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去不去妓院?现在扬州最负盛名的烟雨楼又付之一炬,剩下的都不成气侯,唯一较具规模的就是万花阁,这些都是帐房的林二福告诉我的,我可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耶!”
阿郡笑得好别具深意,“原来二福也尽好此道中人,他还告诉你什么?”
“还很多哩!”她边推着阿郡走进屏风,边说:“你得行改换男装,我们才能顺利溜出去,路上我再告诉你。”
良久,阿郡终于从屏风里头走出来,吊儿朗当的扇子,风度翩翩极了。“怎么样,还可以吧!”
小圆也穿上书僮打扮的服装,满意地绕了一圈,“咱们的风度气势,可不输给那些臭男人呢?阿郡,你一这要记住,我们只是去绕一圈。”她不得不多加叮嘱一番。
“是,看到匾额就掉头回府。”阿郡信誓旦旦地直点头。
当她们兴匆匆地打开房门时,正好对上霍仁惊愕地调情,霍仁蓦地一惊,差点大叫出声,“你们……你们是谁?”
阿郡深怕他的大嗓门会惹人注意,到时可就没戏唱了,于是赶怪拉他人内,“霍伯伯,我是阿郡哪!”
霍仁狐疑地盯了她良久,才问道:”你们怎么打扮成这副德行?是不是你心情不好,扮成这样想出府走走?不好吧!天色这么晚了,要是青桓知道的话,他会很不高兴的,霍仁以为她是刚才在饭厅上受了委屈,这会儿才会女扮男装要出府散心。
阿郡一听到霍青这三个宇,俏脸顿时又拉下来,赌气地说:“他管不着我,反正我就是要出府,我要和小圆去见识见识,增广见闻。”
“那霍伯伯也一块儿去,好不?”
“不好。”阿郡和小圆异口同声地大叫,两人相视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霍仁,脸上的表情是奇特、怪异甚至是哭笑不得。
“霍伯伯,那个地方你不能去啦!”
“郡丫头,为什么我不能去?”她们愈是反对,他就愈是要去。
“因为你不合适嘛!那里空气不好,又吵闹,人又多,你不会喜欢的。”
这下霍仁又更加好奇,“如果我非要去呢?”
阿郡不知所措地看向小圆,这时小圆赶怪拉了霍仁坐下,试着对他晓以大义,“老你,打个商量嘛!别那么好奇嘛!”
这下霍仁更加怀疑她们图谋不轨,不惜使出撒手锏,威胁她们,“好,你们不让我跟,那我就去跟青桓打小报告,嘿嘿嘿——到时候……”
阿郡终于发出不平之鸣,“霍伯伯,你怎么可以耍赖?”
霍仁对她的指控无动于衷,不痛不痒的直奸笑,“呵呵,我不管,枉费我平日待你们不薄,现在你们一有好看的,就要过河拆桥,我也要去,唉!你们究竟要去哪?神秘成这样。”言下之意还带有责怪的意味。
小圆怯怯地说:“妓——院的门口。”
“什么?”霍仁惊得差点没昏倒,困难的咽咽口水,“你们太荒唐了!”
“我们都跟你招了,不然你也一块去吧!”阿郡试着提出邀约。
活到一大把年纪了,说真的,他也从未涉足过风月场所,去看看倒也无妨吧?何况小圆不是说,只是在大门口而已嘛!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哪,咱们只是在门口晃一下而已哟!”临行前,霍仁又慎重其事的澄清一次,就是怕那两上丫头会在暗地里笑他为老不尊,才会硬要跟着去。
“知道,我们三个现在同一条船上了,可要守口如瓶。”阿郡不忘再次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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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烟雨楼被大火毁之殆尽后,里头的姑娘全跳槽到万花阁,现在万花阁可说是扬州最负盛名,且最具规模,风采甚至也盖过昔日的烟雨楼。
万花阁内外灯火辉煌,寻欢作乐的酒客,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上演者千篇一律的男欢女爱,谁在乎有没有明天,谁在乎真心,尽管虚伪矫情,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们也乐此不疲。
高挂在牌楼上的匾额,写着醒目的三个大字——万花:阁,此刻它在灯火的点缀下,比白天看一更为华丽、豪华,老鸨堆着笑脸招呼着每一位进门的客人,当然她也看到站在远处观望的一老二少,看他们穿着打扮不俗,肯定是只大肥羊,她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岂有让财神过六而不入的道理;于是她满脸堆笑容地走向他们。
“霍伯伯,有个女人往我们这儿走来啦!”阿郡紧张地躲在霍仁的背后直问。
“那是老鸨,郡丫头,你确定咱们要进去吗?”老实说,他现在一颗也是七上八下的,比起阿郡好不到哪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来之则安之。”
在小圆的脸上完全找不到胆怯之意,令阿郡不由得肃然起敬深深地佩服起小圆来。
老鸨已走到霍仁面前,上下打量他们三个,谄媚的笑道:“哟!大爷,怎么光顾者站在这儿吹风呀,来,我带你们进去,找佩位标致的姑娘,好好伺侯你们啁!”
老鸨轻浮地伸出手来,半强迫地迎接他们人内,霍仁、阿郡、小圆三个是争先恐后地往后退,你推我,我推你,好像前头是人吃人的野兽,谁也不敢、也不肯往前走一步。
阿郡尴尬地笑道:“我们只是路过,你忙你的,别管我们。”
老鸨媚笑地逼近阿郡,乘机捏她一把,“这位小哥,你还害臊哇!哦——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头一回来,难怪会怕成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嘛!只要人们尝过甜头后,包准你们回味无穷。”
阿郡拼命推掉她的毛手毛脚,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原来青楼女子都是这副德行,浓妆艳抹,远看像朵花,近看像喇叭,太吓人了,早知道还宁愿窝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这全是我伯伯的意思,我只是陪他来了,仍;去问他的意思好了。”
阿郡完全无视霍仁投来的杀死人的眼光,现在看那老鸭像八爪章鱼似的黏在霍仁身上了,她终于松口气,离他们远远的。
“大爷,进来嘛。”
霍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挣开她,马上跳离她好几步,伸出手阻挡老鸨,晚节不保,立刻的跋腿就跑,不愿阿郡和小圆的死活,“我还有急事,再见。”
“霍……”阿郡见霍仁完全不愿道义溜了,差点气得七窃生烟,不过她见苗头不对,二话不说,立刻也拉着小圆就跑,不敢多停留半刻。
而老鸨还不死心地吆喝他们,“大爷,别跑呀!回来啊!回来啊!”
第七章
赵风武接过一女子交给他的信后,迅速阅读完毕,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大。
将军真是老谋深算,懂得利用一个女人来传达信息,以避人耳目,真是高明。
“奴娃,回去告诉你主子,说我在端午之前就会给他好消息,也希望他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
奴娃点点头后,迅速地又从门出去。
季厚躲在屋檐上,将他们的谈话听理一清二楚,想不到赵风武竟会亲自到关外来,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谋反了。
“谁?”赵风武毕竟不是泛泛之辈,想探他的情报,没那么容易,他迅速将袖子一挥,一根争针往季厚方向射去。
冷不防的,银针穿过季厚的大腿,伤口立即泛黑血,他咬牙立刻封住穴道,施展轻功遁逃,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