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被女人设计下去,他真怕自己的清白不保。他向邢天舞提出警告,“要玩也要有个限度,不能把我也玩进去,以后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不准你自作主张。”
“今天是情人节,我帮你找女朋友约会耶!你不谢我就算了,还凶什么凶?”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他丢了一袋东西给邢天舞。
“哇!这是什么?”好大一包东西,害她差点接不住。
除了情书、情人卡片、情人巧克力,还有黑色皮夹、黑色领带、一盒盒精致的礼物……还真不少耶!
“情人节嘛!收到这么多礼物,表示你的行情好呀!”她笑嘻嘻的把礼物一件件拆开来看。
啊:好恶心喔!居然还有印着红唇和口水的手帕。
“这是你告诉她们的吧?”他拿着十几张<情人的眼泪>CD问道。
“这个……有时候看她们用心良苦,就透露一点点罗!反正这首老歌你百听不厌,多几张CD也好。”她吐吐舌头。
“难道你一点都不吃醋?”这是他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
“哈!我这个人最随和不过的了,有人要抢就来抢呀,我又不会阻止。”她大方的道。
“你真的不怕我被人抢走了?”看邢天舞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不免有些受伤。
“哎呀!这样才好玩,要是没人要你,我也不要你了。”她拍拍他的俊脸。
“胡闹,真胡闹!”
其实,这些日子,他总是不知不觉带着纵容的笑意,任由邢天舞胡闹而不自知。
“人家生性就喜欢胡闹,又是你答应陪我玩的,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再陪我玩嘛,好不好?”
那软软的声调,诱人的馨香,让狄士翰差点没有招架之力。他叹了口气,“好吧!”
那一声“好”,就让邢天舞玩了将近两年,两人关系从一开始的暖昧不明,到大家都习以为常。
第十章
两年过去了,邢天舞结束实习课程,顺利的毕了业,也很幸运的留在医院继续服务。
虽然多了两岁,她仍一样的爱玩、爱闹,而狄士翰则更显得成热稳重,经常是医院新进女员工的爱慕对象。
这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在不停的为病人发药、换药以及忙着做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后,交班时间又到了。
佩君一脸沮丧的拉着邢天舞,“小舞,那个凌霜霜真的是狄医师的情人吗?”
“谁是凌霜霜?”邢天舞茫然的问。
“连你也不知道?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了。”佩君懊恼的说。
“什么传言?”邢天舞更疑惑了,狄士翰的事她没有不知道的。
佩君低声道:“凌霜霜就是家庭医学科新来的医师。有小道消息传出,凌霜霜和狄医师以前就是同学、情侣,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据说这次凌霜霜回台湾医学界服务,就是为了与狄士翰重拾旧情。”
是这样吗?邢天舞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对她造成不小的冲击。
换过便服,她回到他的研究室,才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这笑声听来好熟悉,却又很陌生,因为她从未听过狄士翰笑得那么开怀,是谁令他如此高兴?
想到这儿,她毫不考虑的就把门打开。
只见一个女子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向邢天舞。
“你有客人?”邢天舞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美艳、成熟、高贵,打扮穿着掩不住一股时尚感的优雅。
“我来介绍,这位是凌霜霜,是我们医院里家庭医学科的医师。”狄士翰的神情是少见的兴奋。
“你一定是小舞了,真的好可爱喔,士翰早就跟我提过你了。”凌霜霜笑道。
“幸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也常听土翰说你‘人贱人爱’。”她故意把贱字说得很重,惹来狄士翰警告的眼神。
“是吗?那士翰一定有提到以前在学校的糗事。”凌霜霜娇笑地看向狄士翰,似乎想起什么快乐的往事。
糗事?这块一板一眼的木头也会有糗事?邢天舞这才发觉自己对狄士翰的过去一无所知。
而眼前谈笑风生的凌霜霜,却滔滔不绝的聊着两人的过去,邢天舞则一句话也插不上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霜霜,我们走吧!”狄士翰站了起来。
“你们要去哪儿?”邢天舞一头雾水的问。
“士翰说有一家很不错的餐厅,要请我吃晚餐,小舞也一起来吧!”凌霜霜亲热地挽着狄士翰。
不等邢天舞回应,狄士翰就先说道:“不了,小舞明天得上早班,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我已经叫小刚来接你了。”
什么?这摆明是不让她跟了嘛!就这样,她呆呆地看着两人宛如情侣般的离开了。
心烦、委屈、失落、不甘心一古脑儿的全涌了上来,难道……自己真的爱上那块木头了?
直到邢天刚来到,邢天舞还倒在沙发上发呆,根本没发现有人进了门。
“小姐姐,你怎么啦?”他发现她的表情怪怪的。
“没事,送我回家吧!”她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出去。
邢天刚从没见过邢天舞那么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从后面追上来,关心的望着她,“发生什么事了?姐夫叫我来接你,那他人呢?”
“谁知道,”她低声嘀咕道。
“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邢天刚有些纳闷。
“你少乌鸦嘴!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家呀?”她烦躁的拿邢天刚出气。
“要啊!”他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 * *
自从凌霜霜出现后.那些爱慕者的最光顿时暗淡许多。
由于他们实在太登对了,无论身份、内涵以至于外表全那么速配,因此暗恋狄士翰的众人们也只能默默的给予祝福。
而邢天舞看到他俩就生气,但是气归气,大家同在一所医院里服务,想不碰面也难。
就像现在,邢天舞经过地下楼的咖啡厅,才不经意的一瞥,居然嘴见狄士翰和凌霜霜两人坐在里面有说有笑,她想都不想的就冲到他们那桌去狠瞪着狄士翰。
凌霜霜回过头,客气的道:“是小舞啊!要不要也坐下喝杯咖啡?”
当然要!她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你人好好喔!”她故作天真的说道:“不过,人家说人面兽心,不知道你的内心是不是很邪恶?”
光是看到凌霜霜扭曲变形的脸孔,她就好乐好乐!
“闭上你的嘴,皮给我绷紧一点!”狄士翰接近邢天舞,沉声警告道。“你不用值班了吗?”
“有什么关系?你都可以偷懒陪人家喝咖啡,为什么我就不行?”她摆出一副赶都赶不走的模样。
“你……”瞧他怒目横瞪的模样,显然是被她惹恼了。
“士翰,别这样,小舞毕竟还是小孩嘛!”凌霜霜反倒好风度的说。
狄士翰横了邢天舞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就是长不大!”他又看向凌霜霜,“刚才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一切照计划进行。”
“好,下午我来接你,反正医院有派公务车给我。”她神采飞扬的说。
“你们又要去哪里了?”邢天舞有股不好的预感。
“咦!士翰没跟你说吗?”凌霜霜笑容可掬,却语带挑衅。
邢天舞淡淡地微笑,冷静的回应,“他每天跟我说的事起码上百件,我哪记得那么多?”
“院长派我和霜霜去参加新加坡国际医学研习会,我们要坐今天下午的飞机。”狄士翰说道。
好啊!现在才说.她可是恨得牙痒痒的。
“真令人期待呀!士翰,记不记得离上次我们去新加坡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还是学生呢!这下子我们可要好好的重温旧梦。”这些话摆明是说给邢天舞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