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酩冬会武功?看她的架式以及与黑絷势均力敌的程度,绝对不是花拳绣腿。
为什幺赵高駪要攻击黑絷?他们俩根本素不相识不是吗?
“停!你们都停下来!”她想阻止,无奈根本跨不进三人形成的劲风中,她可不会笨得扑进去,只好慌张地跟着他们的步伐,不知所措。
“不要接近!”有所顾忌的黑絷对付两个下手不留情的家伙,还算游刃有余,却没料到白菱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一旁。
他不想与他们结仇,但为了白菱的安危,情急之下,折断了赵高駪的剑,一掌打飞酩冬。
本以为赵高駪会收手,不料赵高駪的断剑未停下来直刺他的心窝。
“别伤害黑絷!”白菱由后头环住黑絷,黑絷亦徒手挡剑,断剑刺穿了黑絷的掌心,也伤了白菱的青葱玉指。
“白菱,你为什幺要护他?”发现自己似有误会,赵高駪连忙收手,已造成伤害。
“他是我离开醉月楼的理由。”白菱心疼得拚命翻着黑絷的掌心,“啊!流好多血!怎幺办?”她压住他的掌心,鲜血还是汩汩涌出。
“赵某道歉,这是我的错,请随我回扬州别业,我一定请最好的大夫来替你医治。
”赵高駪并非不识趣之人,这隶籍平康里的花魁找到了人从良,他可不允许重视尊严的自己去强抢人妻。
“如果想帮忙的话,帮我们搞定她吧!至于我们,你别管。”撕开衣里反替白菱的指尖包扎,黑絷眼角余光看向酩冬。啧!这伤根本不算什幺,可怕的是酩冬的毒。
可恶!不是他的错觉,又来了一次,她到底什幺时候下的毒啊?
“她?”赵高駪才将注意力放到酩冬身上,她早已欺了过来使出擒拿手,他不费力的反扣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将人拖离白菱与黑絷数丈远。
“放手!”酩冬为自己的大意生气,泼辣的骂着赵高駪。
“你不是酩冬吗?”赵高駪首次仔细看她,这年轻貌美的女子与白菱像了八分。
如果两人放在眼前给他选,他会选年轻的酩冬。
“我说放手!呃!”她感到颈后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对付这种泼妇最好的方式就是打昏了直接带回去。
没了白菱,撞上了个酩冬,似乎不错。
“菱,你的老相好转移目标了嘛!”酩冬被赵高駪扛着离开后,黑絷讥诮。
“什幺老相好,呿呿呿!”一心还在黑絷的伤口上,她奇怪他什幺时候止血了?
“我在生你的气。”他突然像个使脾气的大男孩,耍赖的坐在地上。
“我的气?为什幺?”白菱心虚又装傻的问。她还是不放心黑絷的伤,同样撕下自己的衣里替他包扎。
“你去了哪里?把我让给酩冬?嗯?”他责问。
“我去散心啊……”虽然原本打算一去不回,“酩冬她和我像极了,你一定会喜欢她,而且她的条件比我还好……”她口是心非。黑絷没选酩冬!黑絷没选酩冬!这个认知让她狂喜得想尖叫。
“把我推给酩冬,好让你散心散到老相好那去?”他是全天底下醋劲最大的男人。
“我和赵高駪只是巧遇,他有江南的产业,他在过年前南下巡视并不奇怪,再加上个酩冬,怪只能怪他喜欢风花雪月,而我也身在风花雪月中。哼!你给我一天的自由不行啊?我迟早会被你关得喘不过气!”白菱理直气壮的恶人先告状。
要他这醋坛子不吃醋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他们可能就这幺吵一辈子吧!
“等我死了,就是你自由的时候。”他没好脾气。要他死,等他们纠缠了五十年以后再说!
“絷!你不要吓我!”才经过一场激斗,她可禁不起他有什幺不测,腿一软,她跟着黑絷坐了下来。
白菱误解了他的讽刺,他也顺水推舟,“你不看当下,拚命在烦恼往后才会发生,甚至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倒好,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烦恼不存在的我会不会变心了,可以永远在心中纪念我们这一段感情。”
“不要!我不要你死,不要管五年还是十年后那幺远的日子,我会努力,我们一起努力,让每个明天都和今天一样相爱,别人的情感是一天比一天淡,那我们就一天比一天浓,你说好不好?不好也没关系,我就是不要你死!我等你以后来嫌我的非完璧之身,我等你以后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将我比下去,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你别死!”才刚哭过的氤氲美眸又红了,泪淌下,她哭号。
“别哭了,瞧你把我说成什幺样,要敢再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先打你一顿。”替白菱拭泪,瞧她已经语无伦次了,黑絷心中掺杂无奈与狂喜。早知道就先下这一剂猛药,让白菱了解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虚幻的未来再担心也掌握不了。
“先别管这些……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她翻着他的领口,难道刚刚那一剑给了黑絷致命伤?
“我中毒了。”他可没说谎,只是在误导她罢了。
“是谁下的毒?赵高駪不会使毒,难道是……酩冬?她为什幺对你下毒?她不是喜欢你吗?”她一直忘了问为什幺酩冬也对他挥刀相向。
“她喜欢的是你哪!到头来所有人觊觎的都是你,我这男人一点行情都没有。”黑絷苦笑连连。
“有,当然有,我这所有人都觊觎的女人,最觊觎的就是你,你说你的行情还不是最好的?”她带泪而笑,随即又想到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絷,你中了什幺毒?我们赶紧回城里看大夫。”她急了。
“咳!”他不自在的咳了咳,“酩冬……到过长安。”
“嗯?”她不明白黑絷的话为什幺突然八竿子打不着边际。
“那个时候,在去找你之前,对我下毒的也是她。”虽然那个擅长易容术的女人先前不是长那个模样,认不出来,但他就会直觉的讨厌九王爷的每个手下。
“所以?”难怪黑絷的言行举止又开始变得轻佻。
“我中的就是……蚀魂香。”他不懂酩冬什幺毒不下,偏偏下这鬼东西,整他吗?
这里是竹林耶!
“呃?嗯?啊?”白菱也开始结巴,忘了气黑絷的耍弄,“这里离城中有多远?”
左右环视,这儿荒凉得不象话,绝对离扬州城有一段距离。
“三里左右。”他推测,说不定因为奔逃的关系,走得比三里还远。
“你撑得回去吗?”她明知不可能而问。
“我从刚刚就昏得坐在这儿,你说呢?”拉起她的青丝凑在鼻尖闻香,他这次可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
“你毒发了吗?”白菱还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你是非常好的毒引子。”他拉开她的衣领,开始在她雪白的胸颈间留下印记。
“可是……这儿是竹林啊……”她没有做过这种事,虽然跃跃欲试,但还是该矜持一下。
“这里这幺荒凉,不会有人经过。”将白菱压在身下,本想褪去她的衣裳,随即觉得不妥,他改而将手伸进她的裙内。
“如果……如果真有人来怎幺办?”她言行不一的也将手伸进他的衣领中。
“现在哪管那幺多。”
***
酩冬去向不明,再也没有出现。
接下来的日子,时而有看中了九王爷的悬赏,不怕死来挑衅黑絷的刺客,时而有看上了白菱的美貌,不怕死前来轻薄的登徒子,这些对黑絷与白菱来说都不造成威胁,反而增添了他们生活中的情趣与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