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爱上大哥之前先求大哥放过她,毕竟她太清楚大哥的魅力。
“反正你的女人很多啊!更何况……哎呀!总之你既然不想成亲,那就别去招惹舞儿嘛!”厉如敏自顾自的下断语,浑然不觉原本状甚轻松的厉劲焰在听到她的喃语后竟倏地一僵。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成亲来着?”
“你是说……”厉如敏瞬间亮了眼,她一脸兴奋的看向斜倚窗旁的大哥,恭喜的话险险出口。
太好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我什么都没说。”厉劲焰泼了她一头冷水,但眸子里却闪过一道复杂难懂的光芒。
“大哥……”
“好了,这是我与她的事,我自会处理,如果你硬要插手,我不介意提早送你出阁。”厉劲焰投给她警告的一瞥,便转过身没入夜色中。
***
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天,柳蝶舞才略略放下心中的大石。昨儿夜里如敏曾向她提起这两天正是岛上商船回航的日子,所以大伙儿全会忙得不见人影,包括那让她躲得心慌意乱的炽焰岛之主……厉劲焰。
虽说这消息救她暂且安了心,但莫名的,她的心底深处却有种失落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啃咬着她的心房,一种想去又不舍,想忘却反而深深刻印的无奈,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莫名情愁在她心头缠绕。
他竟在她不注意之时悄悄的攻占了她,不过……她还是讨厌他,一个总是随意轻薄她的狂浪男子!柳蝶舞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房里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室晕黄,她胡思乱想的心绪如万马奔腾般静不下来,仿佛她越想安睡,可睡意即越行越远。
都已是午夜时分了,一轮弦月高挂天际,提醒她该是眠梦一场的时分,可她就是无法入眠。
不行!她受不了了。烛光下的脸蛋再度露出一个痛苦表情,深吸一口气后,她抑下狂跳不已的心,推开房门,往一院子凉意的夜色中走去。
如敏说厉劲焰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所以这个时候的他应是睡得正香浓,应该不会再出现吧!
柳蝶舞就这么向不断召唤自己的水池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对,他不会来的,况且,自己才没有这么倒楣呢!”
一池闪耀着银辉的池水已让她忘了他的警告。
这可是她最爱的事,这几天为了躲避他,她连池的周围都不敢踏上一步,就怕再遇上她的克星。
不管了!天大地火,戏水最大。反正他不会知道的,对!没错,他不会知道的。
抱持着鸵鸟心态,柳蝶舞对着池中央的一弦新月发呆,半晌,她哼着小曲,开始褪下身上的衣衫,只留下单薄的绸中衣。
他绝对、绝对不会知道的!柳蝶舞任冰凉的池水漫过膝间,有点得意的告诉自己。
幸运之神绝对会眷顾她,所以,嘿……他绝对不会知道的。
***
“风叔,事情查得如何?”
“已有一些线索,不过……”
“说下去。”
只见厉劲焰在听完风叔的禀明后,略一颔首,脸上全是深思的表情,他状似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青瓷杯,片刻,像下定决心般,他停下手里把玩的动作。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是。”
“还有……继续查下去。”
“是。”黑色身影照例没入夜色中,依然迅捷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柳蝶舞。”厉劲焰轻喃。一只迎风飞舞的粉蝶,柳蝶舞!果真人如其名。
不过……不论你怎么飞,我将成为你最终憩息的港湾。
充满占有欲的笑容浮掠过他的嘴角,复又随即隐去,他眯起眼凝神倾听,随即纵身,往水流处飞掠而去。
***
扑通!
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宁静的夜,只见坐在树干上的柳蝶舞调皮的往池中抛掷着小石子。
飞掠而来的厉劲焰静静的立在不远处,无言的看着她又喜又憨的表情,直到凉风吹拂,树上精灵打了个寒颤之后,他才微眯着眼,提步往树下走去。
“你忘了我的警告。”不悦的低沉嗓音突地响起,惹来一声惊诧的低呼。
柳蝶舞吓得快手快脚的往树上攀爬而去,直到自认为安全后,才稳稳的攀住树干,居高临下的看着池边的俊逸身影。可恶!他竟敢这样吓她,还以这种仿佛当场人赃俱获的表情来责怪她。
咦?责怪?她不信的探低身子,双眸微眯的打量他半晌。
瞧他一脸不悦的表情真的是在责怪她!这就奇了,她爬树玩水干他何事啊?他作啥绷着一张脸。
“下来。”厉劲焰双手反剪在身后,以傲慢又带三分诡笑的方式命令她。
下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柳蝶舞在心中反抗,同时还将小巧的脸蛋往另一侧转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看见她的模样,厉劲焰差点失声笑出。
半晌,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直到一阵冷风再次袭来,一声极不文雅的哈揪声才打破了宁静。
“下来。”他再次命令她。
“哼!”她冷哼一声,倔着性子硬是不理会他。
“好,你不下来,那我上去也行。”点地而起,话声才落,厉劲焰已将她牢牢的困在树干与他的胸膛之中。
“你……”柳蝶舞再度教他俐落的身手给夺去呼吸。
“我警告过你的。”厉劲焰粗哑着嗓音说,双眼还无礼的在她微缩的身子上打转着。
“你看什么?”顺着他愈趋浓黯的眸光往下看,柳蝶舞才发现方才的戏水已让自己的薄衫顺服的帖着身上的曲线,前襟甚至还微微松脱,露出半圆形的雪白胸脯,引人遐思的暴露于外。
哦!她再次惊呼,动作飞快的将春光紧紧掩住,拒绝再让他贪看了去。
一时间,浊重的呼吸声几乎夺去她的魂魄。
“你……走开啦!”她羞赧了脸低低啜泣的赶他,像一只可怜兮兮她怕得半死却强装愤怒的落难小猫。
见她泪汪汪的模样,厉劲焰的眼神柔和了,眸中炽热的浓情已让怜惜取代,好像她的哀求深深的扣着他的心,教他不舍也不忍。
微叹一口气,他倏地弯下身子与她闪躲的泪眸对视。
“不许再哭。”他要她,这是既定绝不改变的事实,绝不会因她的哀求而罢手。
“求你……走开好吗……”柳蝶舞连拭泪都不敢,呜呜咽咽的低泣着破碎的音符。她的模样让厉劲焰再度叹口气。
“好,我走,但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她抬起涕泪纵横的水眸,神情颇无辜的看着他,红唇还诱惑的微张着。
厉劲焰失神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强忍下心头窜烧的热火,她一向都能迅速挑起他的欲火。不过,他可以等,但在等待之时,他必须先索取一些利息。
“吻我。”
“吻、吻你?!”泛泪的双眸在听见他的要求后,极度惊讶的不停眨动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傻呼呼的再问他一次:“你说叫我吻你?”
“对!”他悠哉的应道。
惊讶转为不信,不信化成怒气。
柳蝶舞心头的怒火沸沸扬扬的焚烧起来,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际。
她眸一转,嘴一噘,开口说:“吻你可以啊,不过在吻你之前……”
厉劲焰扬起眉看她。
“你先下去泡泡水吧!”她牙一咬猛力一堆,将他给推入冰凉的池水里。
这一次,她聪明的飞快爬下树,拾起一旁的衣衫往寝房中疾奔而去,而她的绣鞋呢?再一次遭到被主人遗弃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