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让你下马,而是想’请‘你好好地解释一下!”严敦书厌恶至极地皱着鼻子,相信这一切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必定又是另一桩美人计。
“好吧!”秋啼沉静地打量他高深莫测的表惰,想先试试他的可信度,但是如果冒然告诉他,她是来自二十世纪,那她肯定会被当成疯子,这该如何是好呢?
严敦书见她不言不语,心中耐不住倒是先替她可能会捏造的借口先给说了出:“姑娘你们从天而降,是因--被人抢劫?抑或为保住贞节,宁死不从。”严教书讥讽怀中的女人,日气中满是不屑及冷嘲。
啪!秋啼送他一个耳光。
“神经病!”秋啼冷冷地看着他。
严敦书咬紧下腭,紧得连嘴角都被咬得渗出血丝来了,他脸色铁青地隐忍怒气。虽然处于盛怒之中,但也清楚瞧见这女子眼中坦荡荡的反应--相信这应不是另一桩的美人计。
“恕在下无礼,方才误以为你是刺客。”严教书用袖子擦拭嘴角的血丝。他深沉的气势使秋啼不由得轻轻地略微颤抖。
她的自尊心一向比别人高,他们都是父母生的,凭什么他就可以恣意地羞辱人。她告诉自己不要被他的气势结唬住了,她用力地挺直背脊,无惧地直视他的双眼说:“看我们这一身打扮,像是来行刺的人吗?”她故意忽视自己轻颤的反应。
“是不像!”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来回地审视着她。
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他,立刻了解是自己有错在先,应当好好地向人陪罪。“很对不起,请姑娘不要见怪。”
他微微地一笑当作是道歉,这女人真是胆量十足,他忍不住地又再次地对她品头论足一番。
他居然会道歉,她感到有些讶异,本以为古代的男人,都是些大男人主义的忠心门徒。他这样反而令她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秋啼暗自吐吐舌头。
“敢问姑娘,你们因何从天而降?”既然不是刺客,为何她们会凭空出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呃?这是有非常大的原因的。”
惨了!她要怎么告诉他?啊--她突然瞥见他身着的服饰,大概是唐朝时期的装扮,或许她可以这样说:“我们……我们是刚从身毒(印度北部)旅行回来。”她几乎停止呼吸地继续说:“在途中遇到山贼,一行人几乎都被杀,我和我的朋友被逼到山崖边进退不得,为求自保,我们不得已只好纵身往下跳,不过倒是运气很好地被你们给接住了。”说完,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地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仔细端详,这女子犹如一朵清莲,没有眩人的五官,但拥有一对柳眉和明亮的眸子,表示它的主人是个温和富有人情味的人,严敦书对那双坦荡的陵眸不禁产生微漾的情债。
“先生?”秋啼怯怯地问了一声。
他被秋啼的声音唤醒,他掩住失态,但却不加思索冲动地邀请她。“姑娘!在下严教书,既然……事情是如此,你们暂时也找不到歇息的地方,不如到寒舍休息吧!以赔在下方才的得罪。”
她轻呼出一口气,看来他大概相信了吧!不然不会邀请她们。忽然秋啼想到他的话。
他……他叫严敦书,这未免太巧了吧!难道她们真的如昭文所预片般,两人全掉进了唐朝!
她又看了他一眼,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她的夫君,双防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唷……不过仔细看看长得还满帅的,
“姑娘意下如何?”
“嗯?”她脑袋瓜子还转不过来,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瞧。
“到寒舍。”
“啊?好啊!”秋啼乍然惊觉自己在想什么。
天啊!她竟然还有一些沾沾自喜,她浑身因这事发红燥热,急促地答应严敦书的邀请。
她一允诺,严敦书便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好似怕她会逃走一般。
“那我们上:路吧!”听到他们的对话,宋玉摇头一笑,眼睁睁地看见一个傻蛋已经误陷情网,而男主角却一点也不知情。“姑娘!以后那家伙就交给你了。驾、驾!”他挥鞭策马领在前头。
“咦?”他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气氛尴尬,果真是郎有情妹有意。
“可人!你醒啦?”
“咦!秋啼我们在哪里啊?”可人还不是很清醒,突然她的眼眼睁大看着秋啼,“秋啼,你怎么穿这样?!”秋啼身穿一袭淡黄色的宫装,腰带间还系上一块价值不菲的龙凤玉,她的长发也被高高梳起。“秋啼,你穿的可是唐朝服?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人有些惊恐地说。
“可人,我们真的掉到唐朝来了,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救我们的人是严敦书。”
可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下子脑袋瓜全清醒了,她追问着说:“你是说我们现在在唐朝,而且还是你那未来的老公救了我们。”
“他看起来深不可测,有一点严肃。”她的脸颊微红的说:“倒是很英俊,而且很有男性魁力。”
经过半天的相处,深深地让她察觉,他确实是有过人之处,而且相当吸引着她呢!这也是一项不争的事实啊!秋啼有些无奈地扭曲着她的五官。
不敢相信现在的一切,但事实说在又不得不令她相信。可人有一点茫然地说:“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严敦书的母亲很喜欢我,她想收我当干女儿,我想我们也没地方去,就答应她了。”林秋啼安抚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真的要流落街头。”她明死地松了口气。“那严敦书不就成了你大哥。这下好玩了,要是哪一天你爱上他,古代的礼教会整得你“哇哇”叫。”梅可人同情地拍拍她。
“拜托!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更何况大唐风气开放你忘了吗?”秋啼扶起可人,帮她换上唐装准备到大厅用餐。
“秋啼,你会不会害怕,我们该不会永远都不能回去了?那里真的是有很多事放不下,早知道我就应该对父母孝顺一点。”可人愁愁地仰脸看她。
“可人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才不会让你妈伤心。”秋啼坚定地对她说。
但其实她也有很多不确定,不过哭泣并不能解决问题,与其自怨自衷不如坚强地活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走吧!不用担心。”她拍拍可人的肩。
“是啊,我们的生命力简直跟蟑螂没两样。”可人有些打趣地道。
她们俩人们并地走到大厅,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相对的也是推开了她们命运的轮盘,是好是坏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当晚膳开始时,大多是不熟的关系,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严敦书突然走进来宣布:“对不起各位,由于我母亲身体不适,就由我来主持今天的晚膳。”他顿了顿,看向她们俩道:“不过在晚膳开始前,我先替各位介绍今日的贵宾。”
严教书替众人介绍。“这一位是林秋啼,是我的干妹妹,她身旁的是她的朋友。”他转个轻松语气道:“秋啼,他们是二哥及小妹,敦之和敦慈;而那个浑球是宋玉。”说完,就指示下人开始上菜,完全无视宋玉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