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腿间突地涌出一股湿滑,因这几欲淹没她的情欲,她蜷曲了脚趾,无助地理进他的颈项间低吟。
“脱下。”闇冥捉住她的柔荑按在他的胸前,语气仍是一贯地霸道,见她全身泛出红嫣,渗出薄汗,且不断轻颤,他唇问的笑带着野蛮的满足感。
只要点燃起她的欲望,压抑的赤雪,也将有炽烈的热情呵……微启眸子,她将他唇畔的满足看得很清楚,心头悄悄地被击溃了一角。
既然他要的是猎捕的乐趣,那……一旦满足了他,她是否就能恢复以往的平静?
他要的,不就是自己的臣服和仅剩的自尊吗?
淡淡地浮起一抹惨然的笑,轻颤的小手依他所指示的拉开他单衣的结,冰凉的小手探进白衣下的胸膛,平贴着感受掌下的肌理起伏,而后撩下他的衣裳。
背着明月,掩在月影下的俊容看不出表情,只有亮得惊人的眸子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纤纤柔荑在月光下温润得几近透明,抚上了他的脸,细细地想将他的五官刻划在心中。
“我想求你一件事。”她低喃。
闇冥扬起眉梢,“唔?”
因为她的无言与顺从,所以他对她温柔;因为她从不向他要求什么,所以他也不会拒绝她这难得的要求。
看着他如星子般的眼眸,她幽幽绽出了绝美的笑容“如果……你厌烦了我,那么,告诉我。”别让她如妒妇般在猜忌的泥沼中翻腾,扯着发恨恨地想着他会在谁的怀里?
“然后呢?”闇冥的唇噙着纵容的笑。
“然后……”她的眸幽幽地透过他,落到远方,“我离开时,别阻止我。”
她想将最美丽的自己留给他,不论他以后是否记得。
闇冥眼眸一敛,薄抿的唇讥讽她笑了,“好!可你怎会以为我会阻止你?”
她是第一个还没被他拥有,就要求离开的女人,这让他的心里不禁涌起微微的怒气。
即使是冷傲如她,女人都愚蠢的自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她定了定神,小脸微微地苍白。是啊!他怎么会阻止她呢?她眨眨眼忍住眼眶中酸涩的感觉,心里微微地嘲讽着自己的异想天开。
大手攀上她丰盈的胸脯,唤回了她的注意,他邪魅地轻诉,“现在,我要你。”修长的手指扯住她粉红的蓓蕾揉弄,惹来她的娇喘。
不论她的要求能否成真,现在,她莹白的身子是他唯一急欲夺取的目标。
※ ※ ※
待闇冥自昏眩的恍惚回过神,满天已飘着银白的雪花。
身下小小的挣扎唤起他的注意,“起来好吗?好重。”垂下的眼脸教人瞧不出她的思绪,只有颊边斑驳的泪痕在雪夜中闪着银光。
闇冥蹙起浓眉,仍微微喘息着,对她的漠然有一丝恼怒。
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冰寒,将自己封闭在没有人碰触得到的蛹中,并在四周筑起厚厚的墙。
他沉默着翻身抽离他的欲望之源,眼角瞥见她抽搐了一下,他不禁微微地笑了。
矫健地捞起四散的衣裳,发泄过后的他有着无尽的愉悦与轻松。
相较于他的悦然,骆冰彤僵直地撑起身,紧咬着下唇不愿再逸出一声呻吟,下身如撕裂般的痛楚,让她虚弱地不住颤抖,几乎无法动弹。
她不想检视身体上到底有着多少不堪入目的伤痕,怕自己会崩溃地痛哭出声。她强撑着最后的一丝自尊,披上沾了草屑泥土的单衣,酸痛虚软的四肢向她呐喊抗议,乏力抖颤的手几乎无法结起腰结。
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拂开她,替她束起结。
“谢谢。”她低喃着道谢,手撑地想站起身,脚下却虚软地踉跄一下,倒在他伸出的臂弯里。
闭眼忍过晕眩的感觉,她再次试着站直身,无力地推开他的胸,“我可以自己走。”
闇冥微眯起眸子,不发一语的放开手,却在心里暗忖:真是倔强的性子。
她忍着酸软不适,才走了一步路,就又扑跌在地上,手肘在砂砾上磨出了些许丑陋的血痕。
闇冥冷眼看着她,不出手扶她。
她昏眩地摇了摇头,虚软的四肢像是失去了力气般站不起身,因而在粗砾的砂地上扑跌出更多的伤痕。
挣扎中,她感觉隐隐作痛的下腹奔流出一道热液,低下头,只见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着一条血蛇,夹着反光的银丝,是他带着麝香的热液。
愣征中,她看着腿间蜿蜒的血红灼热滚落小腿,在纤细的足踝边滴落朵朵红花。
她抱着腹,缓缓弯身蜷成一团,无声地痛哭起来……她无意识地前后摆晃着,将脸埋在膝间,任泪奔流不息,在喉间逸出压抑的、绝望的单音哭泣。
她忘我地为自己哭泣着,不惊扰人,只默默地用泪水发泄出她的悲痛……闇冥心头一窒,不愿承认他坚强的赤雪在哭泣。
为何她不像一般的女人,为了惹人怜惜而哭泣?为了寻求保护而哭泣?用泪水作为她们征服男人的武器?
眼前的她,已不是赤雪,而是──骆冰彤。
闇冥伸出的手略一迟疑后,方乃将她拥入怀中。
绵软的瘦小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却没有伸手向他寻求安慰,为了压下呜泣,她忍耐地、压抑地紧咬着自己的手,在纤白的柔手上留下深浅交错的弯月牙痕。
拥着她,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因她将自己深锁起来,虚无地几乎让人寻不到她,这让闇冥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长久以来,她就像他的影子,她亦如呼吸和空气般自然地存在。
他喜欢她静默,所以她顺应了他的喜好,以层层红妆创造出了赤雪,却将真正的骆冰彤加上重重锁炼,沉于心湖深处。
每年的失踪,是她寻求平衡的交界,使她得以不发狂。
而他,却破坏了她的天地,砍断了赤雪与骆冰彤之间的平衡,只因他自私地想要赤雪,却又贪心地夺取骆冰彤的痴恋。
而今,他一举毁了两颗心,也毁了自己的平静。
对于涌在心里的惶然,他不愿去深思。
他一向非慈善之人,他……应该只是因为自己亲手毁了他一手栽培的赤雪而不安罢了!他如此说服着自己。
他是未来的闇帝,黑暗帝国的统治者,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摇……可能……他如此地解释心里的不舍,也几乎相信了这个说辞。
若不是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让他的心脏倏地瞅紧,跳快了两拍,他……真的几乎要相信了……
※ ※ ※
隔日清晨,耀眼的晨光照进木屋,骆冰彤在鸟声瞅砖中幽幽醒来。
环顾四周,没有闇冥的踪影,连晒得人微烫的太阳都让人忍不住怀疑,昨夜是否真有下过雪?
若不是酸软的四肢和犹留着雪堆的泥地,她真要以为闇冥和月夜飘香的飞雪都是她的南柯一梦。
摸了摸床畔,是冰凉的,他……走了……果然,在掠夺了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之后,他马上厌倦贫乏的自己,回到他尊贵的世界。
她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胸口空荡荡的那个洞,是苦涩?还是预料中的疲惫。
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她下床掏了冷水想让自己清醒,水盆中倒映出一个发丝纠结,面色黯然的憔悴身影。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向来称不上绝色,被众家绝艳红颜养刁的闇冥,只是拿她当作猎捕时的一个乐趣罢了啊!
走到屋外,阳光亮晃晃地教人一时睁不开眼,她伸手挡在额际,眼眨了许久才适应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