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唱片行,十家有九家正播放着他的CD。
兼具实力与魁力的他,连续几场校园演唱会为自己竖立了口碑,PUB里的演唱经验使他轻而易举的成为带动现场气氛的高手,一时之间风靡了无数少男、少女。
当纪如晴由系上的布告栏得知,骆邦就要到她们学校演唱开始,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老是在想到他时露出傻笑,而这时如果白亚铃在她身边,总会笑骂她——“花痴!”
一转头,看见纪如晴对着空荡荡的舞台露出傻笑,白亚铃就忍不住取笑她。
她又咧嘴笑说:“如果当初在超场替你先付钱的人不是骆邦,而是个丑八怪,你就不会对他一 见钟情,二见发情啦!”
“发你个大头鬼啦!”纪如晴红着脸,握起拳便往她头顶敲下。
原来,两年前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纪如晴在超场里买了一大堆东西,结帐时才发现她的钱包竟不翼而飞,而她身上没有半毛钱可以付帐。
这对候,排在她身后的骆邦掏出钱包为她付帐,解决了她的窘境。
正当她要留下他的住址,打算将钱寄还给他时,他已骑上他的重型机车消失于雨幕中。
再遇见他已是三个月后的事,纪如晴参加一 位学姊的生日聚会,在“蓝月”看见骆邦舞台上的表演,从此她的心就被他绑死了……☆☆☆演唱会准时开始,纪如晴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的歌手载歌载舞,心里却一直期待着骆邦上常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演唱会即将结束,骆邦却还是没有出现。
“骆邦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在主持人访问歌手的空档,纪如晴悄声问白亚铃,而主持人却像是听到了她的疑问,以满是歉意的口吻说明骆邦在途中遇上大塞车,可能赶不及参加这场演唱会。
“亚铃,我想走了。”过了一会儿,纪如晴突然出声。
看她一脸失望的模样,白亚铃知道她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于是向她点点头,与她朝舞台右边的侧门低调离开。
但是,谁也没料到,就在她们要从礼堂二楼往下走时,却正好看见骆邦以及随行的工作人员正要上楼。
“如晴,你看,是骆——”
“哇蔼—”
白亚铃还没说完,就瞧见纪如晴在发出惨叫声的同时,整个人夸张地往前摔了出去。
不止是她,连刚要上楼的那群人也被吓傻了,全都定住不动。
眼看滑飞出去的纪如晴,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楼,却见骆邦飞快地冲了上来,硬是伸出手臂将她接住,还差一点被她撞倒,把同行的工作人员吓出一身冷汗。
“你没事吧?”
一站稳,骆邦便急忙询问她的情况,因为她一脸的恍愧,心跳声剧烈得连他都听得见。
怎么可能没事!
“呃……我还好。”
持续着被他拥抱的晕眩感,纪如晴结结巴巴地回答,头低得不能再低。
“骆邦,快来不及罗!”
宣传催促着他,这时他才记起自己还抱着她,于是连忙将她放开。
“小心点,别再摔跤罗!”
他微笑交代一声便随着宣传离开,而纪如晴的视线则一直跟随着他的背影移动,直到自亚铃带着一脸暧昧的笑站在她面前。
“真是因祸得福呢!”白亚铃促狭地眨眨眼,“被拥抱的感觉很不错吧?”
“我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她倚着墙,深怕自己真的会不支倒地。
“你太单纯啦!”白亚铃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我现在跟我男朋友进展到‘三垒’,才偶尔会有你这种晕眩感。”
“那是因为你们交往四年,已经进入老夫老妻的阶段了!”
纪如晴糗完好友,突然有些感伤地轻叹一声。
“但是,这可能是骆邦这辈子唯一抱住我的一 次了。”
“那可不一定,也许你跟他真的有缘呢!”白亚铃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读的是大众传播,还怕日后没机会跟他近距离接触吗?,只要作科技一些,总有一天他会发觉你的存在的。”
“是吗?”她深表怀疑。
“当然!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坚持今天要跷课占位子,好近一点看骆邦了!”
白亚铃故意换换话题,“你看得可真近,‘近’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胸口上了!”
纪如晴闻言立刻又鲜红了脸,“那个……我……”“别说了,还不快回礼堂去听你的骆邦唱歌,走吧!”
二话不说,白亚铃拉她就走,而此时礼堂内,骆都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正悠然回响……
第二章
不知是骆邦真有得天独厚的音乐才能,或者是老天对他特别眷顾,让他出道两年,张张专辑大卖,再加上一支在全亚洲同步播放的手机广告,更是将他的人气推向巅峰。
“阿波,今天的通告排到几点?”他疲惫地闭上眼,一边养神一边问宣传,他已经连续四、五天忙得每天只睡两、三小时,体力已严重透支。
阿波想了一下,“最后一场通告是晚上十二点的电台现场访问。”
“喔!”他应了一声。又是那么晚!
看来他今晚只能跟自己那张双人床“温存”三、四个小时,明天一早他就要下高雄展开另一波宣传活动了,唉!
“骆邦,待会儿我们会经过你住的地方,要不要先把你今天收到的礼物和鲜花拿上楼?”阿波坐在驾驶座上,用羡慕的口吻说:“前座和行李箱都堆得满满的,再不处理,恐怕我们得叫一辆货车专门放你的礼物NB462!”
考虑那一束束庞大的花束的确很占空间,骆邦点头同意,“好吧!先把东西拿上去也好。”
突然,一只狗冲出大马路,为了闪避而紧急煞车,这时车内一个扁长形的礼物因强大的冲力而飞落在骆邦的手上,吸引了他的目光,信封上熟悉的笔迹,令他眼睛为之一亮。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那个写了许多年匿名信给他的女孩的笔迹。
嗨,骆邦!
没错!为了给你一个惊喜,趁着大学生活告一段落,正在等待毕业典礼的空档,重拾画笔温习一下,把自己印象中的你画了下来。
怕邮寄途中会毁损,便决定在你的签唱会上亲手交给你,不过,你的歌迷这么多,我想你大概也不会记得我吧?
无所谓,我不奢望自己能在你的心中留下,只求一直这样默默的支持你就够了。
最后,希望你会喜欢这幅画。
PS我想你该给自己放假了,虽然你带着熊猫眼也很迷人,但充足的睡眠还是很重要的,保重一下自己,好吗?☆☆☆看完信,骆邦立刻小心翼翼地折掉礼物的包装纸,在瞧见她的画作的一刹那,对她又折服了几分。
画中的他,仰躺在一片如梦境般的紫色薰衣草花田里,闭着眼,像熟睡,又像在思考,似有若无的微笑挂在唇角,让他看了产生一股恬适、安详的感觉,脸上不禁泛起柔柔笑靥。
“哇!画得真棒!”阿波夸张地嚷着,他从照后镜瞥见骆邦聚精会神的模样,便好奇地转过头,才瞧见搁在骆邦膝上的那幅画,立刻叫好。
“是啊!让我恨不得像画中的自己一样,马上找一片薰衣草花田,躺上去试试那滋味。”
“阿波,你还记得送这幅画给我的女孩子吗?”
从一大早睁开眼睛到现在,阿波不知已看过几万人、收了几百份的礼物和花束,他若能记得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