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谁,她知道自己如今能面对言石离云的事实,能有这样的心情转变,法祈绝对是原因之一。
因为他总是占据了她所有空闲时间,也慢慢进驻她的生活……
吃定她的心软,雷法祈占尽一切便宜。
约到星期六,他连星期天也不放过。就算这礼拜已经让他占到了两天时问,他依然强势的预定她下个礼拜的星期六。
“语禾,你最近是在忙什么,怎么常去台北?”看着又要出门的女儿,沈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原以为她又到台北找言石,但她眼底时常闪现的温柔笑意,却否决他的猜测。
“爸,我……”她红着脸。
蓦地,她明显的脸红反应教沈父顿然明了。
“没事没事,你去吧。”他笑着直挥手,要她赶快出门。
“我晚上就回来。”
“嗯,有机会就把他带回来给我看看。”在她临出门前,沈父出声交代。
“爸,我们……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没什么的。”她愣了一下。
“是吗?”沈父根本不信。而且就算两人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能让语禾再像以前那样快乐,他说什么还是得谢谢一下人家。
一爸——”原有的轻快心情,似显得有些沉重。
“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算了。”沈父这。
“爸,他不是不愿意,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对父亲解释:“不是就好,你快去吧。”沈父笑道。
“嗯,那我走了。”沈语禾暂松了一口气。
其实法祈一直想到家里来拜访,是她不希望他来。
因为她担心他出现,会引来邻居的好奇,而到时万一有人提起以前的事,那他又要生气了。虽然他嘴里从不说,但她十分清楚法祈不希望有人错认他。
搭上火车,她来到台北。
才走出火车站,沈语禾就看见等在前方暂停车道上,背靠车身抽烟的他。
他是众人目光的聚焦点。
一身合宜的名家休闲服,将他衬得更为高大挺拔,俊美的脸庞也为他引来众多女性视线,但他始终不曾注意旁人对他的注目,而专注于腕表上的时问。
“法祈。”不觉地,沈语禾高抬手,朝他绽放笑颜。
听到声音,雷法祈一抬头,就找到亮眼的目标。
随着微风的吹起,她及肩发丝轻扬,就连她身上无袖白色洋装裙摆,也轻荡出阵阵白浪。看着这样美丽的她,温柔笑意轻扬上他的唇角。
即使不说话就只是这样静看着她,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不断向上飞扬的心情。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这样柔顺甜美,教人怜惜的她,会有人舍得放弃?
若是他,他一辈子也不放手。迈开步伐,雷法祈眉眼噙笑大步朝她迈去。
在度过愉快的一天之后,雷法祈因语禾的坚持,不得不像往常一般只送她到台北火车站。
但车子才转进暂停车道,法祈就因听她提起早上与沈父的谈话而改变主意。
“现在就去。’他笑着。若不是语禾一再推却,他早想到沈家拜访了。
“现在?”语禾愣住。
一声命令,雷法祈让徐王安将车转驶向基隆。
“不用这么急的,我看还是改天吧,现在已经不早了……”
“没关系。”
“不一定要今天。”沈语禾急道。
她只是随口谈起出门前父亲对她说的话,他怎就认真了?
今天是你爸爸想见我,不让他看看,他还以为我是坏人,上不了台面。”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我没有告诉过他,你和言……”她紧绞膝上十指。
“长得很像?”他拧了眉。许久末再听闻的名字,依然让他心口不快。
低下头,她不再说话。
“没关系,现在你就可以先打手机告诉你爸爸,我不是那个人,免得他硬要说我是。”他脸庞紧绷。
一递给她手机,雷法祈忍住气,咬牙地对她强调——
“你一定要很清楚、很明确、很肯定的告诉他,我绝不是那个人!”
只是,他真的不是吗?虽然语禾已经事先电话告知,但雷法祈才踏进沈家大门,就教沈父顿然怔住。
一回神,沈父拍桌怒身站起。
“你明明就是!”他怒颜道。女儿会看错人,难道连他也会看错?
“我不是!”再次被错认,雷法祈心情明显受到影响。
“爸,他不是言石,他是雷法祈。”
“是吗?你确定他没有欺骗你?”
“爸,是真的,他有身分证,法祈真的下是言石。”
“这……”语禾的举证,让沈父梢缓心中怒火。
只是就算怒火息了,他对雷法祈那张俊脸依然没有好印象。因为他已经把语禾这两年多来所受的罪,全都计算到雷法祈身上。
“身分证呢?拿来我看看!”沈父不客气的朝他伸出手。
“是。”雷法祈递出自己的身分证。
“还真的是姓雷。”还给他身分证,沈父脸上一样没笑容。
雷法祈紧拧眉。
“哼!谁知道他当时是不是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故意改名换姓的?。”沈父是越想越不对。当年他怎就没想到要看言石的身分证呢!
“爸,别这样。”语禾无力道。沈父的猜测,在她听来就像是故意在找雷法祈的麻烦一样。
“语禾,像他这种有钱人、败家子、二世祖,做事最没责任心了,不事生产就只会吃光祖产,你要是让他缠上,二定倒霉一辈子!”沈父警告说道。
“你!”雷法祈已然动怒。
“怎样!?我有说错吗?’沈父怒眼瞪他。
“爸,你别这样说法祈。”夹在两人中间,沈语禾急得不知如何是奸。“法祈,真的对不起,我爸他平时不会这样的,他只是……只是……”
只是全拜那个言石所赐,让他成了他的出气筒。雷法祈深吸一口,平稳心情。
“我知道,只要你别把他气头上的话当真,我就没事。”他出声安抚她,但却也趁她没注意时,狠瞪沈父一眼。
“她是我女儿,不听我的,难道还听你的呀!”他的话在沈父听来极具挑衅。
“爸,法祈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阳禾,我到外面等你。”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法改变沈父对他的印象,降低对他的排斥,雷法祈选择走出沈家大门,想给两人一点缓冲时问。
再怎么说,他都是语禾的父亲,自己要是真与他对上了,只怕也讨不到好处。
这时,才转身踏出沈家大门,雷法祈就让一群闻风而来的街坊邻居团团围住。
“真像哪,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王妈妈一脸惊讶,直绕苦他打转。
“你真的不是言石吗?”何大婶忍不住开口问。
因为他们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再怎么看他就是记忆中的言石。
“雷先生,你确定你真的不是言石吗?”邻家大婶缠着他问。
懒得再开口为自己辩解,雷法祈直接拿出身分证让一群人传阅。
“哎哟!还真的是姓雷耶。”十几名家庭主妇赶忙围起一个圈讨论。
“那应该就不是了……吧。”还是有人不是很肯定的盯着他直瞧,“我看也是。”何大婶瞄着那辆占满庭院的黑头车。
“你看看人家坐的是那辆又大又黑又亮的豪华轿车,啊那个言石有摩托车骑就要偷笑了啦。”
“对嘛对嘛,而且人家还有专任的司机耶,派头有够大。”王妈妈也猛点头。
“嘿咩!我刚才还偷偷去采了那个司机的口风,听说人家是住在台北那个什么很有名的大楼里面,一层楼就快要有两百坪耶!”有人道:“真的吗?”林妈妈一听,眼红了,说起话来也酸溜溜的:“那他实在有够浪费的啦,一个人住那大问房子做什么?养蚊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