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关心地出着主意,老课长已经捧来一只医疗用品箱了,总务课什么都有,这可不只是句宣传用语而已。
“谢谢。”郝纨忍不住感激道:“我可以换上制服……对了,我得先到楼上送个东西。”
“我帮你送,什么东西送给哪一楼的谁?”如花热心地道。
郝纨呆了一呆,小脸微微红了,私心地摇了摇头。“呃,没关系,我自己送去就可以了。我先去换衣服。”
她不是故意有了异性没人性的,只是她倾慕暗恋总经理已经好久好久了,她不想把这个可以再次见到他的机会拱手让人。
“好吧。”如花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就算换好干净的制服,郝纨看起来依旧是一副跌得很惨的样子,尤其小腿,手肘处厚厚的纱布和走动时僵硬的姿态,更是完全骗不了人。
但是这样仍然阻挡不了她送药到楼上的决心。
郝纨伸手自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抓了一大片包装药锭,趁同事们没注意到前急急藏在身后,快步溜向电梯。
第四章
“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陶远怒气冲冲地质问,英俊的脸庞堆满忘了掩饰的不悦与忧虑。
该死的,她小小的脸蛋上有淤青,而且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欺负得很凄惨的落水小狗。
看见她这模样,他的心脏紧紧纠结绞拧了起来。
他明明叮咛过她要小心安全的,她怎么还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小意外,没关系啦。”郝纨窘然地一笑,随即兴奋期待地将药递给他。“总经理,给你。”
他没有接过药,反而是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拎进办公室,砰地一声甩上门。
“给我解释清楚。”他恶声恶气的开口,抱握着双臂坐在办公桌沿,双眸紧紧盯着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怯怯地坐在训导主任前面等待被训。
郝纨努力吞着口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别生气,放轻松一点,其实没什么的--”
“见鬼的不要再叫我放轻松了。”他很不爽的打断她的话,“我看起来像是承受不了压力的人吗?”
当然不是!
相反的,备感压力的人是她。
“那个,你的药。”她暗喘一口气,嘻皮笑脸地想转移他的怒火。“药剂师说三餐饭后吃,然后--”
“我知道该怎么吃。”他一把夺过药片扔在桌上,炯炯鹰眸依旧紧盯着她不放。“你现在要向我解释的是,你刚刚被人毒打过吗?”
郝纨忍不住噗地失笑了,“当然不是!我是因为要闪一辆失控的脚踏车,你知道现在高中生骑脚踏车有多快吗?我就是要闪他呀,结果我用力一转车头,就连人带车喷出去……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哈哈!”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居然还笑得出来?
陶远怒气滔天,光是想到那可怕的一幕就几乎无法呼吸。
而这个笨头笨脑的笨女人竟然还不知反省?
他修长的身形倏地逼近她,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大手紧紧地捏住她的小下巴,迫使她完全无法移动地正视着他。
“总……总经理?”郝纨的心猛然一咚,小脸绯红滚烫了起来,却也忍不住大为紧张。
“看着我。”他低吼着,双眸紧锁着她。“你知道你刚刚有多么危险吗?你这条小命差点嗝屁……”
她呼吸急促脸红心跳,讷讷地道:“没、没有那么严重啦。”
“严不严重是我来界定的,不是你。”他生气得不得了,咬牙切齿道:“你是为了帮我拿药才受伤的,你认为我会好过吗?你到底有没有为自己和别人想过?你这个笨蛋!”
她瑟缩了下。噢,总经理骂人好直接,不过……
郝纨觉得自己一定有毛病,因为她被骂得有点窝心耶!
抑不住甜蜜温暖的感觉直上心头,她垂下视线,害羞地道:“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让你这么担心了。”
“谁担心你?”他有一丝尴尬,脸色铁青死不承认。“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迷糊脱线全无秩序的个性。”
“谢谢总经理。”她还是笑得好灿烂。
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好似此刻才突然意识到他靠得她有多近。
够近了,他已经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新香皂味,还有她的体温……
陶远脑中警钟大作。
如果他还有一丝自制力,就应该立刻将她放开,并且火速离她远远的……最好是隔个两三条街的距离。
但是……
“好吧,我承认我疯了。”他突然低咒一声,闪电般地俯下头吻住了她。
郝纨惊异地睁大圆圆的眼睛,那受惊又迷惑痴醉的模样令陶远想大笑,却又忍不住深深心动。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灵活地舔弄试探着她的芳唇,灼热的气息交融着,她低低嘤咛一声,本能地闭上双眼。
喘息、喘息、喘息……两个人的唇与舌和呼吸渐渐火热纠缠得更紧。
老天!她尝起来的滋味远比他曾经幻想过的还要美妙,柔软、幽香,带着青涩却强大的诱惑。
他的手掌托住她的颈项,将她紧紧压向自己,在狂野火热的舌尖与唇瓣挑逗勾惹间,他的小腹下方热流四溢,大掌直觉地将她的臀部紧紧抵住自己坚硬疼痛渴望的男性欲望。
尽管被逼体酥麻晕眩的热吻冲昏了头,郝纨敏感的柔软还是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的坚硬。
呵,那个就是……那个地方吗?
天,多么教人脸红心跳的一刻,可是她却丝毫不感到猥亵或退却,相反的,她深深地被这充满魔力与悸动,出自灵魂深处的需索撼动了。
换句话说,未经人事的她突然性觉醒了!
谁教开启她所有本能与渴望的是一个如此迷人又英俊的好男人,如果对象是总经理,她完全不反对。
迷迷糊糊间,她全身的细胞与肌肤都在狂喊着:我要、我要、我要……
可是就在他的坚硬抵着她缓缓地上下移动时,这强烈火热的性诱惑还是教她措手不及。
天啊!她想要他,想要得心都痛了……可是、可是她从来没做过,还是好害怕呀。
“慢着,慢……慢着。”她激动地喘息着,勉强挣扎了起来:老天,她连骨头都酥掉了,再这样下去不行。“我、我觉得这样太快了一点。”
陶远也低喘着,坚硬强壮的胸膛因激情与渴望而剧烈起伏,尽管浑身疼痛得渴望拥有她,临时叫停让他晕眩的脑袋还未回过神来正常运作,但他依旧绅士地停住了动作。
“什么?”他还有些喘,眨了眨眼。他从未这么失控过。
她几乎是用尽最大的力气才勉强自己从他的胸前离开--呜,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哀叫--深深喘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总经理,我觉得……”她努力运用残存的脑细胞思考着,低声道:“太快了一点,尤其是在你的办公室,这样好像……有点不大好,虽然我个人也是很想……呃,不是,我是说我不介意跟总经理……做……”
啊!谁来掐住她的喉咙让她别再越解释越糟糕了?
陶远盯着她小脸羞红的娇俏模样,差点控制不住地又吻下去。
唔,他个人也是非常不介意这样做的。
陶远没有发现自己在傻笑,但是突然间,他停机很久的理智倏然间惊醒了起来。
等等,他到底在干什么?
“该死!”他一脸惊慌,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破坏自己“好兔不吃窝边草,男人不该被下半身的冲动毁了一世英明”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