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这个人名,黎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关于你和子钧的婚事,如果你……”
黎梦璇中断母亲的话,“照常举行吧!”她平静说着。
她的回答读黎母讶异不已,“丫头,这可是终生大事呢,你可得好好考虑清楚啊!”
黎梦璇笑笑的拍拍母亲,“妈咪,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相信子钧会是个好丈夫!”
“但是你并不爱他不是吗?”黎母着急反问着,她差点说出你真正爱的是季克刚阿!
黎梦璇苦笑了一下,“妈咪,婚姻的基本条件并不一定要有爱,爱情可以在婚后慢慢培养啊!像爸爸和你不就是这样,仅凭媒妁之言结婚,结果呢?过得比那些恋爱结婚的夫妻还来得幸福、快乐。”更何况爱的代价实在太高了,克刚带我欣赏了爱的世界的美妙,让我快乐得忘了昨天和明天,然而当我过于沉醉在那份美丽的梦境,还来不及清醒过来时,他已走离我的世界好远、好远了!她在心中凄然说着。
尽管黎母觉得女儿的决定似过于草率,但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
“妈咪,赶紧去吧,免得爸爸等得不耐烦。”她把母亲推往门口。
黎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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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璇深吸了口气,略迟疑的投了门钤。
一咦!你还来做什么?你的谎言说得还不够吗?”程希哲打开大门一见是她,不客气说着。
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听见声响的思洁已急急跑了出来,“梦璇,是你啊!快点进来!”方思洁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并示意他让开。
黎梦璇识趣的摇摇头,“我马上就走了。”
“那也好,我们出去散散步。”说着,方思洁故意的摔上门走了出去。
“思洁,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个戒指还给克刚,”她掏出了皮包中的饰盒,“不过请你过些时候再还他,我相信克刚一定花了不少钱买这个戒指,我担心他在目前激动的情绪下,会毫不考虑的丢了这个戒指。”她细心说着。
方思洁看着那个戒指叹了好大一口气,她想起了情人节那个晚上他们两那溢满幸福笑容的画面。“真想不到结局会是这样!”她感慨不已。
黎梦璇泱定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思洁,这是我家的住址及电话,有机会到香港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她递了张名片给思洁。
方思洁点点头,“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早上的飞机,那我先走了。”说着,她转身往山下走去,走至一半时,她突然转回身,“请你转告希哲,我从来就没有伤害克刚的念头,我好抱歉自己带给你们这么多伤害,请他原谅我!”她有些哽咽的说着。
“我会告诉他的,别忘了保重自己!”方思洁大声喊着。
她哀伤的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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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克刚被窗外刺眼阳光吵醒了过来,他揉了操疼痛的太阳穴,不由得责备自己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他望了望床头柜上的钟,八点半,喔!糟糕!他想起了今天早上与客户有的,他迅速的下床并大声唤着,“梦……”而后他好笑的摇摇头,梦璇早已走了好久了。若在以前碰上这种睡过头的情形,梦璇必定是有条不紊的快速帮他打理一切,如今呢?他叹了口气,他再度恢复昔日孤单的单身汉生活,连杯醒酒的咖啡也得自己动手了!算了,一大早干嘛如此自艾自怜呢?他斥责着自己。
匆匆梳洗后,他往楼下走去,这时正好门铃响起。“心渝!”他一打开门看见拎着皮箱的心渝不觉有些奇怪。
“克刚,我想搬回来,好不好?”贝心渝渴望地问着。自从克刚无意中透露梦璇离开的消息时,她就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因为这对她而言不啻是挽回这段婚姻的最佳时机,她相信此时的克刚必定是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而她正好乘虚而人。
“这——”季克刚有些为难。在他尚未从梦璇的谎言打击中恢复过来时,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再应付另一段感情。
“克刚,我不会妨碍你的日常生活的,我也无意勉强你重续这段姻缘,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再试试看。”她拉着他的手肘恳求奢。
季克刚望着她那一脸的哀求样,一股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尽管他曾发过誓,更不只一次的说过狠话,然而真正面对她的忏悔模样,他却狠不下心来,尤其想到自己再度跟她有了床第关系,他再也无法拒绝她。“好吧,你暂时搬回来。”
“谢谢你,这一次我一定会努力作好一切的。”贝心渝喜出望外的说着,更情不自禁的搂着他亲着。
季克刚笑笑的拉下她的手,“我该上班了。”
不远处,正打开信箱拿报纸的方思洁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她不由得发征了好一会儿。克刚,未免变心变得太快了吧?她忿忿想着,并砰一声的摔上门。
正喝着牛奶的程希哲,放下杯子不解的看着她,“老婆,一大早谁得罪你啦?还是你吃炸药啦?”
方思洁扔下报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啊,没一个有良心!”
程希哲笑盈盈的搂楼她,“告诉我,究竟是哪个男人让你气成这样?”
“就是季克刚嘛!”她愤怒难耐的描述方才那一幕。
程希哲微蹙着眉,“你是说贝心渝回来了?”
“对!而且他们两人还在大门口亲热的说话呢!”方思洁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
程希哲思索着,克刚怎么会这么胡涂呢?难道他忘了心渝带给他的教训吗?
方思洁撕了块面包塞人口中,“我从来不知道克刚会是个变心像变天一样快的人,就算再怎么寂寞难耐,也不该回头我会经背叛自己的女人吧!真亏了梦璇当初对他的那份真情意。”她感慨说着。
“别跟我提那个说谎的女人,克刚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她害的!”程希哲挺身为好友辩护着。
她哼了一声不理他。
“不行,我得去问清楚!”急性子的他迅速站起身欲往外走。
方思洁快一拍的拉住他,“闲事公,拜托你镇定点好吗?感情的事谁也管不了,更何况克刚是个思想独立的成年人,你也不是他的监护人,你何苦自讨没趣呢?”
“可是我担心他会再度摔跤啊!”程希哲着急着。
她深叹了口气,“真如此的话,那也是老天爷的意思,谁也妀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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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璇倚着靠垫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那首“Windflower”,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与克刚在书房共度的那个寒夜,那个晚上他们交换了彼此的真心,而她更全心的相信,她已寻到了爱的天堂,他们之间的这份爱将会持续到永恒,结果呢?她叹了口气,泪水不自主地潸潸而下。
她回到香港已经两个星期了,她对克刚的思念却未普稍减过,她知道自己不鼓再想起他,因为再过几个星期她就将披上白纱了,只是她愈告诉自己不能想他,她偏偏想得更凶,尤其是她和克刚共度的那个温柔之夜,更是如同丝线般紧紧缠绕着她的记忆,天啊!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能够带着拥有克刚如此多的回忆嫁给子钧呢?她将头理人膝中咽咽哭泣着。
季克刚吐了口烟圈,静静聆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他一直很喜欢深夜的雨声,因为那就像是服镇定剂,可以让他那浮躁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他望了望身边熟睡的心渝,她的脸上犹残留着方才激情的痕迹,她那满足紧紧偎着他的模样,让他的心中掠过了一股复杂的情绪。自从心渝搬进来后,她表现了他从未见过的一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