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我没发现你?”他特意挑她不在家才下手,为何会有意外。
“妈妈的手表掉了,我自告奋勇的到地下室找。”因此逃过一劫。
一股血腥味先吸引她的注意,她以为是老鼠死在里头,急忙的奔上楼想叫父亲来瞧一瞧。
谁知一到楼梯口她还来不及唤人,母亲凄厉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她发不出尖叫声的捂住嘴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发觉她躲在楼梯底下的母亲以眼神示意,拚着最后一口气假意逃生,拖着几近流尽鲜血的身子趁隙关上通往地下室的门,她也被关在里头。
没人发现她躲了多久,只知一场大火烧毁了她的家,她在众人散去的时候才出现,两眼空洞的望着焦黑的墙壁,以及母亲临死前所躺卧的位置。
当时的她哭不出来,整个人像抽空的灵魂似杵立着,天几时沉黑她并不清楚。
直到一只厚实有茧的大掌搭上她肩膀,她才发现天早已亮了,一天又过去。
这时她才敢放声大哭,趴在干爹的怀中流尽身体每一滴水分,然后昏厥。
醒来之后她决定报仇。
“你看见我行凶?”为什么他不小心点,留下漏网之鱼。
“是的,我看见了,就是你狠心的杀了我父母。”当时的悲痛难以形容,她甚至得伪装不知道凶手是谁。
“为何你不举发我,任我逍遥法外?”他不相信她会仁慈的放过他。
“因为干爹发现我父母研发的生化武器不见了,它的杀伤力足以毁掉半个地球,所以我必须等待。”他不会知道她有多想杀他。
可是她忍下来了,为了更多无辜的生命。
“你让我接近你是为了调查生化武器的下落?!”她……她太可怕了,居然一直算计着他而他却未发觉。
他被自己的傀儡操纵了。
“你说对了,难道你没发现你售给第三世界的生化武器始终没被使用过?”那是她的第一步。
骤然领悟的强森已来不及后悔。“原来是你发明了解毒剂。”
因此他收到的金额只有一半,事先收取的订金。
“时间让我遗忘了仇恨,原本不想再追究你杀死我父母的事,从此回复平静的生活,各走各的路不再相见。
“可是你还是贪得无厌,假意拿了一纸伪造的遗嘱要监护我父母留下的遗产,甚至藉机订下婚约,表示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不作的决定。”
当时她震惊极了,不敢相信他会故技重施的骗取小孤女的财产,以伪善者的嘴脸嘘寒问暖,让每个人都确信他是个好人。
拜托干爹调查后才发现他不只要她的财产,还不放过她正为美国政府进行的新实验,曲意承欢的想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所以她在干爹的示意下将计就计和他订婚,并将实验室由美国移到台湾,因为干爹说他有许多实力不错的朋友可以就近照顾她。
事实上她的确受到不少帮助,总有无形的人在一旁保护她,使得她更加专注在灵魂转换的研究上。
“你和雪莉的事情一开始我便知情了,有她让你分心,更方便我收集你犯罪的证据。”
“你……咳咳!没想到你……连她也利用……我真……轻看了你……”他错在太轻心,没把她高人一等的智商算计在内。
他败得很窝囊。
“为了感谢她的‘义助’,所以我让她走。”开除不过是一种手段,她不想她越陷越深跟着陪葬。
她居然心细到如此。“你不怪她曾意图加害你?”
“为什么要怪她?!她不过是爱错人的可怜女子,我不认为她值得为你这种人牺牲。”为爱痴狂的女人都需要被原谅。
以前她并不懂这种事,直到她爱上一个男人才明白爱的力量有多大,足以令人为它生、为它死,为它魂魄俱灭也在所不惜。
死到临头才知害怕的强森跪地一求。“你放过我吧!渺渺,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轻叹一声,她仰头一望心爱的男人。“水,我该不该饶恕他?”
“哼!你要敢放过他,我就把你丢进火里和他作伴。”这种人死不足惜。
“好凶哦!你一点都不像体贴的情人。”她略微抱怨的紧贴着他,怕他一个失手真把她丢进火场。
“我没让你得到满足吗?女人就是不知餍足的麻烦生物。”要体贴他改明儿买一堆贴布给她,让她想贴哪里就贴哪里,够体贴了吧!
不晓得是脸红还是火光的反映,曲渺渺的脸蛋红扑扑得像醉醺了。“你……你闭嘴啦!土匪。”
他笑着低吻她。“我是土匪又怎样,你可是爱得很,一直说好爱好爱我。”
“得意呀!你这小人。”
这次确定真的脸红的曲淼淼觉得她全身都在发热,一想到他无耻的逼迫方式羞得脚指都缩了起来,没法子再看他取笑的眼。
哪有人用那种方法逼人家示爱,一次还不够非一说再说,直到彼此都没力气了才肯罢手。
说他是土匪一点也不为过,专门掠夺真心。
“你……你们为什么不怕火?”好热,他快被自己放的火给融化了。
原本只是想烧死他们,没想到火势会反噬到他的方位,堵住唯一出入的信道。
恼他杀风景的绿易水口气不悦的反问:“鬼会怕火吗?”
“你们是……”强森想到了灵魂转换器,可是此时它是被自个抱在怀中。
“不妨告诉你吧!改良后的MA三十六配合灵魂转换器可以使人自由的从肉体脱离,你看见的是我的灵魂。”他抱的是一开始实验的雏形,早被淘汰了。
强森真的怕了,求生的意识让他无法骄傲。“救我,救救我,淼淼……我不想死……你救我……救救我……我错了……”
“我说过叫我曲博士,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消。”她学会了残忍,撇过头不看他挣扎求生的恐惧。
相信她父母临死前也这么求过他吧!可是他得意的笑声至今仍出现在她梦中。
“走吧!我怕你晚上作恶梦。”这种人不需要理会他,咎由自取。
“嗯!”是该走了。
两道光影穿过火墙向外移动,无视火光的猛烈依然面不改色,不曾回头地同情留在火中舞动的悲鸣男人,任由他扭曲的身躯逐渐弯缩。
若他们肯停顿一秒回视一眼,他们将会发现半毁的实验室里多了一对气质温和的中年夫妻,半叹息半遗憾的带走一具白色灵体。
善与恶仅在一线之间,是非到头终有公论。
歹心不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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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混蛋将我的莲花跑车拆得七零八落,快给我从实招来。”
“呜!我的钱还来,谁那么没有公德心摧毁我心爱的‘钞票’,我还等着拿它换钱。”
吸尘器的隆隆声盖过阵阵鬼呼神嚎和呼天抢地,勤奋的男人照常打扫他的绿房,完全无视朝他飞奔而来的两只黑头苍蝇。
居家环境最重要的是要整洁、干净,不能留一丝污垢任细菌繁衍,小小的铜币角落也要扫得一尘不染,维持一定的居家品质。
人要健康需勤打扫,不要因为细菌尘螨小得看不见就偷懒,忽视小处往往得大病,人满为患的医院就是全民惰懒的明证。
扫呀扫、抹呀抹,如墨的“石头”太黑了,丢掉,不管它是不是汉朝的名砚,看了非常碍眼。
嗯!是乱丢的卫生纸,虽然摸起来粗粗的像张纸,既然掉在地下便是不要的,他做做好事揉掉了吧!即使它看来像是一张即期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