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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小飞,当心!”正当湘君以为可以就此逃生时,突然看到一支镖直冲丁飞的心脏而来,湘君想也没想,就捉着丁飞的衣服将他转了过去,让那支飞镖扎扎实实的射在自己身上。

  “小君!”一看到湘君中镖了,丁飞的血液整个冲上脑门,没有任何的迟疑,马上用自己不轻易施展的“辗转大挪移”直冲云霄,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哥,他们跑了。”一个个子较小的男人对着一个高个子说道。

  “放心,那个小的中了我的血镖,他们是跑不远的。阿二,盯住全城的医馆,谅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丁飞,这回你可真是栽在我们的手中了。”那个男人阴阴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丁飞的项上人头在不远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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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君,小君。”抱着受伤的湘君,丁飞不敢往城里去,心知此时对方必定已经在各大医馆等候着他们上门。因此,他在林间找到一座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将湘君放在床榻上,并在房屋四周布下了暗桩,最后才心急如焚的察看湘君的伤势。湘君是伤在背部,好险离心脏还有一段距离,因此丁飞好不容易才放下那颗快蹦出胸口的心,命令自己镇静下来。

  “小君,小君,醒醒!”丁飞拍着湘君的脸颊,但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黑青着脸,让丁飞看了更是焦急不堪。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当务之急就是为湘君取出毒镖,然后赶快将身上的毒血吸出来,否则湘君的小命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不敢有任何的迟疑,丁飞立刻将湘君的外衣剥了下来。

  “都什么时节了,还穿这么多!”忙着帮湘君脱下衣物的丁飞不禁抱怨着。天气都快热死人了,湘君居然还包得跟粽子一样。

  脱下湘君的衣衫,丁飞突然发现湘君的胸前竟然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厚布。

  “他真是不怕热啊!”丁飞根本就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不住的抱怨着,但手里的动作可一点也不敢停。

  他用力一撕,将湘君裹在胸前的布条硬生生的撕成两半,急着想察看湘君受伤的地方。

  但是¨¨天啊,他是不是看错了?丁飞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湘君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不用再往下看,他也知道自己不会看错,那丰满的身材在他的面前一览无疑,她不仅是个女的,显然还是个成熟的女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居然捡了个女孩,而且还跟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丁飞收回飞驰的心神,专注在她背后的伤口上。伤口并不深,也许是因为湘君穿的衣服够多,但丁飞还是很小心的运气将毒镖逼了出来,然后低下头去想为湘君吸出已流人体内的毒血。

  但这时丁飞却迟疑了起来。这¨¨这可怎么办?虽然跟湘君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但总归是没有发现她是个女孩儿,而现在他居然要碰触湘君的肌肤,这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不过为难归为难,他还是得行动。于是,丁飞很小心的不碰触到湘君身体的其它地方,一口一口的将她伤口内的毒血吸吮出来,吐在地上,一直到伤口上的血液颜色转为鲜红,才将药敷在她的伤口上包扎起来,为湘君穿上衣服,轻轻的让她躺在床上。

  接着,丁飞从怀中拿出少林寺的灵药“大还丹”,要喂湘君吃下。但湘君正处于昏迷状态,哪里知道吃药呢?于是丁飞只好将药含在嘴里嚼碎,然后凑进湘君的口边,将药引进去。

  所有该做的事都做了,丁飞帮湘君重新躺下,独自坐在地上想着数月来所发生的事。

  湘君居然是个女孩儿?这是他想也没有想过的事。

  想起湘君总要自己一个人洗澡、一个人换衣服,睡觉的时候总要等到自己先睡了才敢上床,丁飞真是恨死了自己的愚蠢。他早该想到了,哪有一个男人有那么多的怪僻,而且湘君的脸一点也不像男孩子,她的脸小巧而细致,眉如新月、嘴如樱桃、皮肤细嫩而白皙,分明就是女儿相,也只有他这种一辈子没接触过女人的人才会将她当成男孩。

  往事一点一滴的在他眼前浮现,湘君所有的举动及特殊的言谈,一一的在他心头闪过。她说他总会知道的,而白凡也问过他是不是知道了?当时他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而今真相大白,在在呈现着一个事实--湘君的的确确是个女人,是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女人,而且白凡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湘君不放。

  想到这,丁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湘君是个女孩表示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一直以来他对湘君的感觉是正确的,那种对她牵挂不已的心态并非不正常。

  问题是,以后他要怎么跟她相处呢?既然湘君是个女孩子的事情已经曝光了,那他绝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和她同榻而眠、同进同出。可是¨¨之前的事怎么办?她的确是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条棉被啊!

  这个时代的男女关系虽然不是很严谨,但是若被别人知道,还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尤其是杭州城的居民们,要是知道他们所爱戴的“小少爷”居然是个姑娘家,这可如何是好?

  丁飞又想起那个帮湘君医治眼睛的老大夫,那个老家伙明明知道湘君的真实身分却也不告诉他,害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还为此内疚了好久。

  丁飞就这么坐在湘君身边,胡乱的想了又想,整个脑袋乱轰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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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湘君仍是高烧不断,丁飞急得不得了,立刻出去为湘君采了几味草药回来,为她重新敷上,但湘君丝毫没有醒来的前兆。

  到了下午,正当丁飞忍不住要冒险到城里去为湘君请大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不寻常的脚步声。

  丁飞整个人紧绷着,他将长剑拿在手中,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守在湘君身旁。

  木门“喀答”一声打开了,一个年约四十的邋遢男人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丁飞及躺在床上的湘君之后,居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好象他们早就住在这儿一样。

  “哎呀,有客人啊,请坐请坐,没什么好招待的,请自便。”他重重的打了个酒嗝,又提了一壶酒摇头晃脑的走了出去。

  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丁飞一点也不敢大意,仍是一面照顾着昏迷不醒的湘君,一面注意着那个奇怪的中年人。

  两天过去了,那个奇怪的中年人仍是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喝着酒,再不然就是坐在门外欣赏月色,似乎并没有耍赶他们走的意思。

  经过两天的仔细观察,丁飞了解这个中年人可能是个不拘小节的风流人物,因此不再对他心存戒备。

  这天夜里,湘君依然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而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湘君三天三夜的丁飞也显得有些疲惫了,他走到门外想吹吹清凉的夜风,看看能不能消除一些紧张的心情。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坐在门外庭园里的中年人吟着诗,看到丁飞走了出来,很高兴的对他举举杯,“年轻人,来一杯吧!”

  “谢谢你。”面对他热情的邀约,丁飞老大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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