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瞧你没用的,你丈夫到哪儿去了?”朱青红见曾守财半夜不在房里便不住的质问。
“不知道。”朱青织无奈的回她。
“不知道!你连丈夫半夜上哪儿去都不知道,真是糟糕,你睡死了不成,这样怎么为人妻,难怪你镇不住曾守财那只铁公鸡,害得老姊我跟着你受罪,在曾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还沦为此仆!”朱青红把这几日被曾守财修理的秽气,一古恼的发在朱青织身上。
“我知道委屈姊姊了。”朱青织也只能这么说,希望能稍稍平息她的不满,早早回她房里去。再让她数落下去,自己头都要痛了。
“既然你知道姊姊受委屈,来,我教你一些驭夫术,包管以后曾守财被你管得死死的,就跟你姊夫一样。”朱青红热心的道。
朱青织一阵呻吟。“姊姊,你饶了我吧!”她可不愿相公像姊夫那么颓废委靡。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当你是我妹妹,为你好我才传授给你,你别不知好歹,你给我好好听着,趁年轻好好从曾守财那儿刮点钱来好安心,否则等过几年人老珠黄了,曾守财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睛,那就来不及了。”
“相公不会这样对我。”她驳斥。
“傻丫头,男人都是一样的,瞧地姊夫那死鬼我管得那么紧还不是背着我胡来,我若不管,他觉不爬上了天。”朱青红嗤之以鼻道。
“可是相公他——”
“听我的没错,从现在开始想尽办法从你相公那儿挣点钱,愈多愈好,然后交由姊姊保管,我会帮你好好藏着,你尽管放心。”朱青红说好听揭,还不是私心的为她自己打点,想利用朱青织从曾守财身上骗点钱,图利自己。
朱青织实在受不了她了,起身将她推出房门。“姊姊,我累了,想睡了,有话明天再说。”她不管朱青红的喳呼,迳自把门关上,将她关在门外。
“死丫头,好心没好报,你不听姊姊的话,当心将来后悔。”朱青红不甘心的还在门外大叫。
朱青织捂着耳,不想再多听,索性不理她。
朱青红独自一个人在门外叫嚣了一阵,见朱青织毫无反应,这才气愤的离去。
“笨丫头!”她一面走一面骂,对于朱青织不受她蛊惑恼怒得很。走着走着,竟发现背拍有人在叫她,她心中一火。“这大半夜里,谁呀?”她大吼的转身想破口大骂,转身后看到的人让她脸色发青,吓得嘴都合不拢。“怪……怪侠!”
“没错!你这女人太唯恐天下不乱了,挑拔的功夫一流不说,意事的能耐也不遗余力。”怪侠双眼闪着愤怒的火花。
“我……”她吓得双唇发颤。
“我警告你,若再不安分,当心嘿嘿嘿!”他一脸狰狞。
“我……我哪有不安分……”
“还不承认,我看我先一掌劈了你,为曾守财除害!”他才一扬手,她就不住两眼一瞪昏死了过去。“哼!没用!这样就晕了,希望这样吓吓她,能让她收敛点。”他摇着头,打算就这样让她躺在这园子里一夜,算是给她一点教训,谁教她净会惹是生非,还打算带坏朱青织。太不可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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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怎么了?”曾守财推门进来就见朱青织坐在床缘,哭得梨花带泪,好不伤心。
朱青织不发一言,看到他哭得更是伤心。
见她如此,他愈发焦急。“娘子,你倒说说话,究竟发生了何事?”
“怪侠他又来了。”她终于开口了,提及他,眼泪又不住往下掉。
“什么……他……他又来了!”他大惊。“他这回来……来可有做什么?”他勉强镇静的问。他早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妥善藏好,相信怪侠来了也找不出这些宝贝。
朱青织拧着鼻子,摇摇头。
曾守财不解的道:“不知道?娘子,你不觉得奇怪,怪侠不可能吃饱饭没事干跑来咱们家,不取一物便走人,这当真有问题。”
他一说完,朱青织哭得更大声,让曾守财吓了一大跳。“娘子,你怎么了,难不成怪侠来时欺负了你?”他惊异的问。
朱青织大哭,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让曾守财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着实难过。
“真是急死人了,究竟有是没有?”他急得快疯了。
“相公,我对不起你。”她说完后哭得凄风苦雨。
曾守财霎时怒火焚身。“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暴怒的问。
她决定要对相公坦白了,她二度教人轻薄了去,实已不贞,最教她觉得对不住相公的是,她竟回应了人家,心思早已不定,她为此感到羞耻,想不到自己竟是那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可耻极了。“相公,他……他亲了我。”她不想欺瞒他,若他因而休了她,她也不会有怨言的。
“我杀了他!”曾守财简直发狂了,他千算万算、东藏西收的竟就忘了自己的娘子,她才是该藏好的至宝啊!如今教人盗了去,他……他要杀人啦!
他怒气高张的转身就要冲出去。
朱青织急忙将他拉住。“相公,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杀了怪侠!”他愤恨的说。
“他来无影去无踪,你上哪儿去找他?”她着急的道。想不到相公为了她,竟如此震怒的要找人拚命。
他一愣。“找问你,他除了亲你,还对你做了什么?”他醋劲大发的质问。
“他还……还……”见他狂怒的神色,她实在说不出口。
“还怎样,快说!”他急催道。
“他将我压倒在床……”
“然后呢?”他沉着声青筋鼓动的问。
“然后姊姊闯进来,他就不见了!”她速忙道。
他重重吁了口气。“这女人这回倒进来的是时候。”他抱着她十分激动。
“相公,你不怪我?”她小心的问。
“怪你什么?”
“怪我被那无赖轻薄了去。”她硬咽的道。
“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强迫的,再说这小子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你。”他抱着她安慰。
“相公!”她十分感激他的宽宏大量。
“你没有将此事隐瞒下来,可见你坦然无愧。J
朱青织低头,心中不免有些心虚。她真羞愧于自己曾经悸动的心,她太对不起相公了。
曾守财以为她还惊惧于怪侠来的事,心疼的道:“娘子,你放心,他竟敢意图欺负你,我一定会找怪侠算账的。”他发誓道。
“还说呢!每回怪快出现,你便失踪了,你究竟上哪儿去了?”她不满的怪道。
只见曾守财有些腼腆的道:“我半夜肚子疼上茅房,结果……结果蹲着蹲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个儿还光着屁股的蹲在那儿,瞧,你闻闻,我身上被黛得一身便臭,到现在还一股味儿。”他扇扇风,要她闻闻看。
她急忙捂住鼻。“相公,你真不正经,还不快换下那身衣服来。”奇怪了,方才怎座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臭味,对了,一定是方才哭得太凶没注意到。
曾守财这才不好意思,草草的换衣。“下次我半夜上茅房时,说什么也要带着你,否则若教怪侠那探花大盗占了你便宜,我真会一头撞死,他若敢再出现教我逮着的话,我一定剥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朱青织满心感动的注视着他激动的脸、唇、鼻、眼——咦!那双眼竟闪动着令人不解的诡秘光彩,而且在哪里也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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