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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她讨厌回答那些问题,只想谈跟贝登神父在一起的日子。然而她不想惹奥狄赛生气,怕他离开。因此她忍受他的柔声质问。

  " 我不要谈他。"

  邓肯楞住,梅德琳的吼声内有不寻常的愤怒。他赶快走到床边,坐下来,将她揽在怀里。" 好了,继续睡吧!梅德琳。"

  " 当他强迫我离开贝登神父回家后,他可怕极了,每天晚上都溜进我房间,站在床尾看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瞪视,我想如果我张开眼睛……我好怕。"

  虽然他小心藏住自己的反应,内心却是怒气腾腾。他明白梅德琳不了解自己告诉他什么,但他已一清二楚。

  他的抚触带来慰藉,梅德琳又睡着了。她睡没多久又醒过来,发现奥狄赛仍在旁边守夜。当他在身边,她一点也不怕。奥狄赛是最了不起的战士。他勇敢、自大,但她不怪他。

  他也很调皮。他最喜欢的游戏是改变外貌,而且变得很快,梅德琳连眨眼的时间也没有。他会装成邓肯,下一分钟变回奥狄赛。有一天晚上,梅德琳非常害怕,他变成阿契里斯(希腊第一勇士)逗她开心。他坐在一张无法容纳他巨大体积的木椅上,奇怪地看着她。阿契里斯没有穿靴子,那使她担心。她立刻警告他保护他后足踝的死角。

  " 水可能碰到你的足踝,那是你最弱的地方。" 她教诲他。" 你明白吗?"

  他疑惑的表情暗示梅德琳,她的话白说了。梅德琳给他忧伤、怜悯的一瞥。她知道他会死于箭下,他不久就会明白她的话了。

  梅德琳开始为阿契里斯的未来饮泣,他突然站起,走向她。但他又不是阿契里斯了。不,是邓肯正把她圈住,安慰她。奇怪,他的抚摸跟奥狄赛一模一样。

  梅德琳将邓肯唠叨到床上来,然后立刻滚到他身上,把头撑在他胸前,看进他的眼睛。" 我的头发像帘幕,把你的脸遮起,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你觉得如何?邓肯。"

  " 我又是邓肯了,是吗?" 他回答。"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梅德琳。你在发烧。"

  " 你要叫神父来吗?" 她问,这个问题使她困扰,泪眼盈盈。

  " 你要吗?" 邓肯问。

  " 不," 梅德琳对他的脸怒吼。" 如果神父来,那表示我快死了。我还不准备死,还有许多事要做。"

  " 你最想做什么?" 邓肯笑了,看她凶悍的神情。

  梅德琳突然靠下来,鼻子摩擦他的下巴。" 我想吻你。邓肯,这会使你生气吗?"

  " 梅德琳,你必须休息。" 邓肯说,想退开,但她像附身的藤蔓紧攀着他。邓肯没有强迫她,怕弄疼她。老实说,他宁愿她不动。

  " 你给我一吻,我就休息。" 她保证,没等他回答,就捧住他的脸,印上自己的唇。

  上帝,她真的吻他。嘴巴火热、挑逗。这是充满欲望、激情的一吻,邓肯忍不住回应。他的手慢慢圈住她的腰。梅德琳吻他时狂放不羁,她的唇瓣一直揉擦他的,直到呼吸不顺。

  " 当我吻你时,就不想停止,这很罪过,不是吗?" 她问邓肯。

  他注意到她坦白时没有羞愧的表情,邓肯断定,她已经烧得神智不清了。" 我要将你摆平,邓肯,我能为所欲为。"

  邓肯恼怒地叹息,但马上转成呻吟,因为梅德琳大胆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部放。

  " 不,梅德琳," 邓肯低吟,但没将手拿开。天啊!她好温暖。邓肯本能地抚摸她的胸脯,再度呻吟。" 现在不是说爱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在对我做什么,是吗?" 他问,声音跟外面冬风一般嘶哑。

  梅德琳开始哭泣。" 邓肯,告诉我你在乎我。即使是谎话,请你告诉我。"

  " 唉!梅德琳,我在乎你。" 邓肯紧紧圈住她。他忍不住再次吻她。

  这个动作安抚了她,梅德琳睡着了。

  烧热控制着梅德琳的心智和邓肯的生活。他不敢让她一个人和吉尔或艾德蒙独处。当她宣泄热情的本性时,他不要他任何一个兄弟是热吻的接受者。没有人能在梅德琳精神恍惚时提供安慰,除了他。

  第三天晚上,那些恶魔终于释放了梅德琳。第四天早晨她醒来,感觉就像掉在地上的破湿衣。邓肯坐在火炉旁的木椅,样子疲惫不堪。梅德琳怀疑他是否病了。她刚要问他时,他突然发觉她在看他。邓肯像狼一样敏捷地跳起来,马上站到床边。怪了,他看起来如释重负。

  " 你发高烧。" 他宣告,声音粗哑。

  " 所以我喉咙痛。" 梅德琳说,几乎认不得自己的声音。她环视房间,看见床上乱七八糟。她不解地摇摇头,刚发生世界大战吗?

  当她转回头问邓肯,为何一团混乱时,看到他打趣的表情。" 你的喉咙在痛吗?" 他问。

  " 你觉得我喉咙痛很好玩吗?" 他的反应使她不悦。

  邓肯摇头,否认她的控诉。梅德琳仍然不屈服。他继续咧嘴而笑。

  老天!今天早上,他看起来真帅。身上的黑色外袍,非常稳重高贵,当他笑时,那对灰眼一点也不冰冷吓人。他令她想起某人,但她不知那个人是谁。梅德琳确定她在遥远的某个地方曾与一人碰面,他像极了威克森男爵,但是那种记忆模糊……

  邓肯打断她的思绪。" 现在你已经清醒了,我叫仆人来伺候你。直到伤全好,你才能离开这个房间,梅德琳。"

  " 我病了吗?" 她问。

  " 嗯!病得很重。" 他坦承,转身走向门口。

  梅德琳认为他急着离开她。她掠开覆住眼睛的发丝,瞪着他的背后。" 爵爷,我看起来一定和拖把一样糟。"

  " 噢!是的。" 他回答。

  他的声音在笑。梅德琳对他的粗鲁无礼蹙眉大喊,"  ,我发烧多久了?"

  " 大约三天,梅德琳。"

  他转身观察她的反应。梅德琳很吃惊。" 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吗?"

  梅德琳摇头,脑袋一团浆糊,因为邓肯又在笑了。他真令人想不透,这种小事也找得到幽默。

  " 邓肯?"

  " 嗯?"

  她听出他声音有些怒意。" 你三天都在此地,在房里陪我吗?"

  他开始拉门,门在他背后关上。梅德琳不晓得他会回答问题,直到他的声音透门而入。

  " 没有。"

  门砰的一声,余音缭绕。

  梅德琳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只是直觉邓肯没离开她的身旁。

  为何他要否认?" 真是个怪人。" 梅德琳低语。

  她在偷笑。

  ★★★

  梅德琳坐在床缘,将力气集聚于双脚。邓肯走后没多久,胆小的敲门声响起。梅德琳应了一声,仆人开门而入。这个女人有着咖啡色肌肤,瘦而憔悴,下垂的双肩,额前有忧虑的皱纹,走向床边时,脚步沉重。

  这个仆人好像要准备关门,怕黎明的光线照向梅德琳,令她害怕,她一直看着门,犹豫不决。

  梅德琳笑了,想减轻她的不安,她对女仆的怯弱很困惑。她由背后取出麻袋,突然开口," 我把你的行李带进来了,小姐。"

  " 非常谢谢你的仁慈。" 梅德琳回答。

  她看出自己的赞美很令她高兴。她看起来已不那么忧虑,只是有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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