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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她在笑,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法小姐,你还好吧?”负责看守的女警关心询问。

  法霂抬起头,对女警苦涩一笑,“很好啊,我为什么不好?”

  “是吗?没事就好。”女警有些同情法霂。

  女警离去,法霂没再出声,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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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获知宝贝爱女出事,法父法母旋即赶来台北。

  见到神情憔悴、瘦了一大圈的女儿,两老都觉得心疼极了。 

  “小霂,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法母抱着女儿,万分不舍地落下泪。

  “小霂,劭于呢?他怎么没来把你保释出去?”法父气愤问道。

  他们的交往在法家已是公开的事情。

  “爸,我们已经分手,不要再跟我提到他的名字。”她要忘记他,一定要,要不再这么下去她想不疯都难。

  “好,爸不说;听嫈嫈她们说你不肯被保释,到底是为什么呢?听话,跟爸妈回去。”法父动之以情地劝说。

  不忍父母为自己操心,法霂终于妥协了。

  办好保释手续,准备离开时,法霂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小霂!”蒋伯急切叫喊,快步朝她走来。

  “蒋伯。”法霂面无表情地唤道。

  “小霂,这位是?”法父出声。

  “他是蒋伯,禄劭于先生的管家;蒋伯,他们是我的父母。”法霂此刻的表情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冷。

  基于礼貌,三人相互点了点头示好。

  “小霂,蒋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听到她刚才对禄劭于的称呼和看到她的表情,蒋伯知道事态严重。

  法霂打断蒋伯的话,冷冷地说:“蒋伯,如果你是要说关于禄劭于的事,很抱歉,我不想听;而如果你要说的是有关我犯下的‘罪行’,那也不必了。”

  蒋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蒋伯,我先走了;爸、妈,走吧!”她走到父母中间执起他们的手。

  “小霂,你还有东西放在家里,你……”蒋伯不忍心见她和禄劭于就这样各分东西,因为他们都深爱着彼此啊!

  “我不要了,如果禄劭于觉得碍眼就全部扔掉吧。”那些东西都有属于他们的回忆,她要不起,也不想要。

  蒋伯劝不动法霂,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地目送她带着对禄劭于的恨离开。

  而这—切也全都落人一双充满自责、心疼、无奈与愧疚意味的灰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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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法霂出庭应讯的日子。

  “法爸、法妈、就快到了。”为了好友,司徒嫈嫈放“猎物”一天假,专程南下接法霂一家人到台北出庭。

  “嫈嫈、葆儿,麻烦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法爸,您别这么说,小霂是我们的好姐妹,我们陪她也是应该的。”贝葆儿和司徒嫈嫈一样,也为了法霂而把“梦想”暂时搁在一旁。

  法父、法母感动得颔首。

  法霂一直没有出声,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到达法院。

  停好车子,他们走进法院准备出庭。

  “唷,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无耻的窃盗犯兼偷窥狂啊。”语出讽刺的不是别人,正是丘莹。

  闻言,贝葆儿怒不可抑地想教训该死的丘莹。却被司徒嫈嫈拉住。

  “我说禄劭于啊,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管好你养的母狗,让它出来乱吠、乱咬人,说不定还有狂犬病呢。”司徒嫈嫈面带微笑,“好意”提醒他。

  “你、你竟敢说我是母狗!”丘莹气得青筋浮暴、怒火中烧。

  “呵,我有指名道姓说你就是母狗吗?干嘛自己对号入座;啊,莫非你真的是禄劭于养的母狗?禄劭于,不是我爱说你,你养狗是好事,可怎么养这种又老、又丑、又惹人厌的狗呢?”臭女人,敢欺负小霂,我不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我司徒嫈嫈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她难抑怒气地在心中大骂。

  丘莹气得说不出话来,立刻转身看向禄劭于,希望他能为自己出口气。 

  他却冷眼旁观,不发一语。

  他的反应让丘莹觉得很丢脸。

  “嫈嫈,她是?”法父直觉得丘莹才是真正陷害宝贝女儿的罪魁祸首。

  “她刚才不是说过吗,她就是那个为了事业、为了财富,可以不顾心爱女人的烂男人养的母狗。”因为法霂,司徒嫈嫈对禄劭于非常不能谅解。

  “嫈嫈,你怎么可以说人家是母狗呢,太过分了吧。”贝葆儿秀眉轻皱,不甚认同地说。

  司徒嫈嫈不解地看向贝葆儿。

  “你这样摆明是在侮辱可爱的狗儿嘛!”对贝葆儿来说,眼前这对男女比畜生还不如。

  “说得好!”司徒嫈嫈鼓掌叫好。

  “你、你们给我记住!”丘莹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干嘛去记住一个又老、又丑、又惹人厌,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啊?”很有默契的,她们异口同声响应。

  就在她们三个吵得不可开交同时,法霂始终坐在一旁,低着头不发一语;她的模样让禄劭于十分心疼,却又不能走向前去将她拥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

  现在他还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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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开庭。

  法霂以被告身分出席,而原告居然就是她“曾经”的最爱。

  曾经吗?真的已经变成过去式吗?

  “把被告带上来。”法官公式化地说。

  法霂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法警架上被告席。

  看了被告一眼后,法官开始阐述她的罪行,并问她是否认罪。

  “随便你们,我不知道。”法霂不想为莫须有的罪名多作辨解。

  她的话急煞所有亲友。

  “传证人,丘莹。”

  丘莹站上证人席。

  法官依例询问。

  就在丘莹要开口时,禄劭于的律师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决定对丘莹小姐提出正式控告,并撤销对法小姐的控诉。”

  急转直下的发展震住在场的人。

  “劭于,你、你为什么要控告我?”莫非事情已经……

  “哼,为什么?盗取公司新款游戏,转卖给其他公司的内贼不是别人,就是你;我之所以这么委屈霂儿,就是不想让你事先得到消息而畏罪潜逃。”禄劭于忿忿不平地瞪着丘莹。

  “我、我没有。”丘莹在作垂死挣扎。

  “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丘莹犯罪的证据,也有证人。”律师拿出一只牛皮纸袋,里头装有一卷影带和几张照片。

  “法官大人,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她不要坐牢,她要做禄太太、做总裁夫人。

  “来人,把证人何一带上来。”

  何一就是窃取诺宇新款游戏并发表上市的公司负责人;在禄劭于答应不为难他和他公司的交换条件下,他才答应说出全部的事实。

  就这样,丘莹从证人变成被告,并当场被判有罪;在法官宣判结果同时,她发疯似地大叫,却没有一个人给予她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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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法庭,禄劭于走向法霂,从背后抱住她。

  “放开我。”法霂冷冷地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利用自己。

  好痛,她的心好痛。

  奇怪,她的心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感到疼痛?

  “霂儿,听我解释好吗?”他不愿意他们就此形同陌路。

  她拉开他的手,强忍心中波动的情绪说:“不必了。”

  他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纤细的香肩,“霂儿,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求你给我个机会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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