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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页

 

  “杜姑娘……”仇情痛哭出声。

  白松康搂住爱妻,低声说:“别哭,让她安心的走,至少她会很快乐。”

  “是吗?”她泣不成声的问他,这时,她需要保证。

  “思!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最起码,她是含笑离世的。”

  “我好恨他!好恨他!”仇情突然厉声嘶吼。

  如此年轻美好的一条生命,就在他扭曲的心态下白白牺牲。

  怎有人会视生命如蝼蚁般随意轻践,人命是可贵的啊!每一条生命都是老天爷的赐子。

  “情儿,救我……”这时血渍斑斑的仇烈奄奄一息地跪在地上,徐启及齐云庄护卫皆同仇敌忾的用剑指着他,就等主人一声令下,便打算送他赴黄泉去向曾受他摧残的人请罪。

  “救你?”仇情闻声回头,看着俯跪在地的仇烈,不敢相信的反问他:“为什么?”她嗤笑一声。

  “求求你,情儿,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不然你也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要他们放过我,他们都已经挑断了我的脚筋,以后我就是个废人了,放了我好吗?”仇烈这个欺善伯恶之徒,死到临头竟还厚着脸皮求她放他一条生路,实是无耻至极。

  一父女一场?好一句父女一场!你怎么说得出口啊!”仇情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来替爹娘报仇。

  想到爹娘竟惨死在这恶人之手……她恨不得能手刃仇烈,再以他的鲜血来祭拜爹娘在天之灵。

  “当初你怎么待我,怎么待我爹娘,如今……我一点一点回送给你!”说完就抢过一名护卫手中的长剑,抖着手指向他。“是先割鼻子好呢?还是耳朵?我想你当初一定没有给我爹娘选择的余地吧!没关系,我比你仁慈,我让你自己选择,是耳朵先,还是鼻子?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怕了对不对!你也会怕,也晓得什么是害怕……仇情每说一句,便是一个心伤、一处难过,回想起自己坎坷的过去,那种无爱的日子,没有爹娘呵宠的生活……点点滴滴,皆是刻骨铭心。

  “情儿,别这样,冷静一下。”白松康抢下妻子手中的剑,生怕她在激动时误伤了自己,仇烈到底同她说过了什么,怎么将她刺激得有若复仇使者再世,纯净的脸蛋上全让仇恨覆盖了呢?

  “对!你冷静一下,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你听我说……你的爹娘还没有死,他们还好好活着。”仇烈恐惧的全身发抖,他开始后悔之前编的谎言了,他当时只是想刺激她,让她伤心,哪知她竟然当真。

  “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仇情激动得欲挣脱白松康的束缚,怎奈他硬是不放。

  “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姓古,叫心玥,那块玉坠子背面刻的字是你爹娘给你取的名字。”仇烈真的怕她就这样冲过来一剑杀死自己,于是飞快的将她的身世仔仔细细的说出来,半点也不敢隐瞒与遗漏。“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仇烈在说完后,乞求的看着仇情,希望她在得知自己爹娘安好的情形下,对他网开一面。

  “放过你,那杜姑娘呢?当初你在下狠手时为什么没想到放过她?”就算爹娘真的没死,还有许多无辜的性命丧生在他手上。

  “康……”仇情难过的将自己埋入白松康的怀里,将决定权交给他。

  “徐启。”白松康了解自己的妻子,虽然仇烈待她不仁,但对她仍有养育之情,她不忍亲手送他上绝路。

  “属下在。”

  “将他送交官府,持我的拜帖请李大人亲自审理。”李大人素有青天大人美誉,相信他定能公平审判,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说完就拦腰一抱,将妻子结实地抱在怀里朝家的方向走去。

  而仇情只是埋首在他怀里,哭得伤心不已。

  她的心好痛!一想起那些无辜的生命,想起已经香消玉殡的杜芊芊……她的心就痛得狠狠揪在一起。

  尾声

  仇情,哦!或许现在应该叫她心玥了。

  她与夫婿在厚葬杜芊芊的同时,也将小双接回齐云庄,虽然一开始小双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小姐已惨遭横祸的事实,因而终日悒郁不乐,但在雪儿及大伙儿的照顾下也渐渐重拾笑颜。

  而仇情在感念杜罕芊舍身救己的义行下,苦思报答她的方式,她建议白松康娶她的牌位进门,成为白家的一份子,虽然这么做并不能弥补杜芊芊的遗憾,但总能略微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原本白松康是不同意的,并将她的想法斥责为荒唐,但在她的泪眼攻势下,心疼妻子的他也不得不举白旗投降。于是,仇情捧着杜芊芊的牌位,代替她与自己夫婿举行冥婚大礼,并在新婚夜将自己夫婿与杜姑娘的牌位安排在一室,要他们共同度过这特殊的洞房花烛夜;同时,还不准白松康离去,坚持要他待在新房内直到天亮才可出来,否则就不理他。

  当然,这件事也在家丁们的传扬之下,成为家喻户晓的美谈,人人皆知白家主人爱妻如命。

  这一天,两人来到郊区湖畔野餐,白雪及球球则不知跑到哪里追逐嬉戏了。

  仇情倚着白松康坐在湖畔,专注欣赏着湖中的交颈鸳鸯。

  但身旁的白松康可不安分,右手不但揽着她纤纤细腰,唇流连在她粉嫩的耳际轻咬着,左手更是有意无意的轻触她胸前的柔软。

  “康,那鸳鸯可真幸福呢!”仇情一手指着湖中的鸳鸯,另一只手则忙碌的推开白松康放肆的偷袭。

  “唔……好甜、奸香!”他的鼻子轻触她的耳际,吸取她的芳香:心思全在她身上,根本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康,我们是否也能同鸳鸯一般幸福?”梢梢推开他,她转过头询问。不料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吓到。

  白松康将手探入她的衣襟内,轻揉捏着她的胸脯。

  “不行!康,等会儿雪儿看到怎么办?”仇情惊呼一声,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唇在她雪白的颈项游栘,他模糊地道:“唔……她不会这么快回来……”

  阵阵电流穿透她全身,在他双手及唇的魔力之下,她渐渐火热,渐渐失去理智。

  她仰着头享受着他的爱抚。

  白松康拉过狐裘覆在她身上,手则更不安分地往下移去。

  “情儿……我想在这儿要了你!”他在她耳畔轻吐出要求。

  “不……行……雪儿……”身子不住地扭动,仇情钮i力地拒绝。

  “不会,她自有分寸。”将她翻转过身,让她坐骑在他身上,两人就这样在湖畔结合,开始最原始的律动……

  远方的树丛里,白雪将这一幕看进眼底,低下头对着球球道:“球球,咱们别去吵他们,我带你去那一边玩。”

  湖边漾满藏不住的旖旎春色……

  ★ ★ ★

  这一天是风和日丽、绿荫春深的好时节,仇情与整个白府上上下下的人一起在后园里看球球与它的五只小宝贝玩耍,突然大门守卫来报,说有一对年约四五十岁的夫妇,带了一对年轻男女前来拜访,因为他们未持拜帖,故守卫将他们安置在接待厅中,打算让主人自己决定见或不见。

  “我出去看看。”白松康沉吟片刻,最后决定来者是客,于是站起身往接待厅走去,还不忘回头柔声告知妻子。

  一受不了。”白雪朝大哥的背影扮了个大鬼脸,没看过夫妻是这样子的,平日在房里浓情蜜意那就算了,连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恩爱缠绵不休,每天都像水一样胶着在一块,不肯稍微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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