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奔泉叹口气,“你就当是我说的吧!别不高兴又拿人出气。”
“你……”赫连勃更生气了,新的鞭子往岳奔泉身上甩去,却被他拉住一使劲,赫连勃便往前倾入他怀中,“放开!”她咬牙切齿的低吼。
“郡主,我有朋友在此,他们都是南清有修养的人,希望你不要丢自己的脸。”岳奔泉在她耳畔低语,话虽伤人,动作却亲密,赫连勃涨红脸推开他,转身跑出去。
“皇上、子仲,见笑了。”岳奔泉抑下失控的心绪,半年前他受重伤遭赫连竞所救,抱着感激的心,他娶了赫连勃……哎!
“也罢,反正我们又听不懂,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叶星。哎!想她一个人又怀有身孕,不知会遇到什么唷!”允和暗示绍擎不懂珍惜,跟赫连勃那个泼辣女一样。
只见绍擎脸色更白、眼神更冷。
“子澈,我告诉你,赫连勃一定对你有意思,否则她不会嫁你半年还未传她有红杏出墙的消息,要不然,她早在半年前她哥提出婚事时就该反对了,你要好好把握,不要像某人一样后悔,到时别怪我没警告你。”允和这话可谓一语双关,明劝岳奔泉、暗骂绍擎。
岳奔泉迷惑了,是吗?她会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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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奔泉推开赫连勃寝宫的门,里头一片黑暗,他迟疑着,自新婚之夜后,他便未再踏进这一步,子仲的话回响在他耳边,他鼓起勇气。
“谁那么胆大,敢违背本郡主的命令,我不是说不见人的吗?”赫连勃的声音传来,只是略带沙哑。
岳奔泉点燃烛火,室内大放光明,赫连勃长发披敬,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她的背影令他心一紧。
赫连勃生气的转身,咒骂的话到嘴边全给忘了。
“你来干么?”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见岳奔泉不语,“我没找下人出气,连桌椅都是好的放你的心吧!”
“我不是来检查的。”岳奔泉面对她盘腿坐地,“我是来……和你谈谈的。”
“谈?”赫连勃凉意一生,他遇到故人,要回南清了吗?他对她真一点情也无?她下意识地讨厌“谈”这个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有,你跟我,我们之间有很多事可以谈。”岳奔泉诚挚的凝视她。
“我不谈!”赫连勃大叫,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心都要碎了吗?她不要他走!
“郡主,不要关闭沟通的机会好不好?我们从未仔细谈过,自新婚至今也有两个月了,子澈自认不知如何同郡主相处,或许……”岳奔泉蓦地住口,因为他发现赫连勃泪流满面,拚命摇头,还捂着耳朵,她这么推斥他吗?连谈谈的机会也不给,原来允和料错了,他自嘲的笑着,想他岳奔泉两个月前还是个潇洒的人中君子,但两个月前的那一夜,他明白自己沦陷在赫连勃钝真的美丽中,纵使她刁蛮难忍,他仍……如果把心交给她,她会嗤之以鼻,毫不犹豫的丢弃吧?
岳奔泉心灰意冷的起身,正要开门,背后传来的冲力令他阖上门,他愣了、傻了。
“不要走,我不让你走,不要回南清,你要怎样我都依你,我知道我刁蛮、我坏心,我改、我改,求求你不要走……我给你金银珠宝、给你官职、给你想要的一切,只求你不要走……”赫连勃泣不成声的抱住岳奔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留住他。
“你何必留我?没有我你不是更自得?”岳奔泉冷笑一声,他有个优点就是不会妄想,但他终究没狠心推开她。
“不……我……我……”赫连勃哭得口齿不清,话都说不完全。
岳奔泉回过身抱起赫连勃,她眼瞪得大大的,吓得泪全自动“回收”。
他放她上床,盖好被子,她的眼神与那夜完全相同,他心一沉,“夜深了,好好休息。”
“子……子澈,我……”赫连勃捉住他的手,他的眼神摆明保证他不会碰她,“我有样东西要让你看,看完后,你就可以走,去哪儿我都不管。”
岳奔泉颔首,赫连勃跪在床上背对他,颤着手解开绣扣,拨开长发,一道丑陋的疤痕沿着背脊延至腰部,是刀伤造成的。想到赫连勃受的痛苦,岳奔泉不禁红了眼。
“小时候我贪玩,常跑出宫去玩,有一次遇到强盗,他们……他们想捉我,这就是反抗的结果。之后,这道疤痕成了我的证册商标,凡嘲笑我的人皆成为喂鞭子的对象,我怕你会……算了!我已经丢够脸了,你走吧!”赫连勃穿上衣服,发现有双大手环上她的腰,拉她靠近一个温暖的怀中。
“你……你……”他这是什么反应?感觉他的唇啄着自己的颈子,她无声呻吟,有把火在她体内燃起。
“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子澈。郡主,令晚月明星稀,真合适当洞房花烛夜,嗯?”岳奔泉决定以行动代替言语。
“你……你……”赫连勃被他推躺下来,他封住她结巴的唇。
“子澈。”岳奔泉命令。
“子澈……你不……不介……不……不是同……不……不是报……”赫连勃染红颊,恐怕连脖子也通红。
“不介意,不是同情,至于报恩嘛……刚开始的确是,但婚后就不是。答应我,以后别再拒绝我好吗?不然我可能会心痛而死,你忍心吗?”岳奔泉一句一吻,弄得她心猿意马。
赫连勃没见过岳奔泉这样,不禁淌泪,庆幸自己未放弃他。
“你又哭了,刁蛮无理的郡主上哪儿去了?”岳奔泉不舍的替她拭泪。
“你笑我!看我放不放过你!”赫连勃捶他。
“我们有一整夜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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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竞拿着药步入叶星的房间,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劝她喝下这碗连他都皱眉的药,依他的经验,要他妹妹喝药比登天还难,他直觉女人皆是如此。
“石夫人,喝药。”
叶星花了三天学北蛮话,不灵光,但己听得懂。她的视线由窗外移到赫连竞身上,该说是移到他手上的碗,况静的目光令赫连竞心漏跳一拍。
“要喝药了吗?”叶星开口。
“嗯!”他把碗递给她,她接过来一口仰尽,尽管苦得小脸全皱在一起,她吭也不吭一声。
有时候,赫连竞觉得和叶星相处需要很大的勇气。
“哥,子澈有事要和你说。”赫连勃没敲门便冲进来,看见叶星,觉得她好象一个人,“哥,她是……”
“她……”赫连竞不知如何解释,“她是……”
“一名路经此地昏倒被你大哥救的人,郡主,我夫家姓石。”叶星替赫连竞接口。
“喔!原来如此,石夫人,你就安心待下吧!”赫连勃露出笑容。
叶星有些讶异,赫连勃几天前的跋扈不复,小女儿的娇态使她整个人发起光来,看来是她夫婿的功劳吧!
“郡主,你在哪儿?”岳奔泉的声音传来,他不熟悉赫连竞的住处,没两三下就迷路了。
“子澈来了,哥,别跑,他有事找你。”说完,她跑出去解救岳奔泉。
“我和他出去谈。”赫连竞怕岳奔泉认出她。
“你这样做,他会起疑的。”叶星出声道。
“迟了。”赫连竞指指门口。
“大哥。”岳奔泉行礼,目光落在叶星身上,叶星脸一红,别过脸,“大哥,她是……”
“石夫人,她在路旁昏倒,所以我救她回来,她怀着孩子,身子又虚,因此留她在此住下。”赫连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