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题?”她有些不解。
“下个星期六的婚礼啊!”
嗯!这确是个难题!黎梦璇在心中无声说着。有啦!她想到一个好点子了!“不
如渲样吧!婚礼照常举行,只是把新娘换一下!”她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得意。
欧子钧对她这荒谬的方法讦异得张大嘴巴。
“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啊!一来喜帖已发出,场地已订妥无法取消,二来你和Linda本来就打算结婚,照常举行婚礼不正好吗?”她一厢情愿的说着。
“这样不太好吧?伯父伯母他们……”他有些迟疑。
“放心好了!”黎梦璇笃定的拍拍他,“届时我们当场说明就可以了,你不用担心我父母的想法,我会想办法安抚他们的!”
“那”切就看你的罗!”欧子钧双手一拱说着。
黎梦璇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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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刚,我能跟你谈一下吗?”贝心渝倚著书房的门说着。
季克刚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她,“好啊!”而后也看见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咦!你打算出远门吗?”他有些意外。
贝心渝放下行李箱走了进来,“我搭下午的飞机离开台湾。”她平静说着。
“出国渡假吗?什么时候回来呢?”他摘下眼镜揉着酸痛的鼻梁,漫不经心的问着。
贝心渝苦笑了一下,“我不再回来了!”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下来啊!
“为什么呢?”他诧异的看着她。
贝心渝叹了口气,“在我还未回来时,我十足的有把握只要我回头,你一定会再度接纳我,而我也可以再度赢得你的心,然而事实却是我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从我们相处的这些日子来,我发现你的心早已被另外一个人占据,已经没有容得下我的位置了。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你的过去,”说到这,她停了一会儿,“你之所以答应我搬回来,是因为你同情我,无法拒绝我的哀求,对吧?”她以凄凉语气说着。
“心渝,我……”季克刚无言以对。
见心渝哀伤的摇摇头,“你不用说什么,是我自己把感情想得太简单、太容易了。我总认为如果我不要就可以抛得一干二净;同样的,只要我喜欢,我就一定可以得到它,实际上感情是无法操纵在自己手上的,尤其是已失去的真情。”她感慨说着。
季克刚默默咀嚼着她这段话。
“克刚,我相信你是深爱梦璇的,不管你们之间产生了什么样的误会,那必定是
基于爱的理由。不要再犹豫、怨恨了,赶紧去把她追回来吧!机会稍纵即逝,真情是不会为人等待的!”贝心渝有感而发。
季克刚有些不信的看着她。几时那个善妒的贝心渝竟也会说出这种宽宏大量的话来?
贝心渝笑了笑,“这一段日子我成长了许多,你教会了我如何以宽广的心胸面对这个世界,我相信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会活得更踏实、更快乐的!”说着,她克制不住的搂搂他,“我走了,好好保重自己!”
望着她那匆匆而去的背影,季克刚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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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还好吗?”黎母握着女儿的手关心不已。自从他们走进子钧的结婚会场后,即遭人抬指点点的,偶尔更可以听见人声窃窃私詻谈论着新娘被更换的事。面对这一切,黎梦璇只是一笑置之未予置评,反倒是黎家二老看不惯的不时怒斥着周遭私语的人群。
黎梦璇不在意的拍拍母亲,“妈咪,我很好,不要跟他们计较那些。”
“我真想把真相说出来,让那些人明了究竟是谁对不起谁!”黎母生气说着。为了维护欧家的颜面,在欧家二老及女儿的劝阻下,他们夫妻方答应隐瞒事实。
“梦璇,别担心!那些爱论人长短的人,爸爸绝对会在商场上好好修理他们,帮你出一口气讨回公道!”黎父安慰着女儿。
黎梦璇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黎父赞许似的搂搂她,“真不愧是我黎某人的女儿,这么有肚量!”
望着台上那漾满幸福笑靥的新人,黎梦璇的心中掠过了一股淡淡的哀愁。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此刻站在礼台上的应该是她,不对,她摇摇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如果没有那个谎言存在的话,那此时扮演新人角色的是克刚和她,想到这,她不由得有种想哭的感觉。
察觉了女儿神色有异,黎母急急向丈夫使了眼色,黎父会意的点点头,“梦璇,爸爸看得出来你很爱季克刚,既然你和子钧之间已正式结束了,那就再去台湾一趟,好好的跟他把误会解释清楚,做人最重要的是坦诚,如果你真的爱他,希望能和他携手共度未来,就该主动的让他了解你的心意,”黎父停了一会儿,“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事实上爸爸满欣赏他那股傲气呢!”黎父故作轻松状。
黎母同意的点点头,“对啊,我也满喜欢他呢!”
黎梦璇哀伤的朝父母笑了笑,“太迟了!”
“为什么?”他们两人异口同声。
“他的前妻回来了,他们夫妻已言归于好决定破镜重圆!”她以苦涩兼无奈的口吻说着。
黎家二老诧异得张大嘴巴,事情的发展怎会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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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克刚吐了口烟圈,透过那白茫茫的一片,他觉得似乎看见了一身雪白睡衣的梦璇正笑盈盈的伫立在他眼前,他为自己这可笑的举止无奈的摇摇头。这一阵子他几乎天天想起她,尤其是在夜深人静情绪低落时,他就更加的想念她,他怀念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那充满智慧兼带点幽默的言语,此刻这首“Windflower”听起来竟是如此的凄凉、寂寞,他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他记得自己曾说过她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如今他不由得要责怪老天爷为何要在一切才开始时,即骤然的画下休止符呢?梦璇,你可知道你把我带进了多大的痛苦深渊?他在心中喟叹着。就在他打算熄灯睡觉时,他的脑中闪过了心渝临走前的那句话:机会稍纵即逝,真情永远不等人。是的,我不该在这儿自艾自怜,我应该去找回梦璇,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新娘嫁给刖人呢?打定主意,他以冲百米的速度跑出家门。
“希哲!希哲!快点开门!”他焦急的边按着门钤边大喊着。
“来了!来了!”程希哲急急走下楼打开大门,“出了什么大事啦?让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他不顾一切的往里走,“思洁呢?我有急事找她!”
“在这儿,有何大事啊?”
方思洁慢条斯理的走下楼。
季克刚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梯,“思洁快告诉我梦璇香港家的住址,我要去找她!”他拉着思洁的手肘急切问着,他知道他们前一阵子曾去香港拜访过梦璇。
他的话让方思洁皱起了眉头,“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通了,梦璇不该也不能嫁给别人,她的结婚对象应该是我!”季克刚信心十足且兼具霸道的说着。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方思洁求救似的看着丈夫,她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克刚,先坐下来再说吧!”程希哲安抚似的欲拉他往客厅走。
季克刚生气的拨掉他的手,“难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所以不愿让我知道她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