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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还有更痛的呢!”蛇牙一露,深深地插入大腿根部,咬合的吸食精血。

  这一口算是替笨蜂讨个公道。

  抹了抹嘴,吃饱的雪子更加明艳动人,手一扬,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悉数回到身上,一件不少地穿戴整齐。

  眼一斜,蔑视狂欢过头而厥过去的沈修德,一抹邪笑忽生的起了恶念头,既然他爱玩,她就陪他玩个过瘾,当是帮他家的黄脸婆出口气吧!

  夜幕低垂,星子闪烁。

  发臭的垃圾堆旁似有一物在蠕动,低吟的声响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以为野狗又来翻找食物,手持木棍、扫把准备将它赶走。

  “哎呀!是个人耶!”

  “唷!羞死人,什么也没穿还敢在街上遛达,真是缺德。”

  “死了没呀!看起来像流浪汉,臭得叫人受不了,站远些才不会沾到他的臭气。”

  昏昏沉沉的沈修德犹作着和艳女耳鬓厮磨的美梦,嘴角残留放浪后的唾液,如国王般得意的笑着,不知众人以他为焦点,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春风一度换来颜面扫地,不晓得醒来的他是否还笑得出来?

  第五章

  “我们交往吧!”

  胡翩翩有说不出的懊恼,巴不得把脱口而出的蠢话全收回来,全数销毁化为灰烬。

  她怎么晓得一句无心的话语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把自己往死胡同推,成了死棋地落入有心人手中。

  那句话只是有感而发嘛!何必当真非要她遵行,说什么他一向有绅士风度,绝对尊重女士的意见。

  去他的女士,她是正值青春年华的俏丽少女,和他这种老一辈的大叔中间横着三条沟,脚再长也跨越不了。

  他没听过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她不过是一朵很小的野花,开在荒野不识大体,绝对和他这位礼仪大师不相配。

  人有反悔的权利,反正又没和他签约盖章,随时都可以叫停,她不玩了啦!没有爱情的人如何大谈恋爱,她不想被告诈欺。

  “还不走,等我抱你吗?”他绝对乐意当她的轿夫,如果她再拖拖拉拉的装死。

  斜睨一眼,为拖延时间而谎称有幽闭症的胡翩翩耍赖地坐在五楼的楼梯口,一边一脸哀怨的喝着可乐,一边埋怨他独裁的作风,爬累了难道不能休息一下呀!

  哪有人专制得强要人搬家,非亲非故却管得比海还要广,她有点头同意当他的幼齿女朋友吗?干么自行宣称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他哪只眼看到她有“很多”男的麻吉,不必刻意强调那个“唯一”吧!好像她多水性杨花似的,见一个爱一个,像在集邮。

  唉!好无力喔!碰上一丝不苟的标准值先生,她和显微镜下的细菌一样无处可躲,被他看个精光。

  “你够了没,一下子长吁短叹,一下子愤愤不休,我没这么惹人厌吧?”他从没在同一张脸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

  你才知道呀!你要改名叫顾人怨先生。“不要拉我,我再喘两口气就好。”

  一口是怨气,一口是怒气,而且都是眼前这位大叔赐给她的。

  “你已经坐了半小时之久,好歹让条路让人过。”他指指她背后一对正准备出外做运动的年轻夫妻。

  “你就只会念我,也不想想我有多可怜,人家不想搬家硬逼着我搬,还强迫我要当你这老头子的女朋友,你良心何在,你根本没有心……”怨言一出就停不了,她干脆骂个痛快。

  屁股一挪并未起身,她让出一人可通行的空隙,然后双手抱膝,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翩翩,你真的认为我很老吗?”九岁的差距不算大,可他的心境的确老成。

  一张大脸突然贴近,她吓得往后倒,一只手及时往她腰后一扶。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每一次都挑我最没防备的时候吓我,你心肠真坏。”猛拍胸口压惊,她瞪大双眼怒斥祸首。

  “我很老吗?”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他吓到。

  说她胆小吗?

  呵!那真是个笑话,天底下没人比她更大胆了。

  她敢指着争地盘的两派黑社会人马骂他们是人渣,然后大摇大摆地要他们去一边罚站,根本不理满脸横肉的大汉正打算举刀砍她。

  或许她真有功夫,但孤掌难呜,若非大批警力接获通报赶来,恐怕她会被砍成肉泥。

  匹夫之勇指的就是她这种冲动个性,人虽好打抱不平却不知轻重,完全没掂掂自己的份量。

  “拜托,大……”她忽然捂住嘴怕他又吻她。“嗯……你不老啦!只是有点古板,属于古董级的高价品、高档货。”

  瞧她心地多好,怕他自怨自艾还同情的捧他。

  “那你呢?”他倒想知道她给自己作何评价。

  “我?我是路边摊价位,物美价廉,人人争相抢购。”不像他只适合摆在橱窗里,几百年才遇得到一个识货的行家。

  把自己比拟成廉价品还说得很开心,她一点也不引以为耻。

  “看来我们的价值观的确有落差。”他略做沉吟地低头一思。

  “对对对,差别真的很大,你选我不如选那天在餐厅和你吃饭的小姐,她与你是同一层次的优秀人种。”她极力鼓吹他“变心”,脸上毫无伤心表情。

  “沈幼梅?”他几乎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想想看你们都很虚伪……呃,是虚怀若谷啦!有共同的兴趣(譬如数钞票),有共同的交友圈,还长得很有夫妻脸,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努力做一对奸夫淫妇……”

  啊!说太快了,让心底的话也不小心滑出喉咙了。

  “奸夫淫妇?”看她能怎么“撮合”他们。窦轻涯推了推镜框,眼神无比的凌厉。

  “口误、口误,是恩爱夫妻咩!你敲锣她拿鼓,你拿算盘她拎钱袋,配合得多天衣无缝,简直是天上的比翼鸟,地下的连理枝,谁也离不开谁……唔……”

  呜!小人,他又使贱招,加上这个吻,他一共偷走她九个吻,他一定会遭天谴变穷光蛋,老天会罚他当乞丐。

  被吻习惯的她已由一开始觉得恶心、想漱口,被磨练成可以接受但还是不喜欢。

  她认为交换口水是一件很脏的事,而现在她被迫到有点喜欢了,虽然口濡以沫不怎么卫生,不过从古至今人类还是一直沿用这种亲热方式,相信必有可取之处,试试亦无妨。

  她把接吻当喝茶吃饭没有造成心的悸动,平静得一如往常。

  “谁离不开谁?我的小情人。”学法律的口才果然不错,不愧是辩论社社长。

  脖子一缩,她讪笑的说:“是杨过和小龙女……”

  “嗯?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眼。

  嘴巴无声地蠕动几下,她这才呐呐的说出口。“你和我啦!不过我要强调一点,以上纯属虚构。”

  “翩、翩——”他沉下音一唤。

  “有,胡翩翩到,请问窦先生有何指教?”她声音宏亮的一应,表情淘气的抿着唇偷笑。

  “你……”对于她的胡闹行为,他只能无奈的接受,却有更多他所不知的宠溺正在付出。“不许叫我窦先生。”

  “那窦老头呢?”她唱反调地眯眼一笑,故意挑他最在意的痛脚踩。

  窦轻涯回以热烈的凝视,似要挖出她的心。“你说呢?小不点。”

  厚!暗箭伤人,知道她个儿不小却叫她小不点,分明有蔑视人的意味,以东方人的体型她算高了,一百六十七公分的衣架子身高,绝对拥有鹤立鸡群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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