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则!这狗贼竞使出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老子这就下山去宰了他!”万景陵暴跳的身影及出口的喊声足以惊动天地。
“对!景陵,老爹我跟你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看他还能神气吧!”父子俩真是同样的急性于、同样的暴躁脾气,不等其它人的意见及决议,父子俩已奔到门口,却被白总管的喊声给挡了回来。
“做什么!如此莽撞,是怕事情不够混乱吗?”白郁沧按奈住心中的慌乱。毕竟唯一的爱女也在恶徒手中,他也有着和苏擎天一样的心情,可是现在他没有恐慌的权利,他必须比其它人更沉着冷静。
“白叔,您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莫奇的浓眉纠成一线,抿紧了厚唇。才离开她不到一天的时间,竟发生了这种事!早知道应该紧紧将她锁在身边,寸步不离,难道他执意让她先回家是错的吗?
昨日的承诺犹在耳际,但此时却像在风中蒸发似的。什么要等抓到石大俊那恶贼时,才光明正大娶她入门!可真讽刺极了一。他竟无力保护她!
“在敌暗我明的情形下,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不可自乱阵脚。”白郁沧故作镇定,希望能安抚大家的情绪。
“白叔说的对,我们才刚送铜铃下山,且离开苏家没多久,石天俊就找上门,可见他一定是暗中派人跟踪我们,并且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才会在在这么短的时间中,知道铜铃是大哥心仪的对象,只要抓住铜铃,任何要胁大哥都会同意。只是石天俊没想到紫兰也在那里,顺便就抓来当人质了。”庄坤道有条有理的分析,形色不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多冷酷,其实他现在的心急不亚于莫奇。
自从那日白紫兰被家法惩罚后,受伤在床上休息的那些天,他衣不解带地照料及安抚,才明白自己原来早已爱上这个刁钻蛮横的野丫头,只是早先碍于紫兰喜欢的人是莫奇,而将感情硬生生隐藏起来而已
在她心伤时,虽是“趁人之危”的照顾她、帮助她、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与关爱。紫兰终于明白她对莫奇不过是一厢情愿及少女的无知和崇拜,而渐渐对他产生情愫。加上她与铜铃和好,显见心情已经平抚;本想等这次她从铜铃家回来后,再好好弄明白她的想法,没想到竟发生这种事。
“会不会我们山里有他埋伏的内应?不然石天俊怎会那么清楚我们的情况?”李平道出心中的想法。
“是谁?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将他碎尸万段!”万师父怒气冲天。
“坤道,你去查查最近一年来,可有新进山来干活的陌生人。”莫奇苦思良久,在综合各方面的意见后,已渐渐理出头绪。
“是!”庄坤道领命而去。
不多久,庄坤道带回好消息,真的查出石天俊派来卧底之人,并且探出铜铃与紫兰被藏之处。为了一举消灭石天使那帮盗贼,莫奇与庄坤道共同拟了一个天衣无缝、一石二鸟的计策,就等着肥鱼儿上勾。
窗外透进了早晨的第一道阳光,刺灼着苏铜铃的双眼。眨眨惺忪的睡眼,她一个翻身想要起来,忘了双手双脚都被粗绳给绑住,一用力,麻痹许久的双脚不听使唤,使她重重跌落在地,痛得她咬紧牙齿,以免叫喊出声。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类似谷仓的地方,四面斑驳的墙壁,堆着一些稻草和杂物,屋顶的四周垂落无数蜘蛛网,显示这间破屋已很久没人居住了,虽然有阳光,可却难抵心中阴湿寒冷的感觉。
“紫兰,醒醒啊!快醒醒!”她用手臂推了推一旁沉睡的白紫兰,
紫兰缓缓起身,看到了与铜铃相同的景象,顿时睡意全消,心中不住发毛。
昨夜,当她们离开苏家时即被石天俊给蒙了眼睛、堵了嘴巴,所以她们根本不知道此刻身处何地。进屋以后,虽然蒙眼的黑布已拿下,可是当时看不清这屋子里的景象,也就不觉得怕,现在看清楚了,忍不住寒毛直竖。
“铜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眼观四方,静听四周的动静。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担心我爹,他一定会冒险上山去求援,可是他受了伤,不晓得现在怎样了,有没有危险……”离家一段日子,直至昨天才与父亲相聚,本想多尽些孝道,以弥补最近让父亲担忧之苦,怎知事情会有如此的变化。
“放心好了,伯父他一定会顺利上鹰山,不会有事的。”紫兰安慰她。
“你想莫奇他会不会来救我们?”
“会的,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以莫大哥他们四兄弟的能耐,那石天俊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知道石天俊会向莫奇要胁什么?”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怕莫奇为了她,落进敌人的陷阶。现在才知道自己爱他有多深!宁可受伤的人是她,也不愿心爱的人为她涉险。
开锁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进来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面貌相似。同样尖嘴猴腮,同样的贼头贼脑,手里各端着一盘馒头和两杯水。
苏铜铃惊呼了一声。“你们!”她惊讶的双眼直视,许久都忘了要眨眼。
个子较瘦小的男子,就是杜大,跨前一步说道:
“小姑娘,好久不见,看样子你还记得我们兄弟俩,对我们念念不忘。”杜大笑得暧昧,眼底尽是淫色。
原来这两人就是那日在林中准备非礼苏铜铃的恶人,却被莫奇给打跑;到嘴的肥羊飞了,两人心中含着恨意,下定决心非报此仇不可。
“哦!又多了一位小姑娘,不过这个长得更标致,更合我的胃口,很好,很好!”魁梧的男子,就是杜小,色迷迷的小眼直盯着白紫兰不放。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去叫石天俊出来!我要见他!”紫兰不甘示弱,可是一看到他们两人那副色迷迷样,像要将人生吞似的,不由得更心慌,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墙边移去。
“你是不认得我们,不过这位姑娘可是对我们熟得很。”杜大用手轻抬铜铃的下巴。“是吧?那日在林中,要不是莫奇作梗,我们早成为老相好了,这时你也用不着在这儿吃苦受罪,看得我的心好痛呢。”他放下盘子,摸着心窝处,一副难过的样子。
“放开你的脏手!”铜铃拼命摇头,希望能甩掉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那日莫奇好心放你走,你不但不知感恩,还做出这种盗匪行径,真是令人不齿,连禽兽都个如!
“他妈的,你这臭娘们!”杜大手一挥,就往铜铃白若凝脂的脸上打去。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从鼻中喷出气息,一副趾高气扬,和那日落荒而逃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铜铃破打得晕头转向,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硬是仰头隐了下去。在他们面前,她死也不愿求饶,可是嘴里却感觉有浓稠的液体。脸颊也火热热的。怕是已经肿起来了。
“你打呀!最好一掌把我打死,省得落人你们的手中!”铜铃咬牙切齿地喊着。“你这狗贼,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将我们双手给放了!”
紫兰心疼铜铃的被打,无奈双手被绑,动弹不得,不然早就反击回去,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