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山魅力十足的笑道:"我可不是在演戏握!对你,我还没死心呢!"
"才怪!你身边有一堆辣美眉。"
"全涌到那边去哕!"安德山伸手指指人群踊跃的地方。不用说,中心点肯定是雅治。
一到会场,他们就被两派人马冲散,一派是要看雅治的庐山真面目,一派则是想跟翟氏千金攀关系的生意人。
仍是一身朴素装扮的安平,很快就跟那些生意人打完招呼,但雅治要脱身可不容易哕!
"安平,你容光焕发,浑身上下充满魅力——"
安德山还没赞美完,安平已咯咯娇笑,"骗人。"
他呆了呆,忽然叹了好大一口气。"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你变得好有女人味,真气死人了!枫林雅治那小子为什么有这样的好运?告诉我,我什么地方输他了?"
"你没输他,我只是——"眼睛一转,安平随口说了一句,"不喜欢有特权可以逃兵役的人,就是这样而已。"
"可是他也不用服兵役啊!"
"他是外国人嘛!"
"我知道了。"安德山耸耸肩,"对你来说,他就是与众不同,他的任何行为你都可以为他找到合理的借口,是不是?"
安平根本找不出反驳的字眼。经过这么多年,她终于肯勇敢面对这份早已成熟的感情。原来,对他的感情早已经浓密得化不开,不仅仅是爱而已,还有更多、更深的情……她想,她甚至连灵魂都被他侵占了。
"这个幸福的表情竟然不属于我,我真的很难过。"安德山伸手抚摸安平嫣红的脸庞。 突然,一声暴喝响彻屋顶。"放开你的脏手!"
雅治气冲冲的冲了过来,握紧拳头,与安德山扭打起来。而他将安德山打黑一只眼圈的图片,上了各报娱乐新闻的头条版面。
一团混乱中,雅治拖着安平远离会场,直上顶层的房间。
"你发什么神经啊?"安平一脸无奈的坐在房间宽大的座位上。
见她投有发飙,雅治反而有些不安,"你不骂我?"
"我为什么要骂你?"安平反问,摸摸蹲在身前大男生的及肩长发,漫柔的微笑着。
"我可能毁掉自己的事业啊!"安平的反应令他迷惑,这真的是她会有的表情吗?
"你在乎?"
"我不在乎。"雅治老实招认,"赚的钱已够还债,剩下的只要不乱挥霍,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是没问题的。"
"最近一直觉得累。"安平打了个呵欠,"觉得可以松口气后,疲倦感就一直困扰着我。"
"不是因为我才让你那么累的?"雅治也松了口气,虽然只用休假的夜晚缠绵,但也是很耗体力的。
"我不想当女强人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能干嘛?"前途茫茫,这才是安平最大的困扰。
"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以前打工时,我曾用储蓄买了维也纳森林附近的一个农庄,不如我们搬去那儿耕耕田、种种花,或者你再去念书、学画画——"
"念书可以,学画画可不行,我没有那种细胞。"安平咯咯笑着,"雅治当农夫一定很有趣。"
"你愿不愿意当农夫的太太?我可能没办法每年送你价值上千万的珠宝做我们的结婚纪念晶,但我会将最美的花种在我们家的院子里,让你每天都在花香中醒来,还有最好、最新鲜的蔬菜——"
"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吗?"
"安平,答应我好不好?"雅治勉强压下"想吃"的欲望,先把婚姻大事搞定。"嫁给我吧!"紧握她的双手诚挚恳求,他早已确定,安平就是这辈子属于他的灵魂伴侣。
"好啊!"她考虑都没考虑便连声答应,还抱着他的脸猛亲。
雅治又惊又喜,久久都无法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他反手圈抱住她,打算狠狠吃她个够本……咦?这是什么味道?
"安平,你喝酒了是不是?"
"没有啊!安德山给我喝水果茶。"
是酒!他肯定是酒!怪不得求婚出乎意料的成功,安平这个醉鬼根本没弄懂他的意思。
"你又在干嘛?"他还在哀叹,她就忙着在他身上所有的口袋里掏掏摸摸。
"你利用休息时间买的两盒保险套呢?"她不像一般醉鬼口齿不清,反而应对正常。
"你连这个都知道喔?"雅治叹了口气,知道今夜是逼婚不成了。
"哼!交出来扔了它,看你如何作怪!"她更加使劲摸索,而雅治的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安平。"雅治呼吸困难,紧咬着下唇说话,"其实不是两盒啦!"
安平停止疯狂的搜索,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的盯着他。
雅治咽了几口口水,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是每次休息就去买两盒,总共休息三、四十次,所以……所以……"
"你想开店是不是?"安平扑倒雅治,恶狠狠的对他张牙舞爪,"枫林雅治,看我今天饶不饶你!"
"饶命啊!"
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内传出男子的哀嚎声,一直持续很久……很久……
※ ※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的,他们寒假期间的例行巡回演出,在一致满堂喝彩声中画下了休止符。
跟公司、学校多请半个月假,两人偷偷到了维也纳,准备悠闲的度个假。
翟家那边自有姚书奇安抚翟上皇。经过多方打探,安平才明白姚书奇会如此帮忙,是因为他跟母亲曾有一段情,于是安平就不再客气的利用他了。
她头十次觉得,母亲多彩多姿的爱情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她的男人大都爱屋及乌,十分关照她们姐妹,就连维也纳的家族大聚会,母亲李丽彤,继父洪宏飞都参与了呢!
他俩比其他人早到一天,为的就是让雅治能好好替大家安 排行程。不过,雅治只肯打一通电话,其他时间全用在消耗"两大盒"的日用品上头。
等待接机的时刻,安平冷冷的瞥了雅治翘得老高的嘴巴一眼,"跟我家人一起玩这么痛苦啊?"
"他们也是我的家人啊!能跟大家一起玩,我开心得不得了。"雅治赶忙表白,"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同房?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谁会知道啊?翟家没人知道你使坏的那一面,都是我在替你保持形象,你还敢挑剔?"安平凶巴巴的说着话。
"我哪敢挑剔啊?不知道是谁比较凶咧!"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们出来了,我们去接人吧!"
迎向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们的争论先暂时休兵。
雅治那通电话是打给莱茵河畔、一座由城堡改建成旅馆的接待处。这座曾是公爵宅邸的城堡收费虽然高昂,但气氛浪漫、景色宜人,雅治留学期间便常在这里打工,而安德山也是在这里见识到他的音乐魅力。
饭店的服务生大都是原班人马,一见到雅治,便热情的围着他寒喧问候,他在此处依旧受欢迎。
雅治得体的回礼,一一介绍"家人"给众人认识,介绍到安平时,他说了一句大家听不懂的土话,而那些听懂的服务生开心的围着安平,亲她的手背、脸颊,好似在祝福她跟雅治一般。
还来不及问清楚,服务生便簇拥着他们来到一间美轮美奂的大套房。照安平的分配,雅治跟归稚云同房,而安平则跟妹妹万友君同一室。
飞机是早上抵达,在机上睡了一夜的众人,精神抖擞的参与城堡内骑马、划莱茵河小舟等的游乐项目。午后,短暂休息片刻,雅治便领着大家往莱茵山丘的农场,参观属于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