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接手都会这样,不是有一句话说‘熟能生巧’吗?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会帮你的。”
雪几乎感动的要痛哭流涕,想光对她这么好,于是提起勇气问道:“能告诉我,式部家和显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是早明白了吗?”提到敏感问题,光顿了一下。
“嗯……有些是听父亲说,远也没跟我提半句……我越来越怀疑,我父亲要我恨你们,到底对不对?”
“……”光安静的听她继续说下去。
“父亲希望我替表姊争一口气。”原要藏在心底的话,一古脑的全说了出来,她已经受不了偷来暗去的相互算计,决定搞清楚事情的是非曲折。
光挑了挑眉,深觉雪这女孩很坦白又没心机,遂暂时卸下防备道:“式部紫要政的人头,她想入主显东。”时光倒回到一年前,她点点滴滴的说给雪明白。
听完,雪的打击很大,“错的人是表姊……我不该只听爸爸的片面之词,就将你们当成敌人……”
“你也是为了自家人,不用太自责。”光安抚她,又道:“现在你知道真相以后,打算怎么做,你会不会背着远捅他一刀?”光以严谨的态度审视她。
“我也很矛盾,我不会伤害远,可是又不想显东对表姊展开攻势。”她坦白的告诉光,无畏无惧,相信光会了解。
“如果……”光假设道:“我允诺不伤害你表姊,你会帮助我们吗?紫现在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显东,我不求什么……只希望能平息这件事,尤其你现在已经是显东的人了,我希望彼此之间不要一直存着疙瘩。”
“帮你们?远不相信我,怎么会肯!”她向光倾诉自己被强暴,又离奇地还是个处女的事件。
光莞尔道:“要是我,我也会认定你是叛徒,因为--远赶去歼灭嗜血的时候,紫后脚就跟着杀进来了。”
“他怎么一个字都没告诉我?”雪震惊的站起来,激动地道:“难怪任凭我怎么解释,他就是不肯听。”她震惊万分,加上自己对表姊的了解,相信这计划根本就是表姊所为。
她万万没想到,表姊居然连她也利用,这件事让雪打击很大。
“坐下……是不?谁都会以为你是内应,甚至到现在,我还不敢说我已完全的相信你。”光觉得雪这女孩相当聪慧一点就通,很难想像她才十七岁,竟有超龄的成熟,可能是环境所逼吧。
雪点头坐下来:“我不奢求你一下子相信我,但我从没想过伤害谁……”她神色黯然,为什么老天安排她是远的仇敌……
抿了抿唇,她又道:“如果不伤害表姊,我愿意。”尽管表姊先对她不义,但出卖家人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
“内应很危险,紫生性狡猾,你能应付得了吗?”
“有一半的把握,毕竟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光认真的考虑,雪虽年轻但显东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紫。
“我要证明对远的真心,而表姊也不能一错再错……”雪眼瞳内闪着决心,“更何况表姊也威胁着远的生命。”
是最后这句话打动了光,她看见了雪对远的真爱。
“好!我答应你,这事我会跟政提。”
“谢谢……”雪有松了口气的轻快感,终于不必夹在两方中间,她的选择是对的,虽然紫是她的表姊,但她仍须明辨是非。
大厅门忽被拉开,他们两兄弟走了进来,远很惊讶的瞪着雪。
“哟--来向嫂子拉关系啊?”他口气酸溜溜地道。
“嘿!说话不要老夹枪带棍,是我自己邀雪聊天的,你欠她-个道歉。”
“那真是太--对不起了--”
“喂!”光气得想揍他,反倒是雪安静的坐在原地,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大概是无力再争辩了。
政打圆场道:“别管他,最近‘诸’事不顺,火气大。”他促狭的瞟了雪一眼,点明远急躁的原因。
光才不甘心的静下来,便嘲讽道:“活该,谁教他一点都不听雪解释,不可理喻!”
政苦笑,弟弟的感觉他很明白,当初对光他亦同样如此,脾气“反覆无常”、“不可理喻”,男人也真是辛苦,常被女人耍得团团转。
“对了,我有件事想提出来商讨。”光道。
“哦?”政道:“说说看。”
“我刚刚和雪讨论过,她愿意帮我们--”
光还没说完,远就反应激动的叫了起来,“你疯了,雪是式部家的走狗,她会害我们身首异处!”
雪睁大眼瞪着他--
政见两人爆发战争,拉着老婆退开三步,任他们去吵个够。
这口气她吞不下去了,“既然认定我是骗子、间谍,那就休了我呀!我已经厌倦和你不时的争锋相对,我累了!放我走,让我去找一个肯软言细语疼我的男人!”原是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十七岁少女,如今她觉得自己仿佛已是个老得走不动的老妪。
“我不打算制造笑话,沦为世人笑柄。”他硬着脸道。
“混蛋!为了怕世人嘲笑你,就要我承受不公平的折磨?”
“没错,这小小报复感觉如何?”
她握紧拳头,高傲的挺直背脊。
“暂时相信她。”政突然开口,趁着他们争吵时,光向他解释雪和远之间的误会,雪可能是被陷害,而远盲目的不愿相信。
“大哥!”远抗议。
“有意见等会儿再说。”政转问雪:“你有决心帮我们,但你打算怎么帮法?”
“我爸爸手上有联络表姊的电话,我想亲自诱她出来。”
政考量她的话,紫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难以掌握,如果雪能成功引出她,那么他们才有办法围堵她。
不过--雪是否真心,还是这只是个幌子?
“紫老奸巨滑,能轻易的引她出来,我们早逮住人了。”远不屑道:“要是你真引出紫,我们怎知那是不是陷阱?”
“赌啊!”雪挑战道。
“哈哈哈--”他狂笑道:“你认为我还会和你玩这场游戏吗?”远的言下之意,便是拒绝了。
政突然插嘴道:“雪提的方法我倒很有兴趣,想赌赌看。”
“大哥,我一向尊重你,但这件事我不答应。”
政知道他的弟弟有时很固执,于是下令光相雪先退下,让他和远单独对谈。
厅内就剩他兄弟两人,政才开口道:“我和你同样并不完全信任清木雪。”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赌,我们可以顺便监控清木雪。”政知道很难说动弟弟,于是换个方式道:“经由光,你和雪之间的事我大约了解了,就如同雪所说,如果她和式部紫有所计谋,她应该不会自露马脚,你冷静的仔细想想,其中不无道理。”
他沉下脸色,听了大哥这番话,他微微动摇了起来。
“远,有时候人常会犯了当局者迷的错,在大哥的眼中看来,不如你暂时退一步,给雪……给你们两人一个机会。”政是过来人,自从远遇见雪后,狂妄、洒脱的性子全没了,可见远是很在乎雪的。
“我赌了!”挣扎了一会儿,他决定为两人下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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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决心帮显东后,远开始以心平气和的态度和她商讨,远要求雪不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擅自联络紫,并拿出一对耳环要她戴上,远是以显东家的名义,解释那耳环有二副是母亲的遗物,要他们兄弟送给未来的太太,事实上那耳环一只是窃听器,另外一只则是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