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变聪明了,知道合作对你才有好处,那我就继续念了,听好了。”他再次清清喉咙后开始道:“爹娘大人,你们可怜的女儿我,遭人绑架了,明天午时请准备三千两——”
“慢着,老大,方才向曾守时要的不是五千雨吗?怎么到她娘家就缩水成三千雨了。”狗子不解的打断。
“是啊,老大,丝瓜虽笨,也知这短少了不少银雨。”丝瓜晃着头大感不解。
“笨蛋,曾守财是江南首富当然得多要点,而且曾守财杀价讲价的工夫远近驰名,咱们价钱当然得提高着点,让他有个杀价空间,或许他付起钱会爽快些,至于她娘家再有钱也比不上曾守财,而且应该老实多了,咱们也该为他们着想一下。”王虎头自有一套索财逻辑。
“老大,真是英明,狗子佩服得五体投地。”狗子又借机拍起马屁。
他立刻得意洋洋。“好说,好说!”
真是一群笨蛋,这种草包居然还当绑匪。朱青织暗笑在心里,不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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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守财不住的来回踱步。“天都黑了,晚膳时辰也过了,娘子究竟上哪儿去了?”他担心得头发都要白了。他早有不好的预感,应该坚持别让她们出门的,这下可好了,连人都失踪了。
“少爷,少爷!”福伯喘吁吁的跑回来。
“怎么样,你上市集可有遇到娘子和小月?”曾守财急着问。他派福伯上市集会找她们两人回来。
“少爷,市集早散了,那儿的摊贩也收拾走人了,哪还有人在。”福伯回报。
“那她们会上哪儿去?真是急死人了!”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人,发觉这实在不好受。
“少爷,也许夫人她们贪玩转到别的地方去逛逛。”福伯明知这不太可能,还是安慰的道。
“这么晚了,各个商家早关门了,她们妇道人家还有什么地方可逛,再说娘子不是个贪玩废时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得了,”曾守财越想越心惊,急得团团转。“不成,我还是出去再找找,福伯你找福嫂也一起帮忙找。”他交代完正心急如焚的打算出门寻人,福嫂就匆匆来报。
“少爷,夫人有消息了,她托人带了一封信给你。”福嫂兴奋的胖手立即将信交给曾守财。
曾守财皱眉。“人不回来,却托人带了封信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火速拆开信,看完信后不住大吼:“送信的人呢?”
福伯、福嫂被他看完信的反应吓了一跳。“少爷,送信的是个小乞丐,人早走了。”福嫂颤抖着道。夫人的信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看得少爷脸色大变,怒气冲天。
“走了!可恶!”曾守财气得将信撕成碎片。
“少爷,夫人信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你……”福伯小心的问。
曾守时简直要捉狂了。“娘子说她被人绑架了,要我明天午时准备五千两上东山坡赎人。”他气愤的敲了一记桌子。
“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架夫人?”福伯和福艘大惊。绑架也得找对人,少爷是出名的小氛财神,这些绑匪真是有眼无珠。
“娘子信上什么也没多说,送信的人又走了,所以根本不知何人绑架了娘子。”他气急败坏的将信撕得更碎。
“会不会是外地人干的?本地人都知少爷你……我想……”福伯不好意思说他一毛不拔,本地人不会有人瞎了眼找他勒赎。
曾守财不悦的斜睨他一眼。“哼!”他怎会不知道福伯的言下之意。“不管是谁,敢绑架娘子,我就要他好看!”
“少爷,你会付钱赎夫人回来吗?”福嫂担心的问。
“哼!他们竟敢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五千两!”
“少爷,五千两对你来说,是九牛一毛……你该不会不管夫人了吧?”福伯怕他惜金不肯救人。
“我当然不会不管娘子!”
“那少爷的意思是愿意付这五千两银子喽!”福伯高兴的道。少爷居然肯为夫人这么大方,夫人有救了。
“谁说我愿意付这五千两的!”
福伯、福嫂一阵错愕。“可是不付钱怎么救夫人?”
“救娘子的方法又不一定只有付钱一途,明天我赴约时一定会想好办法救回娘子。”曾守财自信的说。
说来说去少爷就是舍不得那五千两银子,夫人啊,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福伯福嫂夫妇担忧不已的大摇其头。“咱们要不要通知朱府一声?”福伯问。还是找夫人的爹娘来想办法,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应该不至于舍不得花这五千两银子。
曾守财低头想了一会儿。“也好,你去朱府探探消息,看看这绑匪是否也惊动了岳父岳母?”
“有可能,绑匪有可能知道少爷你一毛不拔,转而投向夫人的爹娘勒……”在曾守财恼怒的目光下,福伯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住嘴。
“我不是一毛不拔,我是秉持着曾家家训,花钱要花所当花,用所当用,也就是钱要花在刀口上,这才发挥它的功能。”曾守财不悦的为自己辩护。
“大人被人拿刀架了,算不算已经在刀口上了?”福嫂问。这少爷花钱的哲学也真是的,夫人都快要没命了。他还秉持什么曾家家训。
“这……总之我一定会救回娘子的,福伯你快上一趟朱府打探消息。”不管怎么说,要他付这五千两,不如一刀了结了他,否别他是万万做不到。
“是,少爷!”福伯百般不高兴的踱步离去。他早该知道,少爷根本是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找朱老爷他们求救妥当些。
“福伯!”曾守财想到什么又急着将福伯唤回。
“还有什么吩咐?”福伯以为他改变心意了,连忙高兴的回头应声。
“待会见到了朱府,打探岳丈他们知不知道娘子被绑架的事,如果知道,就请他们两位老人家来府上商议对策,若不知道,你就打道回府,什么事也别多嘴,免得惊动他俩老为娘子担心。”这连孝心他还是有的。
福怕则是苦了一张脸,若朱老爷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能向他们求救,那谁来救夫人,唉!他和福嫂两人双双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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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王虎头一见丝瓜和狗子回来,就急着问。他分别派狗子和丝瓜去送信,顺便探探曾守财和朱老爷他们接到信后的反应。
“老大,我觉得真的很奇怪!”丝瓜搔搔头说。
“什么事很奇怪?”王虎头不解的问。
“我要一名乞丐送信给朱老爷,可是他们一接到信,半天也没反应,我觉得奇怪,就溜进未府,发现朱老爷和朱夫人一家还有说有笑的喝茶聊天,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丝瓜大感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未老爷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了?”王虎头怒道。
“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我爹娘当然不会理我了。”还被绑着的朱青织理所当然的道。其实她并没照王虎头所念的内容写信给爹娘,她只在信上报平安罢了,她不想爹娘为她多担心。
“这么无情?”王虎头有些愕然。这些大户人家的行事准则实在有违常理,简直不通人情。“狗子,曾守财那边反应怎么样,愿意乖乖付钱吗?”只剩这唯一的希望了,虽然这小子吝啬了些,但为了他娘子,希望他能多少拿点出来,算是补偿自己兄弟忙了老半天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