“你说不要约谁吃饭?”小泽月岛突然出现在宫本贵秀身后。
“哇!班长,你想吓死人呀。”宫本贵秀拍拍胸膛,平抚一下受惊的心。
“昨天你放全班鸽子,今天你还想放我鸽子?宫本贵秀你好没良心,亏我平常这么照顾你。”小泽月岛口吻哀怨地说。
佐佐木拍拍小泽月岛的肩。
“班长,当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时,请不要配上阴郁的表情,怪可怕的。”
“就……就是嘛,你不要怨我啦。”宫本贵秀讨好地拉小泽月岛坐上一张椅子,双手动快地为他捶肩理背。“这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中?班长。”
“嗯,尚可。”他心里暗爽得要命。
倏然,小泽月岛的肩膀被人重重一控。
“好痛!”回首一瞧。“中里流川,你干嘛?”
“怎样?”他挑盾问。
“我跟你有仇啊。”小泽月岛咬牙切齿地揉着痛处。
“有啊,我看到你在劳役宫本。”
“我也有看到。”佐佐木惟恐天下不乱地插上一脚。
“我哪有,这是宫本他心甘情愿做的。”小泽月岛面向宫本贵秀,要他出来证实他所言非假。
“是、是、是,我心甘情愿,我喜欢帮人按摩。阿川,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此时上课铃响大作,这铃声对宫本贵秀而言无疑是天籁。
“太棒了,终于要上课了。”
宫本贵秀欣喜地驱离他们回座位。
第十章
自校庆结束之后,安部彻对宫本贵秀的态度出现两极化的改变。在校时,两人相处得极为融洽;然回到家,安部彻不是对宫本贵秀不理不睬,就是对他异常热情。宫本贵秀稿不懂安部彻为何对他忽冷忽热,但他想问又不敢问,因他有种莫明的预感,事情的真相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又是黄昏,两人悠闲地散步回家。今天宫本贵秀心情很好,归途中一直滔滔不绝地说话,眉飞色舞池比手画脚,一不留神,脚去踢到砖石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幸好安部彻眼明手快地接住他,否则宫本贵秀就准备亲吻地面了。
“秀,这条红砖路较不平坦,走路小心些。”
“嘿……意外、意外。”宫本贵秀搔着头傻笑。“不过,有你在旁边,我才不担心。”
“还是小七点,假若我没扶住你,你这花容月貌就毁了。”安部彻捏捏他的小脸。
宫本贵秀拍掉他的手说:“那才好,以后就没人取笑我小白脸了。”
经过一家生鲜超商,安部彻停下脚步。
“秀,进去采购点东西,冰箱内好像没什么食物可吃了。”
“哦,好。”
走没两步,两人就听到身后传来轰轰声。宫本贵秀好奇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只见三、四台重型机车速度极快地逐渐逼近。
“秀,危险!”安部彻出手拉他,千钧一发之际才闪过机车。
重型机车呼啸而过,宫本贵秀惊魂未甫半倒安部彻怀里。
“你们没事吧?”超商内的欧巴桑跑出来“
“没事,谢谢你。”安部彻回答。
“刚刚真的好险,你的朋友差点被撞。现在市街头愈来愈多飞车党,年轻人不学好哟。”欧巴桑边走边摇头叹气。
宫本贵秀站稳脚后猛拍自己的脸好几下。
“你在干嘛?”安部彻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书包。
“我吓得脸都麻了,拍一拍恢复知觉。”说完又拍几下。
“轻点,瞧你脸都打红了。走吧,进去把东西买一买,我们早点回家。”
“嗯。”
回到家,宫本贵秀把书包往桌上一丢,人朝床铺倒下。
“好累,今天不知怎么的感觉好疲倦。”
安部彻把食物边放进冰箱边说:“谁叫你昨天打游乐器打到那么晚,睡眠不足才会觉得累。你先去洗澡,今晚我一个人做饭,吃饱你就可以睡觉了。”
放好食品起身走到宫本贵秀身边才发现他已睡着了,刚刚讲的话他根本没听到。
安部彻望着宫本贵秀那可爱憨稚的睡脸,微启的双唇似在诱人,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他,双手不自觉地解开他的衣扣,欲罢不能顺着地的颈项清到胸膛,再到腹腰,直到宫本贵秀发出嘤咛的声音才赫然止住。
“天呀,我在做什么!?”
安部彻看到宫本贵秀敞开的衣衫,惊觉到自己努力克制住的欲望正在苏醒。
看着他、接近他,却必须阻止自己去碰他,实在是一种令人难以承受的苦刑。
他抖着手将宫本贵秀的衣衫扣好,才轻唤他:“秀,醒一醒,把制服脱掉再睡,秀……”
宫本贵秀睁开迷蒙的眼,睡意未消地起身坐在床沿发楞。
“秀,你醒了没?”安部彻蹲下身与他平视。
“嗯。”
虽然宫本贵秀有应声,但安部彻看他还在混沌中。
“唉——”他叹了口气,动手帮他脱制服。当地进行到手臂部分,宫本贵秀突然清醒。
“你在做什么?”他一把扯过衣衫背过身。
安部彻见宫本贵秀防备心这么重,有些伤感地说:“我只想帮你把制服脱下,让你好睡些,我没有不良企图……”
宫本贵秀闻言,转回身低下头说:“对不起,我误会了,我以为……”
“算了。”他揉揉他的头发。
宫本贵秀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蓄满了歉疚的泪水。
“我……”他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张开手臂。“那你继续脱,我不介意。”
安部彻看了,用手指点他额头开玩笑说:“傻瓜,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为什么还要服侍你?自己动手吧。你先去洗个澡,晚餐我来做,吃饱后你想做功课、听音乐都随你,就是不准玩游乐器,惩罚你昨天玩得太晚。”
“啊,你好残酷。”宫本贵秀嘟嘴抗议。
“你应得的,快去洗澡。”安部彻紧盯他入浴。
听到他冲澡的声音,想像他光着身子站在莲蓬头下,安部彻又兴奋莫名,几乎有克制不住想冲进去和他共浴的冲动。他甩甩头不敢再想,大步走向厨房想借用煮菜来让自己分心。
洗完澡出来的宫本贵秀穿上休闲服,拿条毛巾擦着湿发,凑到安部彻身边。
“哇!今晚吃烤鱼耶,好香。”他深深吸口气。
安部彻要从冰箱拿出调味酱,冷不防地撞上站在身旁的宫本贵秀,淡淡的体香沁入安部彻鼻里,不禁令他心神荡漾。
他乍然回神推离宫本贵秀。
“秀,别站在这挡路行不行?刚洗好澡到客厅去,免得沾染油烟。”
宫本贵秀乖乖地离开厨房,心里纳闷着安部彻最近为何常出现反常态度。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宫本贵秀反问自己。
用餐期间,官本贵秀三不五时用眼角馀光偷瞄安部彻,而安部彻也明白,只是当作不知道,静静吃饭。
“我吃饱了。”
宫本贵秀瞄安部彻一眼,狼吞虎咽吃完碗里的饭,放下筷子说:“我也吃饱了。”
沉闷的气氛逼得人喘不过气,宫本贵秀藉故口渴打开冰箱拿饮料。
“啊!人家想喝的果汁没了。”他回头扬声问:“安部彻,今天买的东西都放进冰箱里了最不是?”
“嗯,全放进去了。”
“哦。”他关上冰箱,拿了钱包打算出门。“我外出买饮料。”
“秀,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果汁明天再买。”安部彻阻止道。
“不要,我现在就想喝,我一定要喝到。”他开了门走出去。
安部彻追出去站在门边对着宫本贵秀的背影喊:“过马路要小心。”
“知道了。”宫本贵秀回声应后转而咕哝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