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宫本,我们去找位子。”佐佐木拉着他走。
“可是叫阿川一个人去买午餐,不太好吧?”
“不会啦!我们以前来食堂都是叫他去买饭,他很有经验,不会有问题的。”
佐佐木眼尖地扫瞄到有人吃完离席,而且正好是空三个位子,他紧拉着宫本贵秀飞奔过去占位子二嘿嘿嘿,我们真幸运,不用等就有位子可坐。”他咧嘴笑道。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帮阿川拿东西?”
佐佐木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NO、NO、NO,我们坐着等就好。你别小看阿川,他那个人的手上功夫可好高呢!他双手可端四个餐盘,等一下你看就知道了。”
果然,等没多久,中里流川双手端着三个餐盘,健步如飞稳稳地走了过来。
“佐佐木,你这只食言而肥的猪!你说找到位子要来接应我的,骗子!下次看我帮不帮你忙。”中里流川边骂边放下手中的餐盘。
“去!好心没好报。我是故意让你有表现的机会,刚刚我还在宫本面前夸你好,不信你问他。”佐佐木端起碗低头吃面,他自信宫本不会拆他台。
宫本贵秀为了能安稳吃这顿饭,点点头说:“佐佐木说你能双手端四个餐盘也不会打翻,真厉害,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中里流川听了眉开眼笑地说:“我放学后在餐馆打工,熟能生巧,做久了自然就会。你还没见识我的厉害,我可以一手端四个小盘子,两手八个,还能头上顶东西;哪天你有空到我打工的地方来,我好好秀一下我的绝技,我……”
佐佐木抬头打岔道:“我看到有人尾椎翘起来了。”
中里流川赏他一个白眼。“你吃你的面啦,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什么嘛!若不是怕你讲得口沫横飞,口水溅到宫本的饭上害他不敢吃,下午要饿肚子上课,我才懒得说咧!”
中里流川怒瞪他,心想难得自己有事可向宫本夸耀,这小子居然搞破坏。
“看什么看,吃饭啦!”佐佐木低头不再搭理他。
宫本贵秀饿得不得了,懒得当和事老,也迳自低头吃饭。
中里流川看看两人,没趣地乖乖吃饭。
即将吃完之际,宫本贵秀身后有人走过,一碗汤面不偏不倚地从背后淋下。
“哇!好烫。”宫本贵秀目眶盈泪地弹跳而起。
食堂内嘈杂的声音倏地安静下来,有些学生还不明所以地低声寻问发生什么事。
佐佐木和中里流川见状,赶紧帮宫本贵秀把身上的面条清掉!并用纸巾擦拭干净。
处理好大半,中里流川不见有人道歉,怒气冲冲地回头喝斥:“喂!你这个人……副会长!”原本凶恶的声音转为惊讶。
宫本贵秀一听是副会长,错愕地回头。
两人一对视,副会长早川杉木皮笑肉不笑,半含轻视、毫无诚意地说:“对不起,烫着你了。”说完就轻身离开食堂。
佐佐木和中里流川赶紧将宫本贵秀带去医务室擦药。他们一走,食堂内立刻引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
安部彻一听到官本贵秀烫伤的消息,立刻赶至医务室。
安部彻闯进医务室时,佐佐木正要帮宫本贵秀脱下上衣。
“秀,你有没有怎样?”
“安部彻,你怎么来了?”宫本贵秀好生惊讶。
“我听到你在食堂烫伤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安部彻强迫性地接下脱衣的工作,并遣他们回教室。“中里同学、佐佐木同学,午休时间结束了,你们先回去上课,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佐佐木和中里流川原本不想离开,然而他们在看到会长严厉的眼神时,有些畏惧地点头。
“宫本,我们先回去上课。老师那边我们会帮你请假,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做笔记的。”
“佐佐木,谢谢,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我——”
安部彻不耐烦地从中截话:“你们两个快走吧,这里我会处理。”
两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安部彻将脱下的上衣丢至一旁,拿起湿毛巾轻轻擦拭宫本贵秀的背部。他见他的背部红肿一片,皱眉间:“秀,痛不痛?”
“还好啦,只感到些微刺痛,应该不严重吧?”宫本贵秀扭头想看背部伤势。
“别动,我再擦一下就好,校医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来就没见到人。”
“秀,到床上趴着,我帮你做冷敷。”宫本贵秀依言爬上床。“你怎会不小心地被烫到?事情怎么发生的?”安部彻打开医务柜拿已消毒过的湿棉布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低头吃饭,莫名其妙的一碗汤面就从背后淋下。副会长也是不小心被人撞到才会发生这种事,算我倒楣喽。”一块块湿棉布覆盖在他背部。
“哦!凉凉的好舒服,真是因祸得福,正好利用此机会睡个午觉。”
安部彻闻言,笑了出来。“那你睡吧。”
宫本贵秀当真闭上眼睡觉。
安部彻看着宫本贵秀象牙白肌肤上的红印子,心里怒不可遏,盘算着这件事该找谁算帐……
第四章
“宫本,你要去哪里?”佐佐木从教室追出来。
“我要去社团,有事吗?”宫本贵秀站在走廊上问。
“没事,我也是要去社团,我们一起走。”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他肩膀。
“好啊,可是我必须先去置物柜拿衣服,你也要跟我去吗?”
“有何不可,反正我时间多得很。篮球社的社员每个人都很会拖时间,大早去反而被学长叫去擦球,不如晚点到。”佐佐木前后左右张望。〔咦?宫本,今天会长怎么没来接你?”
“他今天开学生会议,所以他叫我自己先去射箭场。”
“难怪。平常有同学待在你身边约十分钟左右,会长就像幽灵突然出现将你缠得紧紧的,让别人无法与你亲近。我刚还在想会长什么时候才会出其不意地冒出来,听你说他在开会,实在令人安心。”
宫本贵秀哈哈笑说:“你当安部彻是忍者吗?像幽灵般突然冒出来。这句话很有你说话的调调——用词夸张。等一下我要把这句话转诉给安部彻听,他一定觉得很有趣。”
佐佐木神情大变,惊惶地说:“宫本贵秀,你是想害我被砍头是不是?我虽然不是绝顶用功,但还想读完高中三年呢!”
“佐佐木,你把安部彻说得太凶残了。其实,他这个人脾气好、风度佳,又很有幽默感,不会介意别人拿他开玩笑。你们每次见面,他不也都和蔼可亲地笑着打招呼。”宫本贵秀忍不住替安部彻辩解,他发现同学们都很畏惧学生会长。
“那是在你面前。”佐佐本低声咕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倒希望会长像以前一样严肃地板着面孔对人,也不希望他笑口常开。
因为他每次一笑,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怪可怕的。”他说完,还夸张地双臂交叉抱着身体抖了一下。
宫本贵秀踏离一步,打量着他。“佐佐木,我认为你参加篮球社太埋没你了,我发觉你更适合加入戏剧社,相信你一定能大放异采。”
〔宫本,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跳起来扑过去抱他。
“哎呀,放开我啦!两个大男人楼搂抱抱成何体统。”宫本贵秀笑着挣扎。
“不放、不放,难得有机会可以抱抱你。”他双臂缠得更紧。
“佐佐木,说话不要那么暖昧。快放开,别人会误会啦!快点放开,大家都在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