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现在连大富的心都管不住,哪还管得了他的荷包。”王娇娇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吃得了苦的人,所以非找一个像尧大富这样的大户才够她挥霍,而幸运的尧大富不光只是身价非凡,就连仪表都是一时之选。这样的夫君简直是她终生所追求,所以她非牢牢抓住他不可,可惜这样的上乘之选竟教人捷足先登,怎能不让她恨得牙痒痒。
“所以说,从现在起,你也要学着做生意,为尧大富分忧解劳,别让德意专美于前。”
也许就是因为德意能干,所以尧大富才喜欢她。
“生意的事我哪懂。”王娇娇从小养尊处优,要她花脑子做生意。简直是痴人说梦,她会做的事只有吃饭、睡觉以及找人麻烦。
“不懂没关系。咱们装懂,总之掌权为要,有了权,尧府上下谁还敢不听你的话。”
“咦!有道理。”王娇娇点头。
“娘说的当然有道理,听娘的准没错。”
“对了,娘,您这么多天没回丞相府,您不担心其他狐狸精抢了您的位子得宠。”男人都善变,尤其有权有势的男人更是如此。
“哼!你可知道娘为什么非要你嫁尧大富不可?”
“当然是看中大富的财势。”可想而知。
“没错,娘心知肚明相爷已逐渐对我厌倦,咱们母女俩在相府里的得意日子不会太久了,所以才急着要你找到好依靠嫁了,而这只是其一,另一个原因则是相爷吩咐我这么做的。”
“相爷吩咐的?”
“娘就跟你明说了,相爷挪用公帑,急于尧大富的大笔资金解危,若非姻亲,你想尧大富会肯出借这庞大银两吗?”陈汐娘对她说出王丞相真正的鬼胎。
“原来如此,相爷究竟挪用了多少公帑?”王娇娇十分吃惊。
“听说有万两银元之谱。”
“万两银元这么多,大富再家财万贯恐怕也帮不上忙。”王娇娇为这天文数字所惊愕。
“你小看了你未来夫君了,这笔钱虽惊人,但只要尧大富愿意,还是拿得出来的。”
“没想到大富果真是金主中的金主,相爷才会对我的婚事这般尽心,我还当他是真心疼我呢?”说破了后,王娇娇觉得不屑起来。
“他疼你刚开始是因为宠我爱屋及乌的关系。而今则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陈汐娘也不隐瞒的实话实说。
“哼!既然如此,就算我嫁进尧府,也没必要出借这大笔银两,伤自家的财。”她当了尧夫人,尧府的钱财就是她的钱财,岂有胡乱花自己钱的道理,况且相爷又不是她的亲爹,她就更没有必要让钱财有去无回了。
“娇娇,娘会告诉你实话,是要你争气,非嫁给尧大富不可,且一定要说服尧大富出借这笔钱。”
“借不借钱又干您何事?”她要老实告诉陈汐娘,她不打算借。
“唉!娘在丞相府逐渐失势,若借不到这笔钱,你想相爷还会再重视我吗?再说,若相爷挪用公帑之事一经传开,皇上追究起来,轻则罢官抄家,重则连诛九族,你我都算是丞相府的人,这个罪名下来,咱们都脱不了关系,届时不是流落街头受苦,就是成了死囚犯,你说,咱们是骑虎难下,如今放眼京城只有尧大富的财势救得了咱们,所以不论如何,这个尧夫人你是非当不可。”陈汐娘将所有事一次让王娇娇明白,让她心里有个谱。
“凭什么相爷闯的祸要咱们来担,我可不甘心成了相爷的牺牲品,虽然能够嫁给大富不算牺牲,但他犯的罪要咱们也担上,实在没道理,娘。我决定等我当上尧夫人后,咱们就一脚踢开与相爷的关系.一毛钱都不借,来个过河拆桥,到时候,他砍他的头,咱们则在尧府过着挥霍的日子,不是很好?”
“其实娘也觉得为相爷那老头卖命不值,我瞧他气数将尽,守着他只怕没好下场,就依你的做法,咱们现在先仗着他还有些势力,努力将财富弄到手,那个时候咱们也用不着管他的死活了。”陈汐娘也打定了主意。
两母女彼此筑着梦,好似王娇娇已当上尧夫人,在尧府过着奢侈不知节制的日子。
王丞相可能作梦也没想到,她们是这样一对翻脸无情、自私自利的母女。
“少爷,为什么这几日二夫人都没要小莲送来‘九转还阳汤’给您?”土豆一连好几个早上到尧大富的书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小莲出现。
“是呀!真怪,二夫人这几日不会忘了熬吧?还是小莲忘了送来?”土产干脆将头伸出窗外,瞧有无小莲的身影。
“你们甭等了,以后不会有什么‘九转还阳汤’啦!”尧大富一早满面春风,神清气爽。
“为什么?”他们立刻异口同声。
“原因是德意这几日终于领教了我的雄风,知道我不需要这玩意儿了。”他大言不惭的说。真是快活,他从来没想到当一个正常的男人是这么值得骄傲的事,尤其与心爱的女人共度良宵更是人生一大乐事。
“什么!少爷的意思是您与二夫人圆房了?”土豆欣喜的问。难怪少爷这几日人面桃花,一脸喜色。
“恭喜少爷啦!再也不用强当柳下惠,练耐力了。”土产也插嘴高兴的道贺。少爷总算熬出头,只可惜了以后他和土豆再也没有男人圣品可补了。想来倚红院的老相好又要抱怨。
“没错。”他得意之至。回想着他早上踏出房门时,意儿仍赤裸的窝在被窝里娇嫩的情形,惹人怜爱恨不得将她收在手掌,时时温着,时时捧着。
思及她每夜泛光的神采,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其实早在先前二夫人答应少爷留下时,少爷便可以说破谎言,二夫人会体谅您当初的用心,不然来个霸王硬上弓,二夫人成了您的人,自然就哪儿也不去,乖乖从夫,您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土豆觉得不值的抱怨。
“你懂什么,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有意义,否则与禽兽有什么两样,再说我受点苦也是自找的,谁教我欺骗了她,她信以为真费心要为我治病,愈是这样愈教我开不了口。”尧大富瞪着土豆说。
“是土豆不了解少爷的苦衷.说错话了。”土豆自掌嘴巴,少爷所提的难以启齿他是明白,但“做那回事”需要什么两情相悦?他和土产不都是上妓院花钱了事,不照样舒服,他实在不懂少爷所谓两情相悦是什么?回头他得和土产讨论讨论搞清楚,不然他们兄弟不成了少爷口中的禽兽吗?
“知道说错话就好,记得我‘有病’这档子的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提,如果泄露半个字让其他人知道,或者让意儿知道我骗了她,你们俩就给我卷铺盖走路。”
“少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咱们兄弟俩嘴巴紧得很,而且是您的死忠奴才,您绝对可以信任。”土产拍着胸脯以示忠心。
“最好如此。”尧大富睨了他们一眼。他们跟了他多年,倒是信得过,就怕他们大嘴巴,与人闲谈时无意间说漏嘴,那可就不妙。
“少爷,还有一件事您恐怕要担心了。”土产替他苦着脸说。
“什么事?”他才舒眉又皱起。
“听说廖彩头的天花有了起色,已经可以下床了,相信不久就会杀到咱们这儿来要人了。”土产将听来的消息赶紧说出。
“这厮病也好得太快了。”沉醉幸福中,他差点忘了廖彩头这事儿,这会儿他着急的由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