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造奇和李水儿坐在大厅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不停的踱步,四目相对。随着空手百回的家丁,他们的希望一次一次落空,多日来的劳累,加上孟梅烈的出走,已经使他们筋疲力尽,不知该如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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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书儿专心地坐在窗前调前调音律,微风徐徐迎面吹来,望着阁楼下方那一大片的野菊花,浓郁的香气教她失了神,她仿佛看见霍青桓俊逸地站在那儿,露出只为她展开的笑脸,深情地向她直招手,像是在邀请。
青桓,什么时候你会明白我的心意?即使你明白,你会接受我吗?我多么盼望,我能兴你倘徉在一处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兴我情话绵绵,共度每个花前月下的夜,那么我这一生又有何遗憾的呢?
突然,一支飞镖不偏不倚射在她身旁的柱子上,她迅速地抽掉飞镖,并解下系在上头的纸条。在看完纸条后,她探出窗外,施展轻功凌空而去。
“主人,你找我?”
戴关面具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直接开门见山的下了道命令,“我要你进入霍青桓的家中,杀一名叫阿郡的女孩,并夺回在她身上的密函,进而取得霍青桓的信任。如果发现他有任何不利我们的兴动,也一并除掉他。”
“主人,这……这妥当吗?”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若无法完成任务,你该知道下场,而你大哥也会遭殃。”
“我的命是主人给的,主人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去完成,哪怕是牺牲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很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一阵七彩迷烟带走了他。
丁书儿这才吁了一口气,靠在树干上叹气。这种永世不得翻身的折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何时才能停止这日复一日受人控制的生活?她不敢想,也无力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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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烟雨楼发生火灾,大火让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损失非常惨重,死伤也不少。当霍表桓和赵见琛一行人闻讯赶到时,烟雨楼严然已成为一座废墟。
赵见琛有些遗憾的看着曾经风光一时的烟雨楼,惋惜地叹口气,“我们来进了。”
霍表桓不放弃的却冲进去,却让赵见琛一把拉住,“青桓,你不要命啦!现在里面温度还很高,火势很可能一触再发,别进去了,或许你的朋友早已逃出来也不一定。”
“咳……咳……”丁书儿身狼狈、踉踉跄跄地从烟雨楼旁的巷子奔出,“青桓,我在这儿……”
霍青桓及时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书儿,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丁书儿蓦地痛哭出声,“好可怕的火,我们全乱成一团,大家横冲直撞地要逃,我也吓坏了,一心一意要跟着逃,最后我冒险地爬上树,硬是跳出墙外,幸好没跌断腿,我好害怕,我已经六神无主,心如槁木死灰,我以为再也是不着你了——说完好紧抱住霍青桓,哭倒在他怀里。
“书儿,你别怕,现在你安全了,我先带你回我家,一切以后再说好吗?”
丁书儿眼里的恐惧教霍青醒更为不忍,又加重力道紧抱她,“书儿,一切有我在,你别怕了,嗯?”
丁书儿这才安心地靠在他肩上,“青桓,我相信不论如何,你都会在我身边保证我,是吗?”
“是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会尽量最大力量保证你。”霍青桓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我要做的不止是朋友——但这句话,丁书儿始终没勇气说出口,她只是静静地由霍青桓将她抱进雇来的转子中,但她可以确定的是,第一步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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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桓,你真的打算收留她?要是你过门的妻子吃醋,那你可有得解释了,何不干脆先安排她到客栈去住?”
老实说,他不太喜欢那个叫书儿的姑娘,总觉得她的眼神很深沉,似乎颇有城府,这样贸然带她回府好吗?会不会因此惹出什么风波?
“见琛,你想太多了,书儿是个好姑娘,虽然她是青楼女子,但并没有因上随落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只要你多认识她一点,你会发现她的优点的。”
他知道见琛书儿似乎有敌意,但堆只当他是对书儿认识不深,以貌取人,并没有仔细去思考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既然青桓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青桓的执意。“我了解你的意思。”
可依我在宫中生活,见过太多后宫的暗涛汹涌,每天都不断上演着争风吃醋、夺权夺利的戏码,一旦女人不顾一切想得到她想要的,众使是温驯的小绵羊,也会变成凶猛的才虎,刚刚在书儿眼里,我捕捉到手到擒来、势在必得的光采,会是我看错了吗?
霍仁盾着跟在霍桓后头进来的丁书儿,不禁又拉下脸,知道霍府又多个不速之客了。这死小子,把我的话当马耳东风,明天就要成亲了,还三天两的尽收留些姑娘,要是传出到亲家翁的耳里,教我怎么在他们面前抬头,教我怎么对得起梅烈?
但疑于在众人面前,他又不好意思当场发作,只好先将:怒气压下,待会儿再找他算帐。
“青桓,这位姑娘是?”
霍青桓知道如果他实话实说的话,爹肯定会气得跳脚、破口大骂,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撒个善意的小谎,
“爹,她叫丁书儿,是季厚的朋友,因为是来扬州投亲的,谁知道她的姨母早搬走了,而现在季厚又回关外,不得已情况之下只好先来暂住我们家,爹,你不会反对吧!”
丁书儿也有礼的向他欠欠知,“伯父,我是丁书儿,以后就要请你多多包涵了。”
阿郡好奇地欲挤到霍仁面前,却不慎踩了他一脚,痛得霍仁哀叫一声,“君丫头,你跟我有仇是不?这双鞋子是我新买的,准备在明天的喜宴上穿的,现在你却轻而易举的踩黑它,你教明天怎么办?”
阿郡促狭地直对他挤眉弄眼,表情像发现到重大秘密似的,“霍伯伯,你明天要做新郎啦?”
“郡丫头,你可别故意毁谤我的名誉,我又不是老不修,新郎不是我,是我儿子青桓,人家他明天就要娶个秀外慧中、惠质兰心的媳妇。”
霍仁半是炫耀,半是给她下马威,希望她别自作主张,想勾引青桓,趁早打消念头,哪边凉快哪边去。
不知怎么的,阿郡的胸口有些闷闷的,她以为是自己生病,或是旧伤复疼,虽然如此,她还是灿出最真挚的笑容,“真的啊,青桓,恭喜你了。”
她这样不做作地献上真的祝福,倒教霍仁有些意外,难道是他太小心眼了?
“小圆,你先带书儿去客房走向后院。”
赵见琛点点头,随即领着丁书儿走向后院。
赵见琛机不可失,立刻开口邀约’阿郡,“阿郡,我们到凉亭那儿坐坐好不?”
阿郡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天上略有乌云遮掩的明月,突然心里有股同病相怜的感觉,但为了不让他们替她担心,她硬是甩掉那种沉重的感觉,漾出笑容,“好哇,待会儿再叫小圆帮我们准备一些茶点,霍伯伯、青桓,也一块来吧!”
她不等他们开口,就迳自拉他们走往凉亭,“今晚的月色挺美的,只可惜有些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