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在婚礼的前一天,曾看到老师抱着她弟弟哭得喘不过气来……老师是可怜的吧!
虽然如今老师还是对她很和气,但笑容里却少了当初的那份坦率,冷冷的,像在尽一份义务。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师变成继母,就顺理成章的得参加她的母姐会了,可是,她却反而想念当初那个笑得爽朗、拍拍胸脯说要参加的关老师……檀香山的天气好吗?不知道那边现在几点?
唐紫霓心里开始算起他们的蜜月行程,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哪片海洋的上空呢?
这是趟做人之旅。
爸爸在婚礼上醉红了脸,身躯摇摇晃晃的,酒杯里的酒被洒出了大半,含糊地对着宾客说着,嘴巴笑得几乎要咧到耳后。
宾客一阵鼓噪,叫好声几乎淹没了一直低头坐在爸爸身旁的老师,她看见老师全身颤抖,下唇几乎要咬出血,脸上净是痛苦和屈辱的表情。
莫名地,她替老师觉得心酸,可是,当她悄悄地将手搭在老师的肩上时,老师竟愤恨地打落她的安慰……爸爸一直想要个儿子,也许这是他选择了年轻健康的老师的原因吧!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地方落脚?
没有了男主人和新任女主人的大宅,现在,整个宅子里除了她,就只有老师的弟弟关重威了。
一想到这,她手臂爬上了疙瘩……关重威——他恨她!
她不怀疑这一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知道他恨她!
他恨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姓唐;因为她的爸爸间接害死了他的父母,再以卑劣的手段娶了他的姐姐。
因为他恨她,所以她怕他,怕他复杂的眼光总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像绵密的网捆绑了她,用着愤怒而噬血的冷冽眸光算计着她。
唐紫霓忍不住摩挲着手臂,试着平抚那因害怕而爬起的细小疙瘩,却挡不住由脚底冒出的阵阵寒意。
她就像一只猎物,被藏身在暗处的狩猎者窥探着,平静的表面下,不知何时会展开他残酷的追逐。
她合上眼,试图以睡觉来逃离那令她不安的情绪,她静静地躺着,寂静的夜里,耳畔清楚地听见走廊上挂钟发出的滴答声响……当——当——的两声回荡着。
两点了吗?她模糊地想……腹部有血块崩离的疼痛感,啊……为了这种冰冷而难耐的折磨,她下辈子宁愿选择当男生……“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力地踹开,撞到墙上又弹回去。
“啊!”她惊叫着直起身,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瞬时倒抽一口凉气。是关重威!
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射进,在地上映出巨大的黑影。
“你要做什么?出去!你给我出去!”她紧紧揪着衣领,颤抖着,极度的害怕使她的声音紧绷而尖锐。“呵!小公主在下命令了。”他走向她,隐在暗处的脸看不清楚,只露出一双闪着灼灼火光的眸子,“那我是不是该卑躬屈膝的哈腰称是?”
她清楚听见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像针般的尖锐。
“啊——”自卫的本能让她拿起床前的小灯,掷向他。
“匡啷!”一声,他举起手臂阻挡,小灯应声落地,接着,玩偶、枕头、书本……凌乱地朝他掷来,却阻挡不了他逼近的脚步。
《海涅诗集》打到他的胸口,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他一扑身——“啊——”脚踝一紧,翻落床下的她被拖回床上,她胡乱地踢着腿,手掌不停拍打他欺上的身躯,“放开我、放开我,关重威,你在……唔……”她的嘴被塞进手帕。
她闷哼一声,纤细的身子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双腿也被他的大腿稳稳地夹住,捶打的力道不足以撼动他半分,像打在一堵坚实的墙上……“公主不能再出声命令人了,被迫沉默的感觉怎么样呀?”
“嘶——”身体一凉,她的睡衣被从大腿撕裂到胸前,白皙稚嫩的身躯完全显露在他面前,让他阴鸷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唔唔……唔……”她拚命地挣扎,害怕让她的泪水奔流而下。不要!
她挥舞的小手被他强力拉到头顶上,手腕一痛,她骇得瞪大了眼,只见他竟拿着从她身上撕下的布条,将她绑在两侧的床柱上。
他要强暴她!
这个认知如雷殛般打进她的脑海中,让她身体一阵僵硬,试图曲起双腿踢他,泪水流得更凶了。
不要!不要这样对她!
关重威轻松地制住她的双腿,俊脸微微的扭曲,鹰爪捉住她晃动的尖挺小乳,粉红的蓓蕾因暴露在冷空气中而挺立,他用力一掐,满意地听到她的闷哼,纤薄的细肩痛楚地轻颤。
他狞笑,“原来,公主不穿胸罩睡觉,看来你并不像外表那样高傲而不可侵犯,你是不是常躲在被窝下摸着乳房,自慰着睡觉?还是你早就准备好,随时等着男人爬上你的床?”拇指与食指搓玩着她顶端的果实,用力一拧——“唔!”她拱身痛叫,恨不得就此消失在人间。
从未被人看过、抚过的身体,此刻却只能任他玩弄,抚在她身上的大手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不是因为他喜欢她的身体,而是他要以这种她逃避不了的方式羞辱她。
一阵苦涩梗在喉头,让她恶心得想吐。
他掐住她的下巴,俯下身,蓄意碾压她赤裸的乳房,“公主不满意我的技术吗?竟然嫌恶得想吐?不过,我劝你最好忍住,虽然我没有亲吻你的任何欲望,但是,我也不想让恶心的呕吐物扰了我的性趣,明白了吗?”
他探进她腿间的大手用力一扯,白棉底裤立即破碎。
“呜……唔唔……”小脸一白,她奋力夹紧大腿,将头撇向一旁,不愿看见他那令人作呕的神情。
他眯起眼眸,“你的月经来了?”
惨白的小脸倏地染上几分嫣红,觉得自己真想死在此刻,可心里却忍不住浮现侥幸的念头,这样,他是不是会放过她?
雪白的身躯躺在他身下细细地颤抖,被绑缚住的手腕因挣扎而磨出一道道伤痕,隐隐泛着血丝。
看着她紧咬的唇边流下一道血痕,混杂颊上的濡湿,关重威心中掠过一丝怜悯。天!她只是个刚发育完全的孩子,可自己却将她父亲的罪过发泄在她身上,他觉得自己可悲得卑鄙……
颈上一道冰凉的触感惊醒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香符是他到国读书时,母亲去庙里求给他的,他嫌它土气,但仍丢进行李箱上,却从未挂上颈项,如今母亲已不在了……想到此,他的眼神更加沉郁了。
想起他被急电召回国,迎接他的竟是自杀身亡的父母的丧礼,当他还沉浸在悲痛中时,就得马上接受姐姐为了偿债而不得不嫁给唐仕华的事实。
重威,不要骂我,不要恨我……我除了嫁给唐仕华,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姐姐哭倒在他的怀里,绝望的揪着他的胸口,哭着要求他的支持。
如今只剩下他们姐弟俩了,若他也不支持她,她真不知该怎么做了。
身下唐紫霓哭泣的小脸,模糊地重叠着姐姐哭诉的脸,他仿佛看见姐姐被唐仕华压在身下的画面。
刚升起的一丝怜悯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斩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唐家的痛恨欲绝。
他狞笑地说:“这样也好,方便我不必费事的前戏。”
她的希望在他的膝强硬地挤进她腿间时破灭,小脸也变得更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