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不得吗?那去追回来好了。”妍儿舒服地依在他怀里,享受他的疼宠与抱搂。
“你容得下她吗?”摆明了逗她。
妍儿乐得陪他闲扯。“我何必容她?你若找她来,我就去找那个梁书远……”
话没说完呢,可怜的小嘴就给攻陷。“别想!到下辈子都别想……”妍儿是他的,别的男人,连想都不许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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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寒松堡的年度大会,各分堂堂主会在这天聚集回堡,报告这一整年的管理得失,并在会中听取大当家裁示来年的营运方针。
罗清取出清波玉璧,心情却异常地沉重。往年这天是锳瑚最开心的日子,一来可以见到一年难得见上一面的叔叔伯伯;二来大家都宠她,会从各地带礼物来送给她。但今年,他却连女儿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大当家,时辰到了。”一旁的田哲辅打断他的沉思,出言提醒。
“嗯,我们走吧。”罗清起身走向大厅。
“放心吧,大当家,锳瑚那丫头会没事的。”
罗清回头对他微笑,心领了他的好意。“希望如此。”
进了大厅,各分堂堂主起身恭迎。罗清把清波玉壁放在老当家牌位前的架子上才请各堂主就坐,开始会议。任何人在老当家牌位及清波玉壁之前,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日后一经查获,必定重重发落,绝不宽贷。
罗清在主位坐定,逐一听取各分堂堂主的报告。
其中一名堂主呈了一封书信到他面前,恭敬地道:“这封信是雪小姐要属下交给大当家的,请大当家过目。”
罗清喜道:“夜雪?”伸手就要去取。
不料那名堂主在罗清靠近时把信一撕,将纸缝中的毒粉撒向罗清,接着就是一掌。
罗清在他动手撕信时就知道不对,虽然他及时闭气没吸进毒粉,但却没避开那一掌。
众人大哗,连忙上前护住罗清。但那人武功太高,数招之间已有几名堂主伤在手上。
罗清不愿弟兄们白白送死,喝道:“众堂主退下!”
走到那人面前。“你是谁?假冒明中堂堂主是何用意?”
见了这人的武功,罗清心里明白真正的明中堂堂主是凶多吉少了。
“我只要清波玉璧,你们识相点,我就饶你们不死。”
“放屁!”罗清怒而向他进招。那人武功虽高,但想赢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对了十余招,罗清开始晕眩,脚步虚浮。凝神一想:“你的掌有毒!”
方才他没闪过的那掌虽没打在要害,但他运气之后毒性就开始发作。
那人冷笑:“所以我劝你省点力气,否则江湖上少了你罗大当家,那可无趣得紧啊。”
罗清又怎能因他的三言两语而罢手呢?他进招更急了:“方毓,把清波玉璧带走!”
方毓正要出手,那人却快他一步把王璧抄在手上,回身出掌击退方毓,闪过罗清的杀手招数。
“谢谢你们的清波玉璧了。”东西到手,他没必要恋战,转身就要离开。
“现在言谢,未免太早了!”夜宇在厅门拦住他。
那人见夜宇只是个年轻小伙子,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
“不知死活!”一出手就想了结他。
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招招被制,无论他怎么变招都挣脱不了。三十招过后,他开始浮躁不安,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小伙子的对手。
夜宇猛攻他下盘,攻得他措手不及之后又变招击他腹部。
“留下玉璧,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
那人衡量情势,知道自己绝无胜算,遂把玉璧掷回给夜宇:“你等着,我会再来。”
夜宇没阻止那人离去,赶忙扶起罗清看他伤势。“罗叔叔,你还好吗?”
罗清本来也邀他参加今天的年度大会,但夜宇觉得终究是外人,而年度大会纯粹是寒松堡的行政会议,和六王爷无涉,便矛似婉拒,幸好他方才听到大厅的打斗声,才来得及夺回玉璧,否则若清波玉璧因此丢失,他不但对不起罗叔叔,甚至连回井霞山都无法覆命。
“谢谢你,夜宇。”罗清见夜宇及时出现,强撑的精神一松懈,即陷入昏迷。
***
“妍儿,罗叔叔怎么样?”夜宇焦急地问道。
胡大夫敬她是拈然神医的传人,遂把大当家交给她,他自己则忙着照料分别受了轻重伤的堂主们。
妍儿微笑。“你放心,这毒掌毒性虽烈,但只是次等的毒。罗当家内功底子极佳,服了这帖药,休养两三天就没事了。”她边说边把药方开出来。
夜宇松了口气,但心头依旧沉重。“六王爷为了清波玉璧,竟公然派人行抢。这次不成,下次不知又会要什么卑鄙花招出来。”
妍儿虚应了一声,没有答腔。
夜宇惊觉失言,但话已出口,又无法收回。扳过她的身子,见了她微红的双眼,他心里觉得好抱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该死!以后他得提醒自己别在她面前批评六王爷。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血肉之亲。
妍儿摇摇头,眨去眼眶中的泪意。
“你为了我,在寒松堡已经很难为了,我怎么还会和你计较这个?”努力扬起一朵微笑。“我们出去吧,别在这儿打扰罗当家休息。”
夜宇见了她那故做坚强的笑容更是心疼,忍不住拥她入怀。“相信我,妍儿,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向他们袭来。
二当家差人到客院找殷伯,殷伯没敢担搁,放下手边的工作就往二当家房里去。
但他心里实在纳闷,猜不透二当家为什么找他。不过不管什么事,只要二当家开口,要他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二当家于他有大恩,根本他这条老命就是二当家救下来的。
到了门口,他恭敬地敲了敲门。
“进来。”
“是。”殷伯这才开门入内。
“把门关上。”方毓吩咐。
殷伯一楞。
“是。”顺手关上房门。
等他关好门坐定,方毓温言问道:“这些年,在客院做得还习惯吗?”
“托二当家的福,小的才能有这样的好工作。”他满心感激,因为在遇到二当家之前,他十分穷困潦倒,又被逼债逼得走投无路,那时根本不敢想像自己有一天会在寒松堡当差。
方毓点头:“那么,来来往往的客人也都应付得了吧?”
“也谈不上应付,大部分的客人都客气得紧,真有些脾气古怪的,别去冒犯也就是了。”像先前那位忆初姑娘就很难伺候,若非瞧在她是雪小姐表亲的分上,他才懒得招呼她。
方毓看着他。“那现在住着的那位柳姑娘呢?”
殷伯有些困惑,不懂二当家问这些问题做什么,但还是必恭必敬地回答:
“柳小姐挺和善,待下人极好,这阵子卧病在床,小的着实替她担心。”这阵子他打扫客院就特别勤快,希望柳小姐看了舒服,身体也好得快些。
方毓微笑点头。殷伯看在眼里,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有股凉意直往心底冒。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他知道殷伯不会拒绝。
“请二当家吩咐。”
“你过来。”方毓在他耳边轻声交代。
“这……”不知他说了什么,让殷伯脸色大变。
“怎么?”方毓冷笑。“你不肯?”
殷伯急忙躬身低头。“小的不是不肯,只是……只是……”他怎么忍心这样做?“如果二当家和柳小姐之间有什么误会,小的定当设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