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出来了。”一看到新人出现,旁边的人立刻开始鼓噪,而更多的女人则不停的惋惜,因为虽然易了容,但丁飞那股傲人的贵族气息仍是让人心动不已。
丁飞没有如一般的新郎一样穿着一身喜气的大红袍,而是全身素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大伙都吓了一跳,尤其陈大富的脸色更是难看,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对大家解释着:“这孩子就是这样特立独行。”
“是,是,这样才显出姑爷的气质嘛!”一?人拍着马屁附和着。
湘君则坐在大厅的一角,默默的看着表情并不怎么欣喜的丁飞,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味。
要是现在站在丁飞身边的女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她羡慕的想着。此时,那个身穿凤冠霞帔的美娇娘竟依偎在丁飞的身边,露出一副甜蜜不已的模样。湘君突然怪起丁飞,早知道以前就先跟他玩这个游戏,一方面可以过足古代婚礼的瘾,一方面又可以和丁飞生生世世在一起。想到这里,湘君不禁幻想起那个情境,脸上不觉流露出幸福的表情,教偷偷盯着她看的丁飞有股说不出的痛苦。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喊着,原本闹烘烘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大伙的目光焦点全都注视着场中央的新郎新娘。
丁飞扫描全场的宾客,很好,该来的人都来了。他又刻意看了看湘君,她正温柔的坐在白凡的身边,像只安静的小猫;而在自己身边时,她从来没有那么温顺过。发现自己在胡思乱想,丁飞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湘君,现在可是他最重要的时刻。
丁飞一动也不动。
看着新郎倌的默然,司仪很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重新又喊了一次:“一拜天地!”
谁知丁飞仍是动也不动的站着。这个举动教陈大富很下不了台,因此他小声的对丁飞说:“阿星,拜堂了。”
但丁飞的一双眼睛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宾客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星,你到底怎么了?”碍于旁边有一大群人在,陈大富虽然有气也不好立即发作,只是稍稍提高了音量,看着丁飞。
“陈大富,你也慌了吗?”丁飞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陈大富。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顾不得满场的客人,陈大富的脾气爆发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我女儿嫁给你是你高攀了,还不乖乖给我拜堂!”
“你放心,我一点也不想高攀你们陈家,只是--”丁飞缓缓抽出预藏在袖子里的软剑,指着陈大富笑道:“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到了这个地步,陈大富也管不得许多人在场了。“护院,还不快上来?”
“星哥,你是怎么了?”发现情况不对劲的陈红,拉下了红色的头纱,看着丁飞,却发现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整张脸紧绷着,完全不带任何的情感。
“我是丁飞,丁云的弟弟,这样说你明白了吗?”丁飞用剑架开前来护卫的护院,然后指着陈大富。
“丁云的弟弟!”陈大富吓了一跳,他是怎么引狼入室的,居然将丁云的弟弟引了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陈大富,还有汪诣,”丁飞将眼光移向汪诣,只见他吓得连手上的扇子都掉到地上,“你们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明白。”
原本前来观礼的人一看情势不对,纷纷避开,深怕卷入这场纠纷当中。但他们却又都不准备离去,因为丁云的死可是件大案子,最让人吃惊的是,丁云的弟弟居然找了来,还差点成了陈大富的女婿,这等好戏怎可错过?
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丁云的案子,一些不知道的人则忙着向别人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之间,整个婚礼的喜气完全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气息。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陈大富虽害怕得想躲起来,但口中仍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只可惜丁飞手上那把剑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再辩白下去。
丁飞见状,冷笑了两声,然后将脸上的假面具撕下,露出他原来的真面目。
“你们这两个畜生,居然为了一己的私利盗卖官盐,又因我大哥不愿与你们狼狈为奸,而狠心杀害他们一家十口,连在襁褓中的小孩都不放过。”丁飞的眼里冒出了火花,而坐在一旁的湘君则为丁飞的悲痛而心疼着。
直到如今白凡才知道,原来丁飞之所以将湘君抛下,全是为了报这个血海深仇。但身为九省总捕头,对于这种场面却不能不管,因此他站了起来,“丁飞,你可有证据?”
“拿去。”丁飞信任白凡的为人,抽出怀中的书信一古脑的扔给白凡。
白凡以极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知道丁飞说的都是事实,但事实归事实,他仍不能放纵丁飞在这儿大开杀戒,因此他走到丁飞面前。
“丁飞,这事可交由官府来解决,你不要冲动。”
“白凡,不要阻止我,为了这件事,我的人生整个变了样,我不能容忍这种败类在我眼前自由来去。”
“难道你就不管湘君的感受了吗?她是那样的爱你。”
“你好好的照顾她吧,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接受她的情了。”丁飞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坐在一旁的湘君早就知道这件事是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了,因此当白凡对她使眼色时,也只是哀伤的摇了摇头。此刻白凡才知道,原来湘君这两天来的表现,只是说明了她要与丁飞同当苦难,表现她对丁飞的一往情深及信任,而这个事实竟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来¨¨原来他只是个小丑,人家对他好一些,他就以为她忘了丁飞,而结果却是--湘君从来也没有将他放在心里过。
“你们还不快拿下这个人!”正当丁飞与白凡对话的当儿,陈大富横下了心,大声的吩咐手下。于是那群手下便前仆后继的向丁飞涌去,完全不留一丝余地。
看到这种情形,丁飞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开始与那群护卫动起手来。至于满场的宾客早就跑的跑、逃的逃,刹那间整个陈府仿佛成了杀戮战场,而白凡深怕湘君遭到池鱼之殃,因此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守在她身边,对于场中的血腥只能徒呼奈何。
那些吃陈大富奶水长大的护院,虽是极力的想保护陈大富,但可怜他们根本不是丁飞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恨爹娘没有为他们多生两只手好制住丁飞。
不久,整个陈府就成了鬼城,地上尸横遍野,连湘君都忍不住想把眼睛闭上,可是她没有,因为她要好好的看着丁飞,这个她用心爱着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但她就是要看着他,因为这也许是她这辈子与他相处的最后机会,她不能任它流逝。
将对手打得七零八落的丁飞,稳稳的走到陈大富面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求求你饶了我,丁大侠,杀了我你也得坐牢,而且我死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就饶了我吧!”
“你也知道要求我了?当初杀我哥哥全家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看着跪地求饶、像条狗的陈大富,丁飞根本连杀他的心情都没有,这种人渣败类想来也活不不了多久了。“当我大哥一家人在阴间哭号的时候,你可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