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辉一转身望见她那苍白的脸色时,简宜吓坏了,“玫雅,你怎么啦?”他急忙扶了她一把。
“我很好,”她挣脱了他,“我必须走了!”说着,她几乎是用跑步离开。
黎文辉望着她的背影发愣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什么事让玫雅怕成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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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柏宇吐了一口烟圈,望着那枭袅上升的烟雾,他不由得想起在那南台湾海滩上的雾中仙子,他记得当时他曾霸道的决定要在雾散前,把她带回家,但没想到自己不但未能把她带回家,反倒为她带来这一团混乱。他苦笑一声,想到那一天佩芝对她说的话,而自已竟无法为她辩白时,他就有若说不出的厌恶,他痛恨自己的懦弱行为,更无法原谅自己让她遭受如此的轻视。不!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再羞辱她,他不要再去顾虑对父亲的承诺,他拿起那封来自求才公司的挖角信,稳稳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柏宇!”纪佩芝走进他的办公室,愉快的喊着。
柯柏宇抬头望了一眼,连忙将信放回抽屉,“有事吗?”他不带感情的问着。
见他如此冷淡的态度,纪佩芝不由得噘着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
“佩芝,这里是办公室,不要老把私人关系带进来。”他停下工作严肃的说着。
哼!如果来的是杜玫雅,看你还会不会如此公私分明。她在心理无声的嘲讽着。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见她不说话,他皱着眉不耐的说着。
“你用不着下逐客令,”他不友善的态度激怒了佩芝,“话说完我自然会走。”
“请说吧!”柯柏宇放下笔靠着椅背问着。
纪佩芝轻笑一声,在他桌前坐下。“我父亲希望我们早点决定结婚的日期。”她装着娇羞样。
“结婚?!”他讶异不已,但旋即克制住了那股惊讶,“佩芝,关于这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他镇静的说着。
“喔?”纪佩芝以狐疑眼光看着他。
“我希望能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他绶绶说出自己的要求。
一不!”纪佩芝惊吓得站起身。“不!我不答应!”她扶着桌边站稳,而后直直的看着他。
柯柏宇站起身走至她身边,“佩芝,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根本毫无感情而言,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对象啊!”他劝说着。
“或许你对我是没有感情,但我却是从少女时期就盼望着有一天能当你的新娘啊!你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结婚对象,永远都是,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的!”她激动的说着。
“佩芝,”他搭着她的肩,“婚姻是强求不得的,你只是一味的把我当成心目中理想的伴侣,你从未直走去看过我们不适合的地方。”他耐心的说着。
她拨开他的手,双手掩住耳朵。“我不要听!你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在杜玫雅出现后变了样。
柯柏宇哑口无语。
纪佩芝狂笑一声。“果然被我说中了吧!原先我还只是怀疑,直到征信社送来照片,我才知道你和杜玫雅的关系,竟然是那么的龌龊、见不得人!”嫉妒让她忘记了心中的哀伤,而变得尖酸、恶毒。
“住口!”柯柏宇怒斥着。“派人跟踪、偷拍照片,你的举止又高尚到哪里?”
纪佩芝转过身狠狠的盯着他,“我或许不高尚,但我至少不像杜玫雅下贱到在床上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她冷嘲热讽着。
“我不许你侮辱她!”他大吼着。他深吸了口气以克制那股挥掌的冲动。
“柏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如果我失去了你,她也别想得到你!”
她放作亲热的拍拍他的脸颊,而后朝门口走去,临出门之际,她转回身再次说着,“背叛我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但愿你别后梅今天的决定。”她冷冷一笑关上门。
柯柏宇握紧双拳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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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雅!待会儿关店后,你有没有什么节目?”沉依洁边按着计算机边问着。
“我哪会有什么节目,还不就是回家看电视。”她蹲着整理花束,头未拾的说着。
“那正好,你陪我去挑新娘礼服。”沉依洁兴匆匆的说着。
“咦!那不该是文辉的工作吗?”她站起身不解的问着。
“算啦!”沉依洁叹了口气,“他啊!像个木头人,我穿什么他都说好看,更何况我信任你的审美眼光。”她略撒娇的诅着。
“我可不是你的文辉,刖对我施展嗲功,我的鸡皮疙瘩快掉满地啦!”她促狭着。
沉依洁涨红了脸,“讨厌!到底去不去啊?”
“去!去!我敢不去吗?”她调皮的说着。
沉依洁满意的点点头,“你同时可以挑选伴娘的礼服呢!”
“你要我当你的伴娘?”她有些讶异。
“嗯!你当伴娘,小哥当伴郎,多亮丽的组合呢!”沉依洁一厢情愿的说着。
她下意识的皱着眉,说”不太安当吧!佩芝恐怕会不高兴。”
”是我的婚礼耶!我想找谁当伴娘是我的权利。”沉依洁一副不以为意的神倩。
“话是没错,可是那”天在订婚party上——”
她话未说完,沉依洁即抢着说:“对啦!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辉说你惊慌失措的离开了。”
沉依洁的话,再次勾起了她那害怕的回忆,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遇见了一个记者。”她的声音有些不稳。
“然后呢?”
“他是以前曾对我严厉批评的记者之一,我担心他会认出我,所以就逃走了。”她无奈的说着。
“他想起你了吗?”沉依洁追问着。
她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不清楚。”
“别烦恼啦!事隔那么多年,他不会记得的。”沉依洁拍拍她安慰着。
“但愿如此。”她苦涩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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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洁雅花苑。”杜玫雅接起电话轻快的说着。
“杜小姐吗?我是纪佩芝。”纪佩芝在电话这头装着病厌厌的声音说着。
她惊吓得话筒差点滑下,“纪小姐!你怎么啦?”她嗫嚅着,她对佩芝那不同于已往的声音有些害怕。
纪佩芝轻叹了口气。“你不是答应我离开柏宇的吗?为何又反悔了呢?”她以哀伤口吻说着。自从柏宇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后,她即决定改变策略,在玫雅面前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以博取玫雅的同情因而彻底放弃柏宇。
“我………”纪佩芝那伤心的语气,让她惭愧的说不出话来。
纪佩芝在电话那头假意的哭泣了起来。“柏宇他说要解除婚的,好跟你给婚。”
“纪小姐,不会的,我不可能和他结婚!”纪佩芝那呜咽的哭泣声,让她慌乱不已。
“杜小姐,打从少女时期,我就渴望能成为柏宇的妻子,如果柏宇真的要解除婚的,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呢?”纪佩芝绝望的说着。
纪佩芝那沮丧的口气,正好命中她的弱点,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梦魇,而未曾察觉佩芝诺气中虚假的成分,不!她不能再当一次罪人了,她在心中提醒着自己,“纪小姐,你千万别作傻事啊!我会尽一切努力来说服柏宇的。”她极力安抚着。
“没有用的!”纪佩芝故意重重叹了口气,“唯一的方法是你彻底的让柏宇死心,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你。”她不着痕迹的丢下鱼饵。
“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她毫不考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