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背,泪水浸湿薄薄的衬衫。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泪水,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么不舍,就怕会让他难过,会让他更心痛。但,愈是想起他体贴的温柔,泪水益发难以控制。
最后,怕太多的泪水会令他察觉,她选择离开他的背,让泪水低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
当意识到抵达他的住处,她赶忙抹去泪水,不让他瞧见,可他却还是在转身的刹那发现了。
“钰芬……”唤着她的名,他几乎哽咽。
“我……我没事。”了钰芬赶忙撇开头,迳自上楼。
他只能尾随在她身后握紧双拳。
她-直低着头等他开门,才-进门,她便直奔他房间。
范郢崴快步跟上,反手锁上门,毫不犹豫地将她拥进怀里,“钰芬,钰芬,你别哭……别哭……”他自己也难过得想哭了。
“宜兰,好远的地方,我怎么去看你?”反身用泪眼凝注他,她只能这么问。
“没关系,不能来也没关系,我会好好的。”替她抹去泪痕,他只能坚强地安慰她。
“不,我会去看你的,我一定去看你。”扑进他怀里,她放声痛哭。于公,她可以冷静果决;于私,她只不过是个渴求爱情的女人啊。
“中心只要待两个月,两个月后会分发到哪里还不知道,也许两个月后,我会在台北服役也不一定。”强颜欢笑的,范郢崴安抚着她。
“你怎么能这么乐观?我做不到。”她哀哀地啜泣着。好不容易有他相伴了,为什么又要别离?她不要,不要,不要啊……
“钰芬……”他只能一直唤着她的名,仿佛多唤几次,他们的心便靠近几分,外在分别的距离便不再遥远。
“爱我。”丁钰芬抬起眼,深深地望着他。“求你爱我。”她吻上他的唇。
“钰芬?”他惊愕地推开她些许,“你在说什么?”
“让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她决定把自己给他,用他的身体烙下痕印,证明她永远只属于他。
“不可以。我一当兵便是两年,也许这两年里,你会发现有人更适合你。”他说出的话刺伤了她,也反伤自己。
丁钰芬抖着唇,泪水滑落两腮,“你……你说这是什么话?”
“我不要你后悔,不要你辛苦地等我两年,也许我们应该……”
“不,我不要听你说。”她再次激烈地吻上他的唇,两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肩,牢牢地将他贴向自己,在胸膛相接的那一处,感觉着彼此的心跳互相撞击,密不可分。
丁钰芬热情地吻着范郢崴,他想推拒却怎么也无法放开她。终于,他低吼一声,反被动为主动,开始狂野地吻着她。
她颤抖着手替他解去钮扣,将吻落在他结实的胸,她略微用力地咬啮着他,要他的身体留下她的记号。
“你……你在玩火……”范郢崴低喘着说。交往至今,他们很亲密却始终没有跨越最后那道防线,他是尊重她的,但即将分离的痛楚却让两人格外地渴求彼此,理智全失。
“我要你。”她又吻上他的唇,探出舌挑逗他,一手揉向他耳垂,知道那是他敏感的地带。
受不了心爱的女人如此热情的邀约,范郢崴快速地褪下她的衣物,炽热的大掌抚上她纤细的腰,慢慢向上游移,轻易地解开她胸前的束缚,在他盈握住她胸前的雪白时,两人皆细细地倒抽一口气。
“你会后悔的。”将她压至床上时,他哑着嗓音说。
“那是我的事。”翻身将他压于身下,她开始吻着他健壮的胸,想用他待她的方式让他也得到满足。
“你……你学坏了。”范郢崴讶异于她的大胆,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四处流窜,找不到出口。
“真的吗?”娇媚地觑他一眼,她一边往下吻去,一边解开他的裤头。
“不。”这样的状况彻底让他崩溃,为了尊重她,他压抑得好辛苦,而这一次,
她竟用如此奔放的态度挑逗他,他再也无法控制了。
“你完蛋了。”又换他将她置于身下,笑容暧昧地道:“别以为只有你会。”
当他褪去她最后的衣物时,她羞红了脸,欲盖弥彰地想遮掩。
望着她娇羞的模样,他笑了。“你脸红了。”
“你不也一样。”
他是被欲火刺激得全身发红。
“煞不了车了。”他挫败地低喃,真的很想要她。
“没人要你煞车。”坚定的将他拉向她,或许她也害怕,但在这一刻,她豁出去了。
“我爱你……”
“郢崴……”当痛楚渐褪,丁钰芬缓缓绽出一抹美丽的笑靥,吻上他的唇,柔柔地倾诉,“你是我的了。”
范郢崴心头一热,“我永远是你的。”他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开始坠入最原始的极致境界……
这一天,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因为,这是她的初夜,她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不自爱。这个发现,让他对她有了更深的眷恋,无法否认心头的狂喜。
自始至终,他只有她一人,她也只有他一人……
这想法,好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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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趴伏在范郢崴胸前,丁钰芬噙着笑聆听他沉稳的心跳,适才的激情已慢慢褪去,留下两心相属的温馨。
“痛吗?”他关心地问,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有一点。”她羞涩地低语。
“我们……结婚吧。”他按捺不住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当初不是这么打算的。”她虽感动于他的认真待她,却不希望他因她而改变既定的目标。
“那时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他不要她受委屈,给她一个名分是他能做的,
虽然这两年他也许不能常在她身边。
“没关系的,我会等你退伍,两年后等你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再结婚也不迟。”
“反正今生我认定你了,早娶晚娶都是娶。”他急切地表达他的诚意。
“可我还不想嫁,”她笑着望他。“未婚的身分上班比较适合。”她还打算多工作几年,
“哦,是吗?”他有些沮丧。
“笑一下吧!”丁钰芬扯了扯他的嘴角,“反正今生我是非你不嫁,你别以为现在不嫁就可以赖掉喔,”
“你喔。”将她抱紧了下,不打算勉强她。
“对了,我刚才决定了一件事。”她卖个关子,没一下说出来。
“什么事?”范郢崴间。
“我要去买辆车。”她已有驾照,只是一直不认为有开车的必要而未买车。
“买车?你想开车到宜兰看我?”他马上猜到她的用意。
“一下子就猜到了,真没意思。”她噘起唇,娇嗔地睨他一眼。
他捏了捏她的粉颊,“你在想什么,我猜不到才怪。”想到她的心意,他觉得满心温暖。
“你不反对罗?”她兴奋地道。
“我反对。”他严肃地申明。
“为什么?”自他身上爬起,她不满地咕哝。
“宜兰路途太远,而且开车一定得走北宜公路,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开车。”他不要她一个女孩子开那么远的车,
“我会很小心的。”丁钰芬保证。
“我不答应,”他也坚持。
“你不答应也没用,我已经决定了。”撇开脸不理会他。
范郢崴叹了口气,扳过她的脸无奈地道:“那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开快车,凡事小心为上。”
“知道啦知道啦!你这男人有时就是这么婆妈。”她夸张地皱起眉,噘起红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