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大叫,“你拿我当诱饵。”
“对呀!”她可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反正这事是因你而起,你就小小 牺牲一下嘛!我又不会真的把你捐出去……呃,至少现在不会啦!”
如果以后不爽的话,就难保不会“大义灭亲”了。“好啦!不要一脸大便脸。”背 起小背包,她捉起老大,“走,我们去逛逛。”
※ ※ ※
反正于子山都已经说明,他是来工作的。
靖萱也非常“乖巧”地自动闪远远地,带着老大四处晃。
搭着公车,她去参观了科博馆,看了立体电影,还假气质地进了台中文化中心绕了 一圈。
傍晚,看到小朋友们都在文化中心的草坪上放风筝,她也手痒地买了个风筝加入逐 风一族。
本来,她还坏心眼地想学日本忍者“御风术”,把老大绑在风筝上,让它好好享受 “居高临下”的滋味。
不过,老大抵死不从,真是浪费她一番美意。一直到星斗满天,她才快乐地回到饭 店。
“你到那里去了?”没想到,她才一进房,于子山已经在她房里等着她。
“去玩呀!”她答得理所当然。
“玩到这么晚才回来,也不会留张纸条,还是打个电话回来。”他的语气有着些微 的斥责。
会晚吗?
她看看时钟,发现竟然短针已经越过十,逼近十一。
哦喔!她真的玩得忘了时间。
“对不起嘛!”不过,他自己说,叫她不要吵他,他可是来工作。而且他可是义正 辞严地申明,他没有时间陪她玩。
那她自己自得其乐,又不对了。
她和老大对望一眼,偷偷吐了吐舌头。
真是扫到台风了。于子山皱着眉,他也不喜欢管束别人。他傍晚回来后,本来打算 带她去吃晚餐,她却不在房里。他本来不以为意,但是一直到近半夜,她还没回来,他 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他会在意这种事呢?他皱着眉,也许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所以才会在意她的归来时间和安危吧!
他如此解释。
门铃响起,开门后,门后站着宁远。
“你不在房间,我想,应该会在这里。”她淡笑着对于子山说。
“抱歉。”他拿起外套,“我们走吧。”他和宁远约好,到楼上的钢琴酒吧谈谈联 合采购的事。
“你们要去哪里?”靖萱嘟嘴问。
“大人的约会,小孩子乖乖的,早点上床睡觉。”于子山亲了下她的颊,走出房间 。
“大人的约会。”靖萱怪声地重复。
哼!欧基桑的约会,她幼齿的也不屑跟。
一低头,“你在看什么?”没好气地瞪了老大。
“吱……”你的语气好酸喔!
“才没有咧!”她立刻大声反驳。“才不关我的事。就让他们去培养感情好了,反 正我只要找机会系上红线,就没我的事了。我才不会酸溜溜的。”急迫的不知是在对老 大说明,还是对自己说明。
她才没有酸酸的,才不关她的事呢!
对呀!宁远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心里那股怪怪的酸涩,只是旧情作崇 罢了。
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吧……
※ ※ ※
靖萱没想到,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在他们停留在中部的第三天,宁远的NOTEBOOK中毒了,于子山彻夜替她抢救里面的 档案资料。
当她替他们从便利超商买回提神饮料时,打开房门,于子山正趴在桌上假寐,宁远 则裹着薄毯缩在一旁,也在假寐。“吱……吱……”老大兴奋地在她肩上跳着。
“我知道。嘘!小声点。”靖萱掏出刻不离身的红线,蹑足地走近他们。
“吱……吱……”老大放轻了音量,叫她小心点。
小心翼翼地从他压下头颅下的手掌,拉出小指,轻手轻脚的绑上红线。
再拉着另一端绑上宁远的小指。胸腔里的心脏鼓躁得像要跳出来了,砰砰……砰砰 ……等到牢牢绑上后,她退了一步,终于可以喘口大气。
“吱……吱……”
在她的瞪视下,红线闪了下,消失了——呼!终于——擦去额上的汗,她觉得她在 刚才的一分钟里,已经老了五岁。
“吱……吱……”
“我知道,还要等上三天,红线不断落,才算成功。”
话一说完,于子山呻吟了声,醒了过来。
同一刻,宁远也嘤咛了声,睁开眼睛。
于子山做了个深吸呼,扭了扭脖子,却在看见宁远时,顿了视线。
俩人像是初次见面,宁远在他的注视下,白嫩的颊扑上了嫣红,惹得于子山移不开 视线。
一切都看在靖萱和老大的眼中。
“吱……吱……”成功了!“嗯!成功了。”靖萱点头。却觉得双颊好沉重,扯不 出一丝笑容。
第七章
“吱……”老大从培根火腿三明治中抬头,对靖萱叫了声。
“你在问我,什么时候要闪人是吧?”靖萱懒懒地维持着看向夕阳的姿势不动。
“快了,过了今晚,就是第三天,红线也不会再掉了。”
“吱……吱……”“嗯!只要再过不到十二小时,我们就成功了!”
这两天,宁远和于子山完成就像热恋中的情侣,同进同出。看来,很快就可以办喜 事了。
“吱……吱……”她笑着拍了下它,“什么,别乱瞎猜。我有什么好不平衡的。现 在木已成舟,难不成我还去把红线剪了,别傻了。我又没那么白痴。”
虽然,看着前任男友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对她而言不算好受。
但是,宁远是她选的,红线也是她系的,她有什么好不平衡!
难不成,她真的要让老大没了投胎的机会,自个儿回不了童维真的身份,于家没有 后嗣,就为了她小女生的奇檬子问题。
别逗了!
她只是还年轻,放不下前一段感情罢了。等到下一个对像出现,包准她就把于子山 扔得远远的,远到卫星也扫瞄不到的北极深海里。
而且,以她童维真的条件,还怕找不到男人要吗!
今天,于子山要和宁远共进晚餐,她是小陪客。所以,她才会现在坐在医院的石阶 上,等着里面的正角儿出现。
“吱……吱……”老大突然拔声尖叫。
“干嘛?”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拄着助行器的老人正好在送货车的后方死 角,而送货车正要倒退卸货,再两公尺就会撞上老人。“等等!”她跳起来,往货车的 方向奔去。
“等等!有人在后面,小心!”她大叫。
货车司机听见了她的叫喊,停止了动作,探出头往后看。
呼!还好。
靖萱才刚松了一口气,脚步才刚慢下,却被转角突然出现的救护车撞倒了——“哇 啊!”麻木后,小腿传来剧痛。
她只有一个想法——她奈A架尼衰!
在医院门口,被救护车撞到,然后送进医院急诊室。这种天方夜谭,超爆笑 的事,就发现在衰尾道人——童维真的身上。
此刻,她的左小腿被石膏裹住架高,躺在病床上,表情像被涂上了米田共。
护士小姐脸色涨得通红,怕是憋得很痛苦,调好点滴后就匆匆走出去,不一会儿, 走廊就传来大笑。
靖萱的大便脸上又多了几条小丸小线条。
“吱……吱……”老大趴在院方送来的水果礼篮上,大啖着奇异果。靖萱眯细眼, 恶狠狠地瞪着它,“你再笑一声,我就把你冲进马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