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你还会痛吗?”
意会了他的意思,她不禁羞红了脸。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他耸耸肩。“别人又听不懂我在问什么,没关系的。”
“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我都不许你问,我也不告诉你。”她嘟起嘴。
“不告诉我,我也猜想得到。”
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绒盒,然后放到她的面前。
她知道那个盒子里头装的是她的结婚戒子,她在结婚那天还给他的。
他温柔的握起她的手。
“我好像都没有跟你求过婚,不晓得这里的气氛够不够浪漫,能让我盛重的跟你求一次婚。”
“我以为你觉得那并不重要。”
“之前是我不好,顺着父母的安排,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清了清喉咙,凝神的看着她。“舒曼,你愿意再一次嫁给我吗?”他将戒子盒打开。
看着戒子美丽的光芒,瞬时她的眼眶感动的溢满泪水。
“我愿意!我愿意。”
求得美人归,丁少辉终于才有了结婚的喜悦。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将戒子轻轻地套入她的手指。
“那天你没能穿上白纱,跟我共同步向结婚礼堂,我感到非常的遗憾。所以我希望能再举行一次婚礼,让你成为我真正的新娘。”
他感性的男中音,说的极为真诚,让她感动的淌下泪水。
“那样多奇怪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故意要发两次红色炸弹。”
“那我们就只邀请我们的亲朋好友,举行一个简单隆重的结婚仪式。我一定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美的新娘,相信他们也会愿意再一次为我们做见证。”
“嗯。”她满心喜悦。
结束晚餐,乘着夜凉,他们绕了一圈阳明山,才准备下山回家。
“少辉,送我回我家吧!”下午的事,舒曼觉得对母亲有些过意不去,需要回家解释清楚。
“不行,我们回天母的家。”他无视于她的意见,将车子往天母的方向开去。
“你别不讲理嘛!我得回去一趟,我怕我妈生气了。”
“是谁不讲理,才放你回去一天,你就跑去和别的男人相亲,要是再让你回去,不知还会有什么花样。”他笑眯眯的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的看向她。
“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她开始撒娇。
“今天是周末,你就陪陪我,明天我还想带你出去玩。”
“我也想陪着你啊!可是……”
“别可是了,你是我老婆,哪有每天回娘家住的。这样好了,那你明天晚上再回家总可以了吧?”他不忍心拒绝她,只好让步。
“好吧!”也好,其实她也不想离开他。
自从下午两人有了更进一步关系后,她愈来愈喜欢跟他在一起,尤其是窝在他的怀里,享受他高热的体温,让从小怕冷的她可以有个免费的暖炉,她想到这里不自觉就开心的笑了。
回到天母的家,两人再度缠绵了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
闻着属于他的特殊体味,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着他拿掉眼镜的睡容,少了一些斯文,多了一些狂野及自负……看着她的最爱,忍不住用食指轻轻顺着他的鼻梁直达他的薄唇。
他被细细麻麻的触感搔得从睡梦中笑醒过来。他知道是她,遂一把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上吻着。
“吵醒你了?”
“也该醒了。”将手臂环过她的肩头,让自己的手臂充当她的枕头。
“今天我们去哪?”
“我真想哪儿也不去,就这样跟你躺在床上。”
“不行啦!你可不能黄牛。”她轻摇他的身子。
“逗你的啦!那你想去哪里?”
“木栅动物园。”
一听到是动物园,他竟笑出声。
“去动物园有那么好笑吗?”她一脸正经的说。
“约会应该要去一些比较浪漫的地方,而你竟会想要去动物园让那些动物看!”他仍然没止住笑意。
“以前动物园在圆山的时候,我爸妈带我去过一次。从那时开始我就爱上了去动物园的感觉,可惜我爸妈一向都很忙,自此之后也没再带我去过。长大后动物园搬到木栅去,听同学说那里有好大好多动物,还有一个漂亮的蝴蝶馆,我一直想去却没有人能带我去。”她有着淡淡的遗憾,从没有太多朋友的她,虽然家境富有,却连这样小小的希望都是一种奢求。
他疼惜的看着她,她是这样孤单的长大,他后悔自己之前怎么用戏谑口气来笑话她。
“好!我们就去动物园。其实,长大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动物园,今天就让我们重温儿时的情景,好好地在动物园玩上一天吧!”
她高兴的跳起,棉被滑落,露出她性感的睡衣。她想再躲回棉被里去,却被他拦腰抱住。
“时间晚了,你别再闹了,我们的动作可要快一点。”她想拉开他的手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行!你得先香我几下,我才要起床。”他在床上耍起赖来。
她胀红了脸,因为他的手正不规矩的摸在她的胸口。
“你真的好坏喔!”
“香不香?”他玩笑的挑高了眉。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轻点了他的唇,然后趁他分心之际,她一溜烟跑进浴室,认真的打理自己。
他心忖她始终有颗赤子之心,自小却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以致于失去了很多童年。现在的他一定要对她更好,让她往后再也没有遗憾。
☆☆☆
他们走遍木栅动物园的每个角落,走到两条腿酸痛不已,才尽兴的踏着星月而归。
一回到公寓,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站在他们家门口,一看见他们马上迎上去。
“少辉,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一整天了。”陈佳纹及肩的短发、合身的圆领丁恤,看起来还像是个清纯的学生。
丁少辉皱了眉,想了一下。“是你啊!”怎么跟她平常在PUB浓妆艳抹的辣样完全不同。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啊!”她故意眨着大眼,显得有些可怜。
丁少辉紧握舒曼的手,没有答话。
舒曼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看着两人,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一定就是你老婆,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你们参加募款餐会的照片,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也没想到你们会那么恩爱。”陈佳纹的语气酸溜溜的,明眼人都听得出她的醋劲。
“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不管她想说什么,他只怕舒曼会对他有所误会。
“凭我们以前的关系,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不顾舒曼在场,整个人贴近他的身前。
“我们没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也一样。”他口气不悦的说。
舒曼大致已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的她又不方便说些什么,只有静观其变。
“少辉,没想到你这么狠心,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她低声下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在胡说什么?”他心中的火直烧到咽喉,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
原来是旧情人来会他,舒曼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挣开被握住的手,她不作声的拿出钥匙。
“丁太太。”陈佳纹讨好的叫着。
舒曼没有回应,只是停住打开门的动作。
“能将你老公借给我一下吗?我真的有事要找他谈,我求求你。”陈佳纹一开始就用柔情攻势,知道大部分的女人吃软不吃硬,于是她使劲的演出悲苦的角色,就是要让舒曼可怜她。
她没有作声,该作决定的是他,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