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空姐还愣着,纪如晴却已经被他的一番话吓得呛祝他连忙替她拍背顺气,但脸上却掩不住捉弄成功的得意模样。
“亲爱的,别兴奋过头啦!”他边说边笑。
“笨蛋,别乱开玩笑啦!”纪如晴脸红得像炸虾,这回他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你别听他胡说!”她急着跟空姐解释,“我是骆邦的私人助理,陪着他去法国处理拍片事宜,不是他的女友,更没有什么婚前蜜月旅行,他向来爱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喔!万一传出去就麻烦了!”
空姐点头微笑,“放心,我不会说的。”“别紧张,开开玩笑而已嘛!”骆邦微笑着对纪如晴说,再将纸笔还给空姐。“对不起,可以麻烦你拿条毛巾或纸巾让她擦拭吗?”
空姐笑着应允,一走开,纪如晴马上嘟起小嘴向骆邦抗议。
“你别老是开玩笑说些奇怪的话,被记者写出去可有你受的了!”
他皮皮地说:“我尽量控制罗!”纪如晴还想斥责他,可空姐却已快速度地拿来湿纸巾让她擦拭,而早餐也送上了。
“如晴,你的脸上沾到奶油罗!”她才刚咬了一口奶油面包,就听见骆邦这么提醒她。
“还有吗?”她用手擦了一下他指的部位。
“还有。”他用手势示意她靠近,“你过来一点,我帮你擦掉比较快。”
纪如晴听话地把脸凑近,哪晓得骆邦像舔又像吻地飞快在她唇畔轻啄了一下,把她吓傻了。
“真甜!”骆邦笑看着她嫣红的嫩颊,把她娇憨、羞怯的表情尽收眼底。
瞧,这么单纯的她,怎么能不看紧一点呢?骗她、逗她,可是他这个全世界最爱她的男人才能独享的乐趣,谁都别想跟他分享!
第九章
为了电影的取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拔到巴黎,密集工作了三天后,导演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了大伙半天假,让大家四处逛逛。
纪如晴知道,如果不是她在骆邦的床边“碎碎念”,说自己有多想在微风拂过的塞纳河岸散步,和在海明威曾在书中提过的LAROTONDE咖啡室里喝咖啡,非得要和他作伴才敢出门,他是宁愿蒙头大睡也懒得跨出饭店一步。
他以为只有他俩出游,可在饭店大厅集合时,却见她与刘可樱和阿克三人一起出现,顿时,他的脸色当场垮了。
其实,是刘可樱央求纪如晴帮她约骆邦出游的,而她为了避免尴尬,才找阿克作陪。
只是,她实在不懂,像刘可樱那种脸蛋、身材一流的绝色美女,又是影坛灸手可热的女星,人家主动向他示好,暗示情意,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虽然他还算很有风度地陪刘可樱逛卢森堡公园,继续沿着大道往天文台的方向走,而且一路微笑倾听她说话,不过,从他很少主动问话,又不时瞪向她这个“凶手”的情形看来,她确信待会儿回饭店,自己肯定会被他骂到耳朵长茧!
可是,被骂她也甘愿。因为她没有办法拒绝刘可樱的请求,毕竟她待人亲切又和气,对她也很友善,她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骆邦跟这么好的女孩交往呢?
所以,即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可最后她还是做了这件傻事,而骆邦所表现出对刘可樱毫无兴趣的模样,让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如晴,小心!”在阿克的警告声中,原本即将一脚踩上狗大便的纪如晴连忙一脚腾空停住,可是却重心不稳地往后倒,幸好阿克在她身后稳稳地接着她,她才没有摔得四脚朝天。
“啧!很亲热喔!我越看你们两个越来越像情侣,你们两个该不会真的在交往吧?”刘可樱瞧见他俩的模样,故意开玩笑。
“我们才没有呢!”不同于阿克的腼腆模样,纪如晴连忙跳离他怀抱,忙不迭地否认。同时间里,她隐约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侧头一看,骆邦那一双眼冷得可以将人冻成冰棒的视线,不偏不倚的投射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气得双眼快喷火的事?唯一能肯定的是,回饭店后,骆邦肯定不会饶过她!睢睢钏孀帕蹩捎:桶⒖说酱锼〉目头柯ゲ悖缣堇锞椭皇O录腿缜绾吐姘盍耍桓铱云膊桓一赝房凑驹谒砗蟮乃?
“我到了。”电梯已到达她所住的楼层,她不得不打破沉默。“明天见了,晚安。”
“想逃吗?”电梯已停,眼看门就要开了,一直沉默地倚墙而立的骆邦,在发声的同时也伸出手按下电梯的关闭按钮。
“骆——”“啪!”地一声,骆邦两掌往墙壁上一按,就将她困在他两臂之间,让她动弹不得。
强大的压迫感让纪如晴反射性地往后缩,当骆邦也顺势跨前一步,近到她几乎触碰到他的胸膛时,她整个身子顿时僵住了。
“我跟你之间是该好好谈个清楚了!”电梯一路直达顶楼,门一开,骆邦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爬上七、八阶的楼梯,推开厚实的玻璃门,饭店的顶楼这几天出借给他们拍戏。
“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对不起!”她双手合十,诚意道歉。“我知道错了,你千万别一气之下把我丢下楼啊!”
“别再跟我开玩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刘可樱?”
好吓人!纪如晴从未被他大声叱喝过,也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先前她是开玩笑,随口说说,现在她可真怀疑他会在盛怒之下踹她下楼了!
“因为——可樱很欣赏你,想多认识银幕下的你,请我安排机会让她跟你约会,而我实在不忍心,也没有理由拒绝她,所以才把你约出去陪她逛逛,而且我也知道,如果事先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答应,只好先瞒着你——”“你不忍心拒绝她?”他快气炸了;“纪如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是在玩弄我吗?”
情况有点不对劲!骆邦的话把她弄糊涂了,“为什么你说我在玩弄你?我只不过是安排你跟可樱约会,你的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吧?就算是身为朋友的我帮你介绍一个条件与你十分相衬的女友,这也是很普通的事呀!”
“普通?你做的事哪一件普通了?连续不间断地写了好几年的信给我,却从来不留姓名、住址,为了想接近我而进入唱片公司工作,却从来不曾向我表白;明明暗恋我多年,还自以为伟大要帮我介绍更好的对象——”他突然住口。
因为纪如晴的脸色在瞬间由红润转成惨白,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似地瞪着他,动也不动。
“你知道——”她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你怎么知道写匿名信的人就是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说了,骆邦也老实告诉她:“从你把记事簿扔给我那天,我就认出了你的笔迹,也联想到你一直默认的暗恋对象是否就是我?”
这简直是场噩梦!纪如晴觉得有股热气由脚底直窜上全身脉络,烧得她浑身滚烫。
“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她咬咬唇,无法置信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迟迟不说清楚?害我像个白痴一样,当着你的面说自己有多喜欢暗恋的——”一阵湿热涌上眼眶,想起先前自己认为骆邦绝不会晓得她暗恋多年的对象就是他,每次提及都毫不隐瞒地承认对“他”的痴情,她就羞愧得好想立刻消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