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纪如晴入行已经七个月了,而她的工作感想就是——宣传真不是人干的!
“唉!”“有什么烦恼吗?”她垂头大叹一声,没想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骆——蔼—”她惊吓过度,由椅子上重重地跌落。
“你没事吧?”骆邦来不及扶住她。“好痛——”她眉头全皱在一起了。
骆邦忍不住糗她,“谁教你要坐得歪七扭八的?!”他朝她伸出手,“起来吧!”纪如晴也伸出手,让他拉她起来,心里直咕哝着自己是不是被顽皮鬼缠身,怎么每次都让骆邦看见她出糗的模样?
“你还好吗?”骆邦帮她把滑开的椅子拉回来。
“还好。”她轻轻地拍一拍裤子上的灰尘,顺便掩饰自己的困窘。
“你不是在带永捷吗?”他在她旁边的空座位坐下,问起她这次带的男歌手。“他今天没通告吗?我记得他跟我说今天中午要去电视台录影,怎么你现在还一个人坐在公司里?”
纪如晴坐回原位,“他说他拉肚子拉了一整晚,连爬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只好把通告全部取罗!”
“是吗?”骆邦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我今天的通告排得满满的,大概没办法去探望他了。”
纪如晴知道他俩的交情不错,便告诉他,“你不用替他担心,他有女朋友随侍在侧,选在情人节‘拉肚子’,拉得还真是时候。”
这么说,骆邦便懂了。
“啊!他换女朋友的速度绝对能登上世界纪录。”这点一直令他难以苟同。
她抿抿唇,“也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没大脑的女人,才会成就他那种男人。”
骆邦晒然一笑,“还好你有长大脑,否则一天到晚待在永捷的身边,你恐怕迟早会变成他的女朋友。”
“跟他?下辈子吧!”她摆出敬谢不敏的表情。“我不是美女,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可以安心不受他骚扰。”
她讲得很轻松,像是毫不在意,但骆邦却在她的眼中看到淡淡的忧伤。
“如果我说,你的美值得人细细品味,你大概会觉得我是在安慰你吧?”
他和煦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每个人对美的诠释与观点都不同,像我就觉得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美丽之处,都有自己的风格与气质,若能自然散发出知性美,那才是真正具有魅力的女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哪个男人不爱美人?他也不会例外吧?
纪如晴在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出口,毕竟骆邦也是一番好意,比起说她长得很“无害”的永捷好太多了,她不禁怀疑这两个个性南辕北辙的男人,怎么会变为好友?
“算了,不谈那种沉闷的话题了。”她看了一眼他搁在桌上的一束花,再将视线移回他身上。“对了,你怎么有空坐在这里陪我聊天?你中午没有通告吗?”
他看看手表,“两点有个电台节目要上,我跟阿波约在公司会合,我想他应该快到了吧?”
“噢!”真令人气馁,原来骆邦找她聊天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她还以为他带着鲜花出现在她面前是“预谋”,结果却只是“凑巧”。
唉!她还是别做白日梦吧!
“这么无所事事地闲坐还真舒服,如果时间能暂时停止,让我除了发呆和睡觉外,什么事都不做就好了。”骆邦看着她桌上的小鱼缸,突然心有所感地说。
“是啊!”她附和着,其实,她希望时间不只是暂停,而是永远停止,那她就能一直待在他身边看着他了。
“你今晚有没有什么计划?”他以手托腮,当真和她天南地北地聊开来。“情人节,你应该会跟男朋友去吃情人节大餐吧?”
谈到这,她耳根子立刻热起来。“我没有男朋友。”
“呵!我也一样,从大三那年和初恋女友分手后,我就再也没有度过情人节了。”他突然回想起过去。
纪如晴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跟她提起自己的私事,难道他已经当她是朋友?
“你一直没再交女朋友,是因为忘不了她吗?”她对他的感情世界一无所知。
“不是,是因为我一直没能遇上与我心灵契合的女人,不过——”他原本想提起那个一直单方面与他通信的“笔友”,但想想又觉得不妥,便就此打祝只是,说也奇怪,他怎么会在一个还不算认识的女孩面前提起这些事?他在演艺圈所磨练出的警戒心呢?
“不过什么?”“唔……没什么啦!”
他敷衍的带过,眼尾余光正好瞥见阿波走进公司,正环顾四周在找他。
“阿波来了!”他站起身,向阿波挥挥手,示意他先去开车等他,然后才又把眼光移回纪如晴身上。
“我得走了,”他拿起桌上的一大束粉红玫瑰,把花递到她面前。“歌迷送的,我就借花献佛,祝你情人节快乐,早日找到好情人吧!”
她愣了一下才收下花,“呃,谢谢。”又结巴了!
捧着一大束玫瑰目送他离开,这情人节的意外惊喜让她都傻了。
第三章
搭着电梯上楼,骆邦发现自己住处门前坐着一个身穿皮衣皮裤的男子。
那男子把头埋进双膝之间,像是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呢!
骆邦走上前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要把他叫醒。
“唔……你可终于回来了!”
终于,对方打着呵欠醒来,一抬头,原来是骆邦以前合组乐团的鼓手,杨子强。
“你什么时候开始留起长发了?”
骆邦邀老友进屋,两人坐在客厅里喝着啤酒。
“在澳洲的时候一时兴起,就留起来了,怎样,还不错吧?”
杨子强还故意取下绑头发的细绳,甩个头发给他看。
“神经!”骆邦笑骂他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的硕士学位至少得花个八、九年才拿得到呢!”
“拜托,你当我有智能障碍呀!”
“不,我当你有学习障碍!”骆邦半开玩笑地说:“从大一到大四,每学期都有科目得重修的人,能在两年内读完硕士还真是奇迹哩!”
“呵!那我再告诉你另一个奇迹吧!”他咧嘴一笑,“我要结婚罗!”
骆邦睁大眼,十分地意外,“真的?你不是老说要游戏人间,三十五岁以后才要考虑结婚吗?”
“是啊!但是我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及了!”他有些尴尬地搔搔头,“一时失算,只好奉子之命结罗!”
“恭喜你,双喜临门!”骆邦用啤酒罐轻碰了一下他的,“婚礼什么时候进行?”
杨子强拉下皮衣拉链,由内袋取出一张淡紫色的喜帖。
“你呀!手机号码换了也不通知,还好你的住址没换,否则我就少了一个大红包了。”
骆邦可有话说了,“你还说呢!那时一位神通广大的女歌迷查出我的手机和号码,二十四小时吵得我不得安宁,不换都不行,而你住的地方又没有电话,拨你的手机又在停话中,你要我用心电感应跟你联络啊?”
他想起来了,“哦!我有一次回加拿大看我老妈,忘了带走手机;还有一次忘了缴电话费,最惨的是,最后我那支手机还被偷了,只好挨饿一阵子存钱买支新的,你大概是在那期间联络不上我吧?”
骆邦听了直摇头,“唉!你这个人还真是迷糊,结婚那天你可别又这么漫不经心!”
“不会啦!”他打了个酒嗝,反问:“你呢?报纸上关于你的绯闻满天飞,到底哪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