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厚实在佩服季行云无中生有的功夫,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头到尾他也没有说过不负责啁!只是这状况来得太突然,太教他手足无措,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相处几个月的好兄弟,竟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他还没完全意会过来,就被冠上负心汉,教人怎么不冤枉?
“爹,你先静下心来,听我好好说,我没打算逃避责任,尽管这是我无心之错,可梅烈的身子的的确确我看光了,所以她也算是我的人了,无论如何,我都会负起对她的责任,只晃这来得太突然,我像是被狠狠地挨上闷棍,一时间失去思考的能力,可我不会逃避,现在我就去找她谈谈,你不介意吧?”
季行云喜出望外地拉着他问:“你是说你要娶梅烈?不会后悔?”
季厚几乎没有迟疑的点头,反正他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也不清楚他负起的纯粹是道义上的责任,抑是还有其他的因素。
辗转之间,季厚已来到盂梅烈的门外,他呼吸急促,忐忑不安地敲了门,“梅烈,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门没锁,进来吧!”
孟梅烈已调好自己,尽力地使自己看来心平气和的,但心中的波涛汹涌却无法忽视。
“梅烈……”季厚静静地望着孟梅烈,此刻换回女装的她,看来更添一分清新,他已经快记不起着男装的梅烈究竟是怎么样?那一切仿佛已是遥远的记忆。
好半晌,孟梅烈才温吞地开了口:“对不起,原谅我对你的欺骗,其实刚才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一些责任,是我让你以为我是道道地地的男人,才会造成刚才的误会。”她稍稍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刚刚……也想了很多,这阵子也麻烦你够多了,我不会死皮赖脸地要你负责,我会走得远远的,不让你心烦意乱。”
“你在说什么傻话?不准离开,我都还没说出我的心里的话,你怎么可以擅自替我回答?”
盂梅烈闻言低头下去,又是一句对不起。
季厚强扳起她的脸,无奈地求道:“别再跟我说对不起,现在你听好,我要告诉你,我的想法,我的感觉。”
孟梅烈瞪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心中有个小小的希望。
“我为我的沉默道歉,因为它让你产生猜忌和不安,现在我要说的是——我要娶你,不是因为我道义上的责任,在与你相处这么久后,如果说对你没半点好感,那是骗人的,我知道你是个女的后,我的确呆了,傻了,愣了,那并不表示我排斥这样突来的转变的局面,只是我一时还处在失神的状态下,请你答应我,在你嫁给我之前,请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去认识孟梅烈姑娘,好吗?”
孟梅烈又惊又地掉下泪来,唇边也漾着一朵灿烂的笑容,看着季厚不禁怦然心动。每一个细胞都在心悸着,季厚突然想到一首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终于明白缘乃天定,仍乃人求这句话。
此刻了紧握住孟梅烈的手,沉稳有力地说:“从今儿个起,我们都是脱胎换骨的人,我们都要理新认识彼此,上天给了我们起头,我们没道理不继续下去,从今后,我们不用再寻寻觅觅,且用一颗最真诚的心接纳彼此,嗯?”
孟梅烈感动的直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的心正一波波地感受到季厚的庆恳真切,对于未来,她想,是充满着光明的,正如她现在的心情是豁然开朗的。
小佩和季行云地门外正好听到季厚的一番话,所有的紧张及担心总算尘埃落定,他们相视一笑,笑容是欣慰的。
######################
在石靖押解赵风武及一千相属关人的等回京时,却因一个疏所,让赵风武脱离枷锁逃走,赵见琛在得知此事后,深怕赵风武会去找霍青桓报仇,遂快马加鞭赶到扬州,准备告知此事,并且他也打定主意,要和霍青桓并肩作战,同进退,但他心底最挂记的还是阿郡,他打算在这件事落幕后,就带阿郡回宫,并奏请父皇册封阿郡为太子妃。
####################
丁书儿泪流满面的说着前尘往事,“赵风武是抚育我长大成人的,他也是我的生子,我根本没有分辨是非的选择,对于我来说,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权威,我也不能不接受,那无疑是自寻死路,这些年来,我是他安排在烟雨楼的棋,为他打探无数的情报,我别无选择,一切完全都是慑于他的淫威之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丁书儿的处境教人同情,即使是铁肠石心的人,也不能不心软,就像阿郡,她从头到尾从怨过丁书儿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现在又听丁收儿那段不堪回首的往回忆后,她更是无法和丁书儿计较些什么!
“青桓,其实书儿的本性并不坏,况且她也没犯过什么大错,我想这事就我们三个知道就好了,过去的已经过去,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我相信她会改过的,况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
霍青桓原本就不打算论她罪,只是赵风武已被押解回京,他也想知道丁书儿的打算,是执迷不尼,抑是改过自新,所以当他拿出密函时,丁书儿脸色大变,自知无法再欺骗,遂全盘托出,当场泪潸潸地大感后悔,霍青桓见她的神情不像是主谎,当下心里也开始相信她的身不如已。
“书儿,丁奕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大哥,一直以来,我们相依为命,也替赵风武工作,自半年前,大哥负起暗地招兵卖马的工作后,我们就不曾再见面。”
霍青桓这才将紧握在手心的玉佩交给她,对于即将古诉她的残酷事实,他也有些不忍,“你大哥早在数月前,因执意脱离组织而被迫杀,虽然阿郡救起他,但仍是回天乏术,他在咽气前,最挂念的还是你,也希望你能脱离赵风武的控制。”
丁书儿的神情激动地直落泪,紧握玉佩的手直颤抖,终于不能克制的朝阿郡怒吼:“不是我救了他吗?为什么他还会死?是不是你根本没尽力,还是你压根就不打算救他?”
“不是——”阿郡也喊着:“我已经尽力了,可我又不是大夫,在我还来不太请大夫时,他就因伤重而去了,我并非故意见死不救,我尽力了呀!”
有什么是比亲耳听到的兄弟去世还要来得悲伤的,从小到大,她唯一的亲人就是丁奕,现在他不在人间了,她竟然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还傻乎乎的以为大哥是暂时受赵风武的控制,只要等到赵风武夺取江山后,他们兄妹俩就能团聚,而最令她受不了的是,大哥生前最后见到的竟是阿郡,她的情敌啊!
我无法原谅你的过失,“是你,就是你,他是我最亲的人呀!而你竟然眼睁睁地看他伤重死去,你于心何忍?难道还在我唯唯诺诺的向你叩头致谢吗?”
“我没有,我没有……”阿郡的眼眶也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丁书儿解释,当时的情况盯当危急,在她还不及煎好的药喂他喝时,丁栾就断气了,她也是很自责的呀!
“书儿,你先冷静下来,理智面对呀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