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哦!你真的在洗澡啊!失礼,失礼。”他戏谑的朝她点点头一笑后,才背 对着她。
“可恶,你真的……无时无刻都跟着我吗?”天啊!那她睡觉时的模样他不也见到 了?
她真得羞愤得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喂!别一副被我占便宜的模样,我可不像你所想的。”谷劭终于有点认真了,毕 竟那关于一个未出阁姑娘的贞节。“我是见你贼头贼脑的才跟进来的,而且我也有话要 说,利用这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时候最好。”
“你又想说什幺?要烟之琴的下落?免谈。”烟之画一口回绝。
“真的吗?”
不知何时谷劭竟走到距离她不到半步远的地方,吓得她连忙后退一大步。
“你想做什幺?”他不会想劫色吧?烟之画吓得不敢大声呼气。
“呵!怕死啊!当初你一刀戳入别人心窝时,怎不想想别人同样也怕死呢?”谷劭 语带轻蔑的道。
还好不是她所想的,烟之画终于敢放胆了。
“我说过命一条,你要就拿去吧!少跟我废话。”
谷劭突然捏住烟之画的下巴。“啧啧!那幺美的一张脸下居然有这幺恶毒的心肠, 真是不配啊!”
“你想做什幺,放开你的脏手。”烟之画气得想推开他的手,她从不曾让人这幺接 近她,奈何力气不如人啊!
“哼!你才是蛇蝎女呢!”谷劭面容一冷问:“说不说烟之琴的下落?”
烟之画别过脸不理他。
“咻--”
忽地,烟之画的脸上由下巴到耳朵多了一条血痕。
“你……”烟之画一时呆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只是个警告,你若一天不说,你的脸上就会多一条这样的血痕,不信试试。”
狠话说完,谷劭打开门出去了。
烟之画楞楞的目送他离开,许久她才大梦初醒般赶紧找来镜子--只见她完美无瑕 的脸上真多了条细长的血痕。
愤怒在她心中无限的扩张,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向谷劭讨回公道的。
胭脂姥姥的脸上充满前所未有的阴霾,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传话给谷劭和华玦晨,请他们到胭脂门走一趟。”
胭脂传使面对着胭脂姥姥的命令先是一楞,而后才记得回答:“是的。”
“姥姥……”
在烟之画刚被控制的时候,胭脂姥姥不下令见华玦晨和谷劭,反而在谷劭伤了烟之 画后才宣布,这莫名的举动连单纯的烟之书都感到质疑。
“棋儿,你过来。”胭脂姥姥轻声的对她说了几句话。“明白吗?”
“我不会让您失望。”烟之棋回答道。
“很好。”
胭脂姥姥露出了冷酷的面孔,直教人打心里发冷起来。
可怜的烟之琴和华玦晨,烟之书可真同情他们,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第十章
华玦晨和谷劭在烟之画及两个胭脂传使的引领下,一步步的接近胭脂门的所在地。
对于华玦晨来说,这段路恍若已走了一世纪般的艰辛而难以到达;每走一步,他的 心就雀跃几分,因为他每多踏出一个脚步就离烟之琴更近些,那个让他长期牵肠挂肚的 女孩。
她还好吗?这一点是他最关心的,不知道狠毒的胭脂姥姥是如何对待她的,她曾是 胭脂姥姥最得意的门徒,她应该不会那幺狠吧!但是一想到烟之琴也有可能正被折磨得 奄奄一息,他就忍不住心疼。
“唉!”叹息不知不觉地由他口中溢出。
“喂!怎幺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琴儿姑娘吗?就快可以见到她了,还叹什幺气 ?”
谷劭不解的问。
对谷劭来说,这段路犹如探险般刺激,虽然他深知此去可能是龙潭虎穴,也有可能 无法回头,但是一想到可以目睹神秘的胭脂门,他就高兴得不得了,昨晚还差点睡不着 呢!
他最喜欢刺激和冒险的事了!
“我好担心琴儿的安危。”华玦晨毫不隐瞒的说出了他最大的忧虑。
“有什幺好担心的?她可是那老太婆的心爱徒儿,虎毒不食子。”谷劭安慰的拍了 拍华玦晨的肩膀安慰着。
“是吗?”华玦晨存疑着。
“如果你那幺担心的话,可以问问见过她的人。”谷劭指指从未出声的三位姑娘。
胭脂传使始终紧抿着嘴,不吭声;烟之画则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他们一眼。
“咦!画儿,你的脸怎幺了?”华玦晨这才注意到烟之画脸上几条血痕,疑惑的问 道。
烟之画依旧不吭气,寒着一张脸。
“哦!还真懒惰,居然连敷药都懒,活该你变成母夜叉。”谷劭讪笑着刺激她道。
“你……”烟之画终于有了反应,她气得恨不得杀了谷劭,她气愤地道:“总有一 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
“呵呵,祝福你会有那幺一天。”谷劭“很有义气”的回答。
烟之画又狠狠地瞪他,而谷劭则一副不在乎。
“阿劭,你怎幺可以……”
“不用这招,她们会轻易让我们见烟之琴吗?”谷劭带点玩笑的问。
“但是一个姑娘的脸是最重要的。”华玦晨不以为意道。
“喂!‘烂好人’,她可是杀了无数性命的杀手耶!我是‘为民除害’。”谷劭顽 劣的说。他对华玦晨救人,不分好坏非常的不以为意。
“不管如何,她总是琴儿的妹妹,你不该这样对她,琴儿会不高兴的。”华玦晨知 道这点,换做是他,他也无法忍受别人伤害自己的兄弟。
“琴儿、琴儿!你一天到晚都在念这个名字,我听烦了,想帮你完成心愿还不好? ”
谷劭佯装生气嚷道:“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好了,算我欠你一份,别生气。”华玦晨安抚着他。
“欠我?说得好听,何时还?说不定我们这一去有去无回?你呢,可以和你心爱的 琴姑娘做对同命鸳鸯,我呢?唉!注定要亏本喽!”谷劭似真若假的道。
“那你就亏本好了。”华玦晨决定不理会他了。
“你真没同情心。”谷劭谩骂道。
华玦晨仅是一笑置之。他由怀中拿出金创药,交给烟之画,对她道:“勤劳点抹, 你的伤口就会恢复的。”
烟之画望着手中的釉瓶药罐,心中一阵感动,她抬起眼正视着华玦晨,多看了他一 会儿,这才忽然明白,为什幺烟之琴和杜丹苡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谢谢你。”烟之画将药重新还回华玦晨的手中,她出人意表的说;“我要让这伤 留着做纪念。”
“纪念?”不关是华玦晨,连谷劭都愣住了。
“没错。”烟之画残酷的轻笑。
“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免费提供。”谷劭不知怎地有些不高兴。
“我喜欢你的头,你可以提供吗?”烟之画促狭的问。
“这当然不行,因为我的头是要留给全天下女人欣赏的。”谷劭得意洋洋的说。
“死不要脸。”烟之画咒骂道。
就在此时,原本的大片树林,忽地转换成全是碎石的羊肠小径,非常的不好走。
“哦!原来胭脂门就是建造在这种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也难怪武林同道没人 能找得到。”谷劭自以为是的说。
“你若不说话,投人当你是哑吧!”烟之画真没见过比他还讨人厌的人,他父母生 他真是造孽。
“我对你也有同感。”谷劭毫不客气的回讽。
华玦晨对谷劭的口舌只能大叹三声无奈,这就是他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