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万幸得很,我今日没真让箭给射死了,要不你就要夜夜失眠喽!”她调皮地说道。
“放心,我说过,我们是一体的,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紧紧拥着她的娇躯,他将头埋进她黑瀑般的秀发里,不容质疑地强调。
“哼!”她轻哼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在他强健的臂弯里,她竟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朵漂亮的笑花眩惑了他的眼,让他浑身犹如点了火般,熊熊燃烧着。
“啊,你的手在做什么……”感觉到他不规矩的大手在身上游移,夏砚宁俏脸嫣红嗔问。“受了伤的人就该规矩点。”
“那点伤不算什么的。”而且他也够规矩了,要不,他会一口将她吞下的。
“你……别闹!”夏砚宁抓住他抚上酥胸的贼手。
他魅惑的黑眸紧缠着她,暖昧地道:“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你——”她的脸蛋红得犹如熟透的番茄,忍不住说这:“你和外传的不一样。”
“喔!外传?”他暂时停下摸索的手,疑惑地望着她。
“外传你冷血无情。”所以未来山寨之前,她才会那么战战兢兢。
“我是啊!”
她怀疑地瞅着他,不!照她看来,他不但不无情,而且还多情得很哪!
夜鹰发出愉悦的笑声,将她紧揽在怀中。“你不知道吗?我的血只为你沸腾,我的心只为你多情啊!”
他只凭自己的心意做事,从不勉强自已。而爱她,也是照他的心意而为,他就是要定了这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女人。
将所有的热情全数化作行动,他要她真真切切地感受他,让她了解,他对她的情意有多深、多浓。
热情的深夜,沸腾的情欲,狂热地燃烧,直到擦出最灿烂的火花——
☆ ☆ ☆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却主宰了他们夏家一家子的命。
夏砚宁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来,夜鹰对她的好,对她的呵护,她不是没看见,只是……
不该的,他们根本不该有情丝上的牵扯,尤其是她,她更是不该对他动心,连一点点也不!
对,要深深记牢,千万千万不可爱上那恶徒,否则赔的不单是自己,还是一家子的命啊!
夏砚宁水丽的眸子用心地看遍每一处,并将这里的地形深深地记牢在脑子里。
说也奇怪!本以为夜鹰寨会是个污秽不堪之地,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才发现原来这里的环境竟十分清幽,简直像座世外桃源。
只可惜,再美的地方让一群恶徒给霸占了,也是徒然。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想做什么坏勾当?”胭脂突然出现,一脸愤恨地望着她,讥讽问。
“胭脂小姐,你误会了,夫人只是觉得闷,出来走走而已。”丫鬟青儿帮忙解释道。
“夫人?”那尖锐讽刺的声音,让她那张原本还算娇俏可爱的小脸,突然变得狰狞。“你这贱丫头,谁准你随便喊人的?她是夫人?哼!谁说的?我大哥有说过要娶她吗?有吗?”
一连串的问号,炮轰得青儿灰头士脸,夏砚宁再也看不下去了。
“何必为难一个小丫鬟呢?你有什么气,只管对着我来好了。”她无惧地道。
胭脂更加忿忿难休。“别以为有大哥给你当靠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我十分清楚你的诡计,你这小狐狸,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再让大哥狠狠地惩罚你、折磨死你。”
“我等着。”夏砚宁说完,不愿久留,带着丫鬟离去。
“小心哪!这山寨里可充满了陷阱,你可千万记得,别死得太早,那样太没意思了。”胭脂仍不甘心地讽刺道。
在离她一段距离后,青儿忍不住道:“夫人,这胭脂小姐老当自已是寨主夫人,被骄宠坏了,你可千万别气坏身子。”
夏砚宁摇摇头。“我不会。”
“夫人真好。”青儿单纯地笑了笑道。“人又美、心地又好,难怪寨主对你如此倾心恋慕。”
夏砚宁轻轻叹息,如果不是家里突生变故,她也该是如此单纯啊!
青儿见她失神地往前走,突然出声警告道:“夫人,夫人小心啊!前面有陷阱,不能再往前走了!”
这山寨里处处是美景,也处处是危机,所以一般人若没人带领,绝对不敢乱闯,否则可能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陷阱?
夏砚宁灵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忧色,看来夜鹰会令官府——甚至连堂堂平西将军——也被逼得束手无策,只能像坐困愁城的野兽,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光看这些奇诡的阵法,就知道他绝非浪得虚名。
那么就算她拿到了地形图又如何,官府的人攻不上来,平西将军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一家子?
她惶恐的脸色让青儿也感到担忧,连忙安抚。
“别怕别怕,只要夫人别乱跑,就不会有事的。”
夏砚宁抓住一线生机问: “青儿,你懂得如何破阵的方法吗?”
“我?”青儿忍不住咭咭咕咕地笑开。“夫人未免太看重青儿了,青儿只是一个小丫鬟啊,哪里会懂得这些。”
是啊!她似乎问错人了,那么,为了家人,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她不顾青儿的警告,直直地朝危险前进——
“夫人,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想去那里看看嘛!”她状若无辜地道。
“可是……危险啊!”
“是吗?”她轻笑着,丝毫不以为忤。
青儿眼儿她玩命似地直板,急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救人婀.就要出人命了,天啊,怎么办?怎么办?
青儿赶紧去寻找夜鹰。
夏砚宁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忍,她也是无可奈何呀!否则她又何尝愿意这般任性呢?
☆ ☆ ☆
“大哥。”
“这么急着找我何事?”夜鹰闲适地问。
陆遥直截了当、一针见血地道:“夏姑娘,她很有问题。”
“喔!”他仅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做表示。
“我听二哥说,是弟兄们发现夏姑娘所乘的马车在山路上流连来去,他们才会心生怀疑,前去探查的。”他口中的二哥,即是万豪。
夜鹰表情未变,就像听到了一句很平常的话语。
“还有,难道你不觉得像夏姑娘这样的闺阁千金,被抓到山寨来还能如此镇定,实在是不可思议吗?””向冷静的陆遥被他太过悠哉的态度给急坏了,他连忙又道:“那天看她见到众兄弟们,也是神态自若呀!”
山寨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些横眉竖眼、魁梧雄壮的汉子,有时连胭脂都会胆怯,不太敢接近了,为何像夏砚宁这样的娇娇女竟然能那么自若地应对?实在反常得令人生疑。
“很显然的,这是招请君入瓮的诡计,对吧!”夜鹰语调平稳地替他接下未完的话语。
陆遥斯文的脸上一片讶异!
“你……你一直都知道?”
夜鹰鹰隼般的黑眸直瞅着他,唇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最亲密的枕边人,我对她观察入微,值得惊讶吗?”
陆遥的脸上一片尴尬,夜鹰这么说,岂不是在怪他对他的女人太过关注了?
“既然大哥早已知晓她可能心怀不轨,为何还要纵容她在身边,养虎为患?”他实在不懂。
“呵!她的纯真可爱让我无法拒绝。”他语气温柔地说。
夏砚宁当然是纯真的,要不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将“心怀不轨”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