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从两天前阿曼就跟我们失去联络了,集团下的子公司,也就是地理出版社的编辑一直联络不上他,根据侧面消息俄罗斯那边现在乱得可以,出入境听说管制严格,那天卫星传来消息,说阿曼去的那个地域有核子试爆──”
他的鬼话连篇还没说完,剧情还没到最完美的境界,也还没能逼出女主角的眼泪……可胡因因已经往外冲,才不管他的剧情哪里有缺陷。
“喂,英英,”不对,不是这个菜市场名。“因因,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国际人权组织,他们会设法把阿曼救回来的。”
“等那些卫道人士到那里,阿曼恐怕连尸体都被野狗咬光了。”实在是随口说说说太习惯了,他忘记胡因因不是们经常损来损去的五匹狼。
轮椅的握把被枚控制住,她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奋力往前倾,这一激动,全身的力量就往前倒,绊脚的毯子害她狠狠的摔倒在地。
这下枚可傻眼了。
要扶吗?不行,不敢,不能。可是看女人倒在地上,她那么用力,绝对摔得不轻。
眼泪翻滚出来,不是因为摔痛的手脚,她担心的是阿曼啊……他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都是她不好,为什么他在的时候不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阿曼……”她哭得肝肠寸断。
“有!”有双强壮的臂膀温柔的把泪眼迷蒙的她抱起来。
她粗鲁的擦去遮住视线的眼泪。
在她眼前的人还有谁,是这些天叫她受尽煎熬的陶纽曼。
她拚命的摸,摸他的脸、发、胳臂……他黑了点,却健康如昔,等到确定了,心安了,哇地,她又痛哭失声。
她紧紧抱住他不放。
她抱着,再也不放了。
阿曼温柔的拍着她,另一手把偌大的行李从肩膀拉下来,转手扔给应该功成身退的老友。
“哇靠,这么重!”会砸死人的!他是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又不是粗工……嘴巴碎碎念的人摸着鼻子滚蛋。
“你骗我……”好一会儿,哭泣的人儿碎着声音指控。
“我也不想,但是不下猛药你什么时候才开窍?”他叹息。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想听另外一句。”拭了泪的胡因因看起来更叫人怜爱。
她娇羞的垂下头,慢慢的又勇敢的抬起头来,面对阿曼深情的凝视,不再迟疑。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阿曼猛然攫住她的红唇……
一愿人常在。
二愿情不老。
三愿与君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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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琥珀带着大批行李正往院子拖。“这个臭阿曼把行李都丢给我,什么叫尊重女士也不懂……喂、喂,你……你……就是你,这里没有别人,给我站住!”
枚缺少笑容的看着从计程车下来一路喳喳呼呼的女人。
“你叫我?”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他用力的心理建设,可是好看的嘴角却隐隐抽搐。
“你没看见我这么多行李,不会过来拿喔。”琥珀的大女人主义发作了。
“我不是泊车小弟。”他顺手把阿曼刚才扔给他的行李丢掉湮灭证据。
“乱讲!你脚下的东西我认得,它还贴着过境的浮水标签。”琥珀可得意了,想唬她,也不打听打听她是谁。
这女人……找打!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