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两位好友的样子,一胖一瘦,简直登对极了,他俩忍不住大笑起来。
忽地,她叫出声:“好痛!”原来是笑得太过火,牵动到背部的伤口。
“让我看看。我保证不该看的地方我绝不乱看。”
她犹豫着,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过衣服。
看出她的害羞,他说:“如果你当初不逃婚,现在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对不对?”
她点头。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就把我当成是医生。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让她的身子背对着自己。
她的心跳如鼓声般的敲打着,顺了几次气才让呼吸缓和些。
他将双手绕过她的腰际,来到她的胸前,轻轻地解开她的扣子,闻着她的发香味。
看着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不免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多想亲吻她雪白的颈项,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在她受了那么多的惊吓后,他不能贸然行事,强控制住原始的冲动后,他专心的将她胸前的钮扣一一解开。
洋装滑落至腰际,她双手拉紧胸前的衣服,虽然有穿着胸罩,但她还是担心春光外泻。
见到她凝脂的背上有被石头刮伤的痕迹,他再度轻柔的为她消毒及上药。看着她因忍痛而轻颤的背部,反而显现出一种迷人的线条。他呆楞住了,直到她的轻呼声唤回他,他才赶紧帮她将衣服穿上。
他起身倒杯热开水给她,同时缓和些自己稍嫌亢奋的念头。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下,待会我们再出去吃晚餐?”
“要睡哪里?房间这么脏。”她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心在不觉中竟被他感动了些。
他抿嘴,想了想。“先睡客房好了,我平常都睡那儿。你去睡觉时,我会将主卧室清理干净,你晚上就有地方可以睡了。”
“你一直都住这里?”她以为他不会住进来的。
“是啊!自从结婚后。这里是我们的新屋,我不住这里,我住哪里呢?”她哪里知道他夜夜住在这里,却受尽失去她的苦楚。
“其实,我们的婚姻不存在,你用不着守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想起自己当初的逃婚,刚被他感动的心,又开始冷却下来。
“或许你认为这场婚礼是假的,但对我来说,是真真实实的。我认定了你,娶了你,你就是我的老婆,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听到他这样坚贞的表示,心头却浮上一股淡淡的愁绪。
“你女朋友那么多,你有机会自由,何必又要跳进来呢?”她的口气酸涩,无法释怀自己不是他唯一的爱。
“舒曼,那都是过去式了。自从决定要与你结婚后,我和她们便断绝来往了。你要相信我,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气自己,或许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挽回结婚那日他的无心之言。
“我累了,想睡觉。”她有点头昏,身体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他立即上前扶她,将她安置在他睡了一个月的房间后,才悄悄地关上房门离去。
舒曼躺在床上,看着房内属于丁少辉的个人用品,她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他愈对她好,她的感情就会愈陷愈深,而他只不过当她是个出得厅堂的女人,什么时候他才会以相同的爱情来对待她?也或许没有那么一天吧!
之前傻傻地等着要嫁他,什么都不懂,现在才明白跟那么多的女人抢一个他,那种感觉是这么苦涩。她多希望他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她没有那种度量可以与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他,连逢场作戏都不行。
泪水滑落,浸湿枕畔。她没想到谈感情竟是一种苦差事哪!疲惫的睡意让她不能再细想,好好地睡一觉吧!她对自己说,也许一觉起来什么都想通了。
丁少辉一人坐在沙发上,又有喝酒的冲动了。以前他几乎是滴酒不沾的,除非有重要的应酬;没想到现在竟为了她,他可以心情郁闷到三番两次的想藉酒浇愁。
从来是情场得意的他,让他对女人毫不用心思。而今倒是为了她,他付出全心全意,连没有新娘的婚礼他都举行了,她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他要怎么做,她才能相信他,成为他真正的新娘?这种坐困愁城的窘况,真的苦煞了他。
☆☆☆
丁少辉清理完屋内所有的垃圾后,已经是晚餐时间。
他轻声走入房间,看着依然熟睡的舒曼,两颊透着嫣红,印着她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初生婴儿般的好看。
他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忽地,听见她鼻息发出浓厚的浊音,喘息声也跟着加重。他伸手探她的额头,天啊!她额上的温度好高。
“舒曼,你醒醒!”他握着她的手。“舒曼!”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喊她,可是声音好远,她想回应,喉咙却像火在烧似的,教她出不了声。
看见她的头动了下,双眉微皱,他又轻声喊着:
“舒曼,你在发烧,你忍忍!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她的眉皱得更深了,努力了几次,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
“水……”
他听不见她细微的说话声。“什么?你要什么?”他低头将耳朵贴近她的嘴边。
“开水。”她虚弱的重复了一次。
“好,等一下,”将她再度放回床上,他连忙跑到厨房倒一杯温开水。
扶起她孱弱的身子,将茶杯放到她嘴边。“开水来了,你慢慢喝。”
感觉犹如沙漠里逢甘泉般,她的意识因为一杯温开水而逐渐清晰。
“我头好痛。”她感觉全身发烫,虚弱无力。
“我知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抱起她,跑出家门。下意识跑到车库开车,却发现车子留在新竹,没有开回来。转而叫计程车,直奔一家赖综合医院。
这家医院规模中等,是丁少辉家族的家庭医院,院长和丁父是旧识,从小他及他的家人亲友一有病痛都是上这家医院。
他本身身体健壮,长大后几乎不曾生过大病,却常常陪患有高血压的母亲及心脏病的父亲上医院,于是上至院长下至小护士他都很熟识,大家也都把他当朋友般的招呼。
他一下计程车,眼尖的警卫发现了,连忙喊护士推来病床。
将她放置在病床后,他随着护士来到急诊室。
原本急诊室里都是些轮值的医师,可是不到十分钟,赖院长即出现在急诊室。
“赖伯伯。”丁少辉满眼心急的看着院长。
“少辉,别紧张,我先看看。”赖院长接过值班医师递过来的病历表,上面有医师写的初步检查资料。
赖院长拿起听诊器,仔细的在她的胸前及背后听着。
等到赖院长收起听诊器,丁少辉迫不及待的说道:
“她早上不小心掉到溪水里,膝盖及背后都有擦伤。她要不要紧?”
“看这症状,应该是太过劳累,身体虚弱引发感冒。而感冒应该有好些天了,掉到水里只是加重病情,并不是主因;还有她是因为咽喉发炎引起发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对于病人及家属,赖院长都是用一贯的耐心及微笑解说的。
“赖伯伯,真的吗?看她这个样子我好担心,那她的外伤呢?”他低下头,看着她憔悴的脸色。
“我会让护士为她擦乐。”
一旁的护士为舒曼吊上一瓶黄澄澄的点滴。
“先将她推回病房休息,急诊室里太吵了。”赖院长向一边的医师及护士指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