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满足的闭上眼,感受这痛苦之后的纡解,随着体内一波又一波来袭的热潮,款款摇摆身子。
“慢……慢点……”卓羚毫不知情的细微动作严重威胁到席非的自制力,令他直想快意驰骋。
卓羚没听进他的话,攀着他的颈项,身子朝他弓起,寻求更紧密的贴合。
“呃……”在刺穿那层薄膜的关头,卓羚发出一声惊呼,眉心突地拧起。
“痛吗?”席非发出一声惊喘,她太紧、太甜,那毫无空隙的包容、令人销魂的吸吮,直将他逼向疯狂边缘。
卓羚摇摇头,随着热潮有如万蚁钻心的袭来,意识逐渐飘忽。
“我可以动吗?”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喘着问。
卓羚没有回答,纤白双腿自作主张的环着他坚实的腰杆,主动寻求更深入的接触,以驱逐体内不断钻爬的蚂蚁雄兵。
“羚……羚……”席非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数瓦解,低吼一声,全力冲进她的体内深处。
“啊……”卓羚发出一声惊呼,更用力攀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席非……席非……”
“羚羚……”席非疯狂的吻她,炽热的欲望在她体内既沉且重的进出,小心翼翼的等她习惯这样的律动,也品味她丝帛般,令人直上云霄的美妙触感。
“唉……席非……”卓羚从喉间发出娇吟,“席非……”身子不自觉地加快蠕动的韵律。
“要我更快一点?”他的声音粗嘎。
卓羚没有回答,她不断的发出粗喘,身子扭动的弧度加大,以排解体内那致命的空虚。
“羚羚、羚羚……”发现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他不安的轻唤她,边加快身下的律动,“这样好点吗?”
卓羚的理智因这突来的刺激,被拉回些许,“席非……”她泪流满面的表情,充满乞求,“救我……”
“别怕,不要怕,我在你身边。”他的手指与她的交缠,全力在那令人疯狂的花径冲刺,“痛苦的话……告诉我……”
被压抑的欲望一得到解放,便如脱缰野马,再也无法拘束,只能追随刻骨激情快意驰骋,追逐高潮的顶峰。
卓羚的神智在那深且猛的律动下一片空白,跟着他的节奏追逐一种无可言喻的解放,任由他带领她穿越痛苦煎熬的欲潮,奔向亮丽的天堂。
令人愉悦颤栗的美妙高潮退去后,席非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生怕压痛她。
“羚羚……”他粗喘着吻她汗湿的脸,脸上净是幸福愉悦,“你终于真正属于我了。”
卓羚闭眼不敢看他,伸手拉床尾的被单,想掩住自己。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也不敢想象他会怎么看她,她宁愿这一切没发生,美好投契的感觉不曾出现,她的迎合和主动只是一场梦。
她所要的激情不是这样子,它该是瑰丽、温柔、浪漫、两相情悦,充斥着幸福的,而不是这种带着勉强的扭曲情况。
她刚刚一定像妓女一样放荡,她有这么淫荡的一面,席非一定会瞧不起她……一想到这里,她就宁可一头撞死。
“羚羚,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他低头亲吻她,贴着她汗湿的脸颊,“无论如何都不分开。”
席非的吻才落下,卓羚浑身又漫上一阵令她惊怕的热潮,那欲望仿佛无止无尽,她因恐惧而颤抖。“席非……”
不要……不要再来了……她再怎么呐喊也抵挡不住药性。
王克华歹毒的嘴脸浮上脑海,卓羚一阵心悸恐慌,“席非……”
“我要你感觉到爱,感觉到我是如何的爱着你。”席非继续将细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感觉到我的炽热,感觉到我陪着你……”
“席非……”卓羚求助的呜咽。她心中的不安在扩大,除了对药物的恐惧外,他的承诺愈多,她就愈不安。
“别怕,我在这里……”他拉她的手环抱他,“我要你知道,你随时可以碰到我、抱着我。”
“席非……”卓羚鼻一酸,两汪感激的热泪从眼角滑下。
“别担心,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陪着你。”席非并不明白卓羚心中的不安,只想立下山盟海誓,永远陪着她。
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卓羚在席非的陪伴下,勇敢度过非人的强烈欲望煎熬,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的睡去……
第十章
卓羚在手机铃声中醒来,习惯性的接起时,她以为又有什么突发案件在好梦正酣的深夜发生了。
“喂?”一开口,她才觉得喉咙又干又渴,好象有几百年没喝水。
“卓羚?”
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尖叫,然后她听见对方在大喊:卓羚接的电话,是卓羚接的!接着是手机被抢来抢去、撞来撞去的声音。
卓羚的大脑被这声音吵醒,开始了应有的运作。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她中了王克华的圈套,然后席非救了她,然后……
想起那夜的狂野放荡,她的脸灼热烫人,直直烧到耳根,仓皇的左顾右盼,没发现席非的身影,心中连呼“幸好”。
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只想逃,她相信只要别碰到席非,就不用面对那夜发生的事。
手机在一阵抢夺后,终于落在姚姊手中。
“卓羚,昏迷三天三夜后,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动吗?每次打去都是席非接的,答案都是还没醒,实在让我们担心,现在你醒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姚姊一连串的关怀叨念。
“谢谢大家的关心。”卓羚诚恳的回应。原来她睡了三天三夜。
“卓羚,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姚姊说,“上回你答应去江南做的专题采访,机票是订在今天下午,既然你身体不适,我们打算找人顶替你去……”
对了,她还有个专题要做。
“我可以去。”她忙不迭地抢话,“我马上过去。”开玩笑,这是暂时逃开席非的好机会。
况且,她也想去看看那棵老树,她心里总觉得她该去看看。
“这样吗?那你先过来再说。”
于是,卓羚跳下床,伸伸懒腰,觉得全身除了饥肠辘辘外,并没有不适。
冲过澡,草草抓了几件衣服,带了记者证、照相机、笔记,卓羚跳上公车,决定先去吃个饭,再到公司去报到,然后,就直接到江南。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开,以免被席非逮到,被迫面对那令人羞愧的尴尬。
***
当席非匆匆忙忙回到小套房,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时,他差点疯了。
“羚羚,你在哪里?羚羚?”他在小得不能再小的套房里翻箱倒箧,又在桌底下、椅子底下、床底下翻找,“羚羚!”
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她还像前三天那样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连医生也说她虽然没事,但也不太可能马上醒来,大概还要再过一两天,怎么他才送医生回去,她就不见了?
“羚羚!”经历了上次的经验,他格外恐慌,就怕在他稍一闪神的瞬间,她就有了危险,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羚羚!”
屋内既然没人,他拔腿奔出公寓,在大街小巷问穿梭寻找,逢人就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谁抱着一个女孩走过?”
卓羚还没醒,她还是个病人,绝不可能自己走掉!
卓羚的失踪影响了席非的判断力和观察力,他一点都没发现卓羚的衣服少了、行李箱不见了、手机也被带走了,更没想到她可能大出医生的意料,提早醒来到公司去……他的大脑吓得停止了运转,只靠着坚强的意志,像热锅上的蚂蚁,毫无目标的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