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日帮少福晋整理房间,看到床上的斑斑血渍时,少福晋还以为是自己受伤了,一点儿都不知道那是处子的表征,直紧张的解释那不是被贝勒爷弄伤的,就连她想告诉少福晋血渍的缘由,也因她那羞得快死掉的模样而赶紧住口,不敢再跟她提到有 关这方面的事。
没想到纯真的少福晋竟会为了取悦贝勒爷而问她这种让自己困窘的话,唉!小绿除了叹息之外,也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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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您真的不带少福替一起参与宴席吗?”慎福对于刚过门的少福音十分同情。贝勒爷这次真是做得太过分了。
阎霄挑挑眉,微扬起唇色道:“福伯,你似乎对她的印象还不差嘛,竟然会管起我跟她的事来了。”
“这……老奴不敢,只不过……总觉得这么算计一个无辜的姑娘,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呀。”慎福轻皱起眉头,想起夕颜格格恬静清丽的容貌,就觉得有大大的罪恶感。
“呵,我从不知道什么叫于心不忍”,只知道因为我的计策,才得以赢得慎王府的一切,如果今天输的是我,这场庆贺新人接掌王府的宴席,主角就是慎行,而非我阎霄了。”他冷凝着脸沉声道。
“可是既然贝勒爷已经达到目的,也该将夕颜格格当成真正的少福晋好好的宠爱呀,为什么老是将她放在偏院,连前去探望也吝于走动呢?”慎福觉得自己真的是愈来愈不了解他。
为什么?阎霄霎时沉默了下来。是为了不想见到她那双无辜的以水星眸吧,也是为了不想见到她那自以为对他有所亏欠的讨好笑容。
他不承认自己对她有任何的愧疚感,即使她今天所有的坏名声是因他设计而来,可是,为什么这几日来,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总是耶张恬静温柔的美颜?他的身体为什么总因为想到她而灼热?这种不该有的思绪让他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的气愤,也更阻止了他去看她的冲动。
“贝勒爷?”慎福对他的沉默感到好奇,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温柔。
咦,该不会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福伯,以后不许再提起这档事,女人只是我利用的工具,用完之后,我想怎么待她便怎么待她,何须多言?”阎霄轻描淡写的道,可声音中的严厉却让慎福心惊。
“是。”他知道自己已经逾越主仆之间的界限,连忙弯身应道。
“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看看宴席是否已准备妥当。”阎霄放柔语气吩咐道。
慎福欲言又止的点点头,转身退下。
待他离去之后,阎霄才壁起眉头,泄漏出自己对夕颜的思绪。
或许福伯说得没错,为了达到目的这样诬陷一个女子,的确卑劣不堪,但这却是他从小习得的生存方式,为了生存,再怎么卑劣的手段他都必须咬牙去做。
即使是一个无辜的女子,也只有怪她刚好遇上了他。
无辜的夕颜……一丝不该有的悸动悄悄的钻入阎霄冰冷的心中。
第五章
热闹盛大的宴会场面,在慎王府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自从慎王爷娶妾,那场堪称奢华得直逼皇上选秀的婚宴后,直到今日的权力交接才有那时的繁华光景阎霄坐在高高的王位上,情绪是复杂的。
有谁会料到当初那个被人欺陵、瞧不起的杂种,今日会替代慎王爷,主掌慎王府的一切?而当初趾高气昂的兰因福晋与大贝勒慎行,如今却被驱逐至王府的别业,不得回京同住?真是世事难料,风水轮流转。
“恭喜阎贝勒,年纪轻轻便得到慎王爷的托付,将王府中的一切交给你打理。”
文馨贝勒一身锦衣,打趣的拱手道贺。
“是呀,比起那个只会跟在媳妇儿身边打转的宁玉贝勒,你算是略胜一筹喽。”
宣湚跟着接口,还故意瞄了眼宁玉,等他发难。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他倒是没有反应,反而得意的笑了笑,“无所谓,我的确是只想跟在我家娘子身边,要不是今天你们硬要把我拉来,我还懒得出门呢。”想到在家中等着他的初云,宁玉就巴不得长翅膀飞回去。
文馨与宣撇讶异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啧啧啧,宁玉跟亦玦一样,已经完全不能在列入他们风流贝勒的金榜上。
“呵,没想到你已经成为女人的奴隶,该不会连今天之所以出席,也是奉命前来吧?”阎霄挑起眉,似假似真的亏道。
“既然你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赶紧让我瞧瞧究竟,我就不用继续留在这个虚伪的场所痛苦的装出笑容了。”宁玉也不啰唆,直接说明来意,的确是初云要他来看看夕颜近况如何。
“哎呀呀,你们两个已经是连襟了,还这样喜欢斗嘴,真是的。”宣湚受不了的翻翻白眼,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永远斗不烦。
“是呀,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你们可不要破坏气氛喔。”文馨也出面打圆场,朝阎霄道:“对了,我们也还没见过夕颜格格呢,不如你赶紧把她请出来,让大伙儿瞧瞧你的娘子吧。”
阎霄微微扯唇道:“她身体不适,今天不出席了。”
“不会吧?怎么这么凑巧?该不会是你故意把她藏起来,怕咱们也喜欢上她吧?”宣湚促狭道,没有发现阎霄过于冷淡的神情。
“是啊,这样可就太不够意思喽。”文馨也跟着椰揄道。
阎霄淡笑一声,没有回答,反而将刚走过来的艳妓盼盼一把搂进怀中,邪佞的道:“只是女人罢了,谁作陪又有什么差别?”他的手狂妄的焰住她胸前的浑圆,淫秽的笑笑。
“阎霄,你太过分了,夕颜格格才刚过门不久,你就这样对她?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坚持娶她?”宁玉脸色大变,愤怒的站起身,指着他破口大骂。
阎霄不以为意的挑眉道:“你似乎管太多了吧?颜儿是我的妻子,我想怎么待她便怎么待她,不需要你教我,你还是回去窝在老婆的补摆下,少管旁人的家务事。”
宁玉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第一次觉得阎霄是个真正的乌龟王八蛋,本以为他只是嘴坏些罢了,没想到连行为也这么恶劣,“好,算我错看你了,我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他甩袖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
“霄,你这次真的是有些过分。”
“是呀,你真的惹恼宁玉了。”
文馨与买撇神色同时变得凝重,对于他们这次的争吵都大惑不妙,因为这比起以往的吵嘴实在来得严重许多。
“别再提那个无聊的小子,来,喝酒吧,你们不是来为我祝贺的吗?”阎霄压抑心底的烦闷,佯装无所谓的举杯狂饮。
“是呀,各位贝勒爷,盼盼敬你们。”盼盼赖在阎霄的怀中,娇嗲的附和着,对于自己可以在这场宴席扮演女主人般的角色,她可是骄傲得紧。
“干吧!”阎霄朝底下列席的众人举杯喊道,霎时席间充满互相干杯的吆喝声,热闹而狂放。
文馨与宣湚无奈的互觑一眼,尴尬的望着阎霄放肆的举动。或许他们也该跟着宁玉一起离席才是。
就在席间闹烘烘的同时,厅门处传来不小的骚动,引起众人注意,纷纷将目光转向杆在门口的娇小人影,满室的嘈杂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的气氛。
“呃,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夕颜怯怯的朝望着她的众人羞涩的笑笑,一双大眼则是急着寻找阎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