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芮婷还活着吗?”她懒得去找,又没报酬。
东条夏跟他老婆一般懒,不过比他老婆聪明一点,“百分之百还活着。头子说过,莫利斯那个人有严重毁灭倾向,如果芮婷死了,他当然跟着她去,但是首先要让杀死她的人当垫背,然后他会走得轰轰烈烈,这城市大半的人都得陪他一起走。”和奈眨眨眼,托在下颚的手一滑,“你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东条夏的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他有的是钱可以买飞弹,那些武器商根本不会问他买那些飞弹做什么,也不会在乎。”
“哦!太疯狂了,请问他要在哪里摆设发射台?况且那种东西根本无法运进台湾。”
“可以在外海随便找一个小岛……这东西还要我教你吗?”他老婆真的是愈活愈回去了。
和奈吐吐舌,她的正职又不是地下工作,而是秘书。“如果真这么做,中共不就乐死了。”
“哈……”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李亚平突然冒出来,他听不懂日文。
“没事。”东条夏起立道,“对不起,坐了你的位子。呃,是你叫我们来做笔录的吧?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还有其他事吗?”
“请坐。”李亚平拉来同事的椅子,“你们……认识莫利斯吧?”
夫妻俩对看一眼,极有默契地齐摇头,“不知道。”
“夏,你认识吗?”
“不认识。”两人一搭一唱。
李亚平观察一会儿说:“那一天,明明看见你们和那个男人说话,还叫他莫利斯。”
“有吗?”东条夏一耸肩,“没有吧!而且那天我和很多男人说过话,你说哪个?”
李亚平静心地道:“浅栗色头发的外国人。”
“他?”柬菜夏看一眼老婆,“你有听到我叫他的名字吗?”
“没有,确定没有。”真笨,她聪明的老公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如果两位知道他,请跟警方合作。”李亚平捺住气,早知道他们不会乖乖合作。
“危险?对谁危险?你,还是我?他既没骂我也没打我,对我也很客气,我看不出他哪里危险?”和奈微笑着看他。
“对你们的朋友危险,你们不是在找一个长头发的混血女子吗?”
东条夏扬眉道:“我可没说我们找的是混血儿。”
“但是警员说她是混血儿的时候,你也没反驳。”
喔?东条夏摊摊手,“那又如何?我们倒不认为他对我们的朋友有恶意,相反的,他对我们的朋友好得很,你说是不是呀,老婆?”
“呃……你说是就是吧!”和奈倒看不出来他好在哪里,如果是杀了伤害她的人,这一点又好像太过偏激。
“那是假象!”这下李亚平再也捺不住气了。
“嗯?”和奈凭着女人的直觉打量他,啊哈!这个男警官喜欢芮婷!难怪一听他们说莫利斯的好话就激动。嘿嘿,好玩了!“可是那个外国老真的对情人很好啊!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不过两人情投意合,看来也是一对佳偶。”
“胡说、胡说!”李亚平站起来吼道。
局里的人都朝这看来,洛爱华更是直接走来,一个公文往他K下去,“你在干么?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这像什么样子?好看吗?”
好酷的大姊,和奈朝她笑笑。
“你们是芮婷和那个什么斯的朋友对吧?”洛爱华看向夫妻俩,“芮婷现在在医院,已经移到加护病房,你们可以去看她。”
“小洛!”李亚平看向洛爱华。
“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朋友。”
“大姊,你真酷,我欣赏你。为了奖赏你,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我们不是朋友,莫利斯没有朋友。拜拜!谢谢你的消息。”和奈起身挥挥手。
东条夏露出一个笑容,“莫利斯是芮婷选的人,危险的不是芮婷,反而是莱?莫利斯,这是我的上司说的,三年前说的。你该死心了,警官,芮婷不会注意你的。”唔,这话是不是有些残酷?
洛爱华移回目光,“死心了没,搭档?”
李亚平瞪她一眼,“哪这么容易?总要给我时间吧?何况,我的情敌竟然是那种坏蛋。”他真的不甘心,竟然输给那种活像冰库似的家伙。
“我没看过他……或许我看过他,客观看来,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不过冷漠了点,不过谁看过热情如火的杀手?相信你喜欢的人,她不是没眼光的女人吧?”
“当然不是。”李亚平摇头说道。
“那不就得了?”唉!安慰李亚平还真不简单,比她大上两岁有啥用?一遇上爱情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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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安站在病床旁,俯视着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儿。
伊斯坐在另一边,手中削着苹果。
“我绝对不原谅那个卑劣的混球,竟然让我的女儿受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是芮婷?”布里安不平地说。
“不是他吧?”伊斯说道,“况且他也惩罚了那些犯人。”他放下水果刀,咬一口苹果。
“如果不是他,芮婷会受伤?而且谁希罕他用那种不正当的手法替芮婷报仇?”布里安怒道。
“不然你想要他怎么做?”
“只要他离芮婷远远的!”
伊斯将苹果啃得只剩一个果核,随手丢进垃圾桶,“这样最伤心的还是芮婷吧?我看着她长大,当然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就像奥立佛这种好归宿。知道她竞然被职业杀手拐走后,我跟你一样暴怒,但后来想一想,说不定这是她所选择的……”
“不可能!”
伊斯叹门气,“毕竟孩子也长大了呀!我这么想也释怀了些,或许是因为我不是养育了芮婷十九年的你吧!”
“当然!我看着她从一个小不点长到这般亭亭玉立,我不是为了那个杀手才养她这么大的呀!我绝对不原谅他!”布里安低声但坚定地说,拳头紧得几乎要流出血来。
“如果芮婷幸福,管他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头,或是三岁奶娃,我都会笑着送她上礼堂,但绝不是那个混球,绝不是!”布里安仍是激动不已。
“好了。”伊斯见着老友那模样,自己也不禁鼻酸。他绕过病床,安慰地拍拍老友的肩,“我们也该走了,还有事等着我们处理。得先想想该怎么把芮婷送走,而不被莫利斯发现。”
两个人离开后,东条夏才带着老婆拿了两件消毒衣走进加护病房。
“看起来真的好像白瓷娃娃,难怪有人说东西混血儿最美。”和奈不禁叹了口气。
“放心,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和奈甜心。”
“少肉麻了。”和奈红着脸啐他一口,“嗨!芮婷,我们来看你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傻瓜,她怎么可能回答你,没看到她还在睡吗?”
“我听得到。”芮婷突然睁开眼。
东条夏被吓了一跳,“原来你醒着呀!”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父亲……只好闭上眼,可是……”她却不能关上自己的耳朵。
“嘿,你怎么哭了?想莫利斯吗?放心、放心,他很快就会来救你了。”柬条夏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当年就是见到和奈掉眼泪,这才对她倾心的。
“白痴,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和奈握住她的手,“放心,你必须快点好起来,不然会拖累莱?莫利斯的,你该知道你父亲恨不得一枪毙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