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吃早餐了吗?”他轻轻放开她,牵着她的手,揉揉她的头低笑问道。
“嗯。”她点点头,害羞快乐地嫣然一笑。
直到坐进车子里,她的心脏才卜通卜通地狂跳,深深为刚刚的忘情而紧张悸动。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真的那么做了……
郝纨捂紧发烫的脸颊,暗暗笑了起来。
而且陶大哥非但没有拒绝,还包住她的手,好像日剧那样喔,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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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远带她到公司附近一家饭店附设的咖啡馆吃早餐,待会好直接到公司上班。
他点了一份熏肉炒蛋和一杯黑咖啡,郝纨则是忍不住帮他多点了一份生菜色拉。
“有肉有蛋,还要有菜才健康。”她自己则是点了松饼跟热可可。
待服务生离开后,他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像我老婆一样,现在就开始管起我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嘿嘿。”
像他老婆吗?哎哟,她真怕自己会兴奋过度到流出鼻血来。
餐点很快送了上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食物的香味。
“总务课待得习惯吗?”陶远在啜饮黑咖啡的当儿,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嗯!”她嘴里塞满了香软的松饼,猛然点头,却不太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
他挑眉看着她,“把你调到我身边如何?”
郝纨一怔,随即重重摇头,“不不不。”
“为什么?”他愕然,不敢相信她会拒绝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到我身边做事既可以天天见到我,又可以领高薪学专业,也不用成天打杂,为什么不?”
她咽下松饼,“我胸无大志,虽然很想要每分每秒都看见你,但我不是专业人才的料,待在你身边做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还是现在好,做小螺丝钉也很快乐啊!”
陶远怔怔地看着她。
原以为用高薪厚爵能诱惑她,没想到她的反应却敦他措手不及,想要合理地说服自己她是个贪图荣华与享乐的女孩子,进一步更加合理地讨厌她,但是……
他莫名地不爽起来。
她就不能好好地配合一下吗?
“你在抓头发,怎么了?”她注意到他的烦躁。
“没事。”他迅速放下手,叉起一大块炒蛋塞入嘴里,忿忿地咀嚼着。
自从遇到她后,他以往从未出现过的矛盾情绪几乎天天冒出来折腾他。
他绝对、绝对要让她好看!
对她越温柔体贴,在酒会上给她的打击就越大……这就是他的目的,而他一定会达成。
没有人可以掌控他的婚姻与人生,包括他父亲和她在内。
“今天晚上我有会要开,你自己回家时要当心一点。”他却听见自己的嘴巴这么说。
“安啦!”她抬头一笑,讨好地叉了一小片松饼递到他嘴边,“来,啊……”
他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堂堂大男人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肉麻当有趣的举动来?
“啊……嗯。”在陶远意识到前,他已经自动张嘴吃掉了那一片松饼,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真他妈的。他沮丧得不得了。
自从认识她以来,他骂粗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Shit!
“乖。”她却是笑得好开心。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反守为攻。
“吃饱了吗?”
“呃,差不多了。”
“我们走吧,别迟到了。”陶远拉起她的手,快步走向柜台结帐,一走出饭店便大步过红绿灯。
郝纨被他拖在后头,人矮腿短的她哪能赶得上人高马大腿又长的他呢?所以一路上几乎都是被他拖行着跑。
陶远脸上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里走进公司大厅,此刻大厅充满了要搭电梯上楼打卡的员工,在见到他和郝纨并肩同行还牵着平时,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大口气。
传言果然是真的!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和总务课最可爱的小妹在交往?!
陶远很满意众人的眼睛死命地盯着他们俩,他微笑着低下头对郝纨说:“闭上眼睛。”
还在害羞的郝纨傻傻地听话闭上眼睛,心里正在疑惑,却感觉到他冰凉柔软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唇,继而缠绵地探索起来。
要命了!
接吻?现在?在公司至少上百名员工的面前?
郝纨本能地挣扎了起来,他的吻却越霸道需索,大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完全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最后,他绝妙销魂的吻功融化了她的抗拒和理智……她低低叹息了一声,僵硬的身躯软化地贴紧在他怀里。
老天,他的唇和舌正在对她做爱做的事,她完全无法抵挡那一波波自小腹和唇上燃烧开来的快感和期待,就连周围人们的抽气声她也听不见了。
这个吻的结束和开始一样突兀,陶远迅速地离开她,郝纨唇瓣上的压力一松,顿时感到心里一阵强烈的空虚。
她痴痴地捂着小嘴,愣愣地仰望着他。
“你要迟到了。”他拍拍她的小屁股,低头迷人一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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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纨!你怎么可以这样?”
如花大大哀号了一声,国剧妆上的不满溢于言表……是真的“溢于言表”哦!
“啊?”郝纨坐在位子上,对着她傻笑,左手的订书机正要钉上右手的百元大钞。
咦?她拿订书机钉钱干嘛?不对,她是拿订书机要干嘛?又拿钱出来干嘛?
似玉在旁边看得不禁捏了把冷汗,小小声道:“小纨,你可以先把我帮你买订书机的钱给我吗?如果你想测试订书机好不好用,也别跟钱过不去好吗?”
“噢,谢谢,给你。”她恍然大悟,连忙把钞票递出去,订书机收进柜子里牢牢锁起来,免得她一失神做出类似钉自己的手的蠢事。
“不客气。”似玉一把抓过钱,松了口气。
“郝--纨!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讲话?”如花近乎咆哮。
她忙转过头来,“有有有,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我说……”如花差点气结。“你十分钟前跟总经理在大厅热情拥吻对不对?”
“其实我是被吻啦,这跟真正的拥吻有点差距,而且他的手也没有拥住我,而是抓住我的头压向他的嘴唇,我个人是认为用‘强吻’来形容还差不多,我……”郝纨回想着经过。
如花咬牙切齿的挤出话,“叫什么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呃?”她不解地眨眨眼。
似玉和花好、月圆也围了过来,凑热闹地问:“什么?什么?”
她们三个都迟到了,五分钟前才打卡上班的,还没有机会见到或听到关于那个大骚动事件的任何消息。
“对呀,我们不是好同事吗?这种劲爆的场面应该要通知我一声,我好带着我的数位相机上场!”如花大大跌脚扼腕。“现在呢?我根本就没有照片可以卖给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幕的同事们,你知道我少赚了多少钱吗?天啊!我原本可以高价卖出那一批照片的!”
原来如此啊。
郝纨不得不说说心里的感想,“如花,你真适合去当狗仔队。”
“不,我适合当记者,拿普立兹奖是我毕生的梦想。”如花满面向往,只可惜她脸上的国剧大浓妆破坏了神圣梦幻的表情。
“我觉得你会不会想太多了?”郝纨好心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