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讲话没大没小,没点儿教养。”直接提出批评,说得小寒泉绿了脸。
才开口要反驳回去呢!店小二在此时来数样精致糕点,整整齐齐排放在桌上,便鞠
躬哈腰地又退了出去。
“有钱就是大爷。”有感而发,小寒泉抿了下唇,神情颇为得意。
“吃吧!赔你糕儿啦!”一望桌上的点心,他自然地拿起一块绿豆糕喂入女儿口中
。
三两下吞去糕儿,小寒泉的小口立即又遭桂花糕攻占,塞得满满的。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一桌点心没多久便盘底朝天。
满足地咋咋舌,小寒泉开口却颇令人不太愉快。“我还是不会半路认爹,除非娘认
得你。”
“你平叔是谁?”对她的声明并不放在心上,他比较在意的是与母女俩在一块儿的
男子身份。
“平林,你认得?”好奇地又瞪大眼,小寒泉大概肯定她真的半路认着了亲爹。
“又是他!”一拍桌子,怒气整个爆发了出来。
思绪一转,她已明白他在气些什么,小手体贴地拍着他胸口顺气。“别气!别气!
七年来,娘连一根指头也没被碰过。”
“我不信!”他如何忘得了平林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带走雨儿,并真的实现了。
七年前雨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冷风堡,肯定是平林的帮助!
火气直冒上心头,他握紧双拳,努力压制想杀人的冲动。
“不信?娘爱你呢!怎么可能让别人碰?”小寒泉气忿地出声捍卫母亲。
愕然,南宫冷突然想通什么似,怒气在倏忽间消失,随即畅快地大笑起来。
对!他早该明白的!雨儿爱他,而他对雨儿……也早就倾心了吧!
“乖孩子,你想不想同爹回家去?”他俯身笑盈盈地询问,目中若有所谋。
“娘也一起我才要哦!”
温柔地抚摸女儿的秀发,他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数句,小寒泉整张脸都笑开来了
。
“你一定会帮爹吧!”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理所当然的,小寒泉猛点头。
但,她也不忘提出条件。“明儿有个大庆典,你得陪人家去玩一回,我才帮。”
“成!咱们击掌为誓。”在女儿小手上击了三下,一切尘埃落定。
父女两人愉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第十章
冷冷的望着眼前衣着朴素的男子,看他一脸震惊与忿怒交杂,南宫冷厌烦地别开头
。
“平叔。”小寒泉坐在南宫冷肩头,开开心心地对平林打招呼。
“泉儿,你怎么随便和陌生人在一起?”力持镇定,平林伸手要抱过小寒泉。
一扭身避开他的手,小寒泉搂着南宫冷颈部,朝他皱个脸道:“他不是陌生人,他
是泉儿的爹。”
“这种人不配当你的爹!泉儿,快过来。”充满敌意地狠瞪南宫冷,平林想硬将小
寒泉夺过来。
“我不要!”身子往下一缩滑进父亲怀中,她颇不悦道:“爹明明就要我,你干嘛
不许!”
“平林,我的女儿与雨儿,多谢你替我照顾了这么多年。”淡漠的低语总算自南宫
冷口中冒出,他拨开平林伸来的手,行举中的敌意并不亚于平林。
“雨儿是我的妻子,泉儿是我的女儿,没你的份!”忿恨地低吼道,他又尝试要抱
回小寒泉。
这算现世报吗?摇摇头,他忍不住自嘲想大多了。
“哈哈哈!你的眼睛怎么肿得像馒头似的!好笑!真好笑!”指着上次被她放过一
马的男孩,她夸张的仰天大笑,十分满意那一拳的成果。
“泉儿,收敛些!”轻斥声,他在心下可怜那群被踩得扁扁的小男孩,听说他们全
是小寒泉的手下败将。
“唉!馒头你听好,我要隐退不当你们的老大了。”随便替人取了绰号,她叫得十
分顺口,煞有其事地交代。
“真的?!”太好了!老天有眼!大伙全欢天喜地地要跳起舞来了。
“对!所以老大就是你了。”拍拍“馒头”的肩头,她将任务愉快的交接。
然后在大伙还弄不清状况时,她又快快乐乐地拉了她爹回家。
推开木板门,小寒泉探个头进去,甜滋滋地笑道:“娘!泉儿回来了!有客人唷!
”
坐在桌边缝衣裳的雨儿闻声抬起头,温柔地招呼女儿。“回来啦!去擦把脸洗个手
,娘做了松子糖,请你的朋友一块儿吃吧!”
“客人是娘的。”将门完全推开,她立即跑至母亲身侧,好兴奋地道:“娘,快看
是谁!”
望着逆光的人影,雨儿突然觉得心跳快了起来,手中的衣料不自觉掉落在地。
“这么小的屋子,对泉儿太苛刻了。”嫌恶的语气是熟悉的声音,她七年来从未忘
过……“南宫公子……”低呼一声,她伸手捂口,泪水滚落了白玉面颊。
缓缓走人,比记忆中成熟且更多风霜的容颜,在她眨都不敢眨的美丽眸中浮现。
“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你非得哭哭啼啼吗?”粗鲁又不失温柔地拭去她的泪,南宫
冷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思念。
深深相望着,两人一时无语,只能以眼神来传递对彼此的思念。
“卡嗤!”一声,倏地打破了宁静,南宫冷火大的寻声一瞪,就见到小寒泉一脸无
辜地咬着半截松子糖,瞪着他耸肩。
“你……怎么找来的?”回神后第一件事,雨儿很实际地要弄清事情本末。
都这么多年了,他是否仍不原谅她逃离生子的事?
“是我带爹来的,那经过大繁杂,娘你还是甭知道了。”热心地提供完答案,小寒
泉才发觉父亲投来的杀人目光,她识相地闭嘴吃松子糖,假装自己压根儿不存在。
“你夫人好吗?”压下心痛,她面色如常地问道。
一挑眉,他隐藏怒火地反问:“如果我说好呢?你什么感觉?”
纤躯明显地一震,她讷讷道:“我……很替你欣喜……真的……”
心很痛,她却必须强迫自己坚强。她早知他有妻子了,应也有孩子了,她究竟仍在
期待什么?
“我没娶妻!”望着雨儿泫然欲泣的面孔,南宫冷暴怒地吼叫道。
眨眨眼,数颗泪珠落下,雨儿讶异地问:“那水姑娘呢?你不是一心要和“水氏牧
场”联姻?”
“那支暗箭是水滟的爹放的,为了不让女儿被别的男人抢走,正巧我厌烦了她的蛮
横任性,便乘机退了婚。”随口解释,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一听到“箭”,雨儿不自觉捂住胸口,那道狰狞的疤,是一辈子除不去的,但她心
甘情愿。
“你同不同我回“冷风堡”?”他终于开了口,命令的意思仍强过寻问。
他从未改变,一直是个强势的男人。
但,七年岁月的洗礼,雨儿已不再是不知世事的少女,经过生子、育子及生计的淬
炼下,她已是个成熟的少妇了。
“回去做什么呢?看着你再娶别的女子吗?”她宁愿一辈子思念他,也不欲被妒嫉
逼疯。
“我要娶你。”索性讲白了,满心以为她会兴奋地答允。
谁知她却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不嫁你。”
何苦呢?他只是一种怜惜才想娶她吧!那种幸运持续得了多久?她难道得每日提心
吊胆的度日?
眸子一暗,他蹙起眉寒声道:“若你不愿嫁也成!我会将泉儿带走,南宫家的子嗣
,岂能在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成长?太不像话了!”
“你不能!”一惊,雨儿赶忙伸手搂住女儿,哀求道:“你不要拆散我们母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