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我很感激……”说到这件事,小盼的语气自然软了下来。
“真的感激我,就不会一再地激怒我,且还带头示威抗议!”他眯起眼,语气转为冷硬。
“喂!拜托你公平一点好不好?召集人是你耶,我只是顺便……”
“顺便挑战我的权威?”
虽然满意小盼的语气比先前软了许多,然克雷想惩罚小盼的念头却不消反增,只不过这惩罚的方式,他倒是想改一改……
“我没有挑战你权威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明白真相,还给他们一个公道罢了!”择善固执,小盼就是这样。刚才生气被大伙儿背弃,却马上又忍不住替他们说话。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克雷轻描淡写地说,一步步实行他刚刚才想好的对小盼的惩罚。
“我……”
“除非用你的身子,换我对他们好的承诺,否则一切免谈!”他在心里偷笑,却用谈判的口吻道。
“什么用我的身子?”眼眸一寸寸地睁大,终于消化了霍克雷的话意,却已吓得舌头打结,“啊!你、你、你这个猪……”
“你可以好好考虑,因为接下来,你将被罚‘闭门思过’!”
霍克雷下了结论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小盼一个人杵在震惊中,老半天清醒不过来。
良久,才听到她对着早已合上许久的房门道:
“你才应该闭门思过咧……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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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栋在林子深处,仿佛遗世独立的房子,不大,但样样俱全,而且干净。
屋外,是一片树林,再往远处看去,还是茂密的树林,静谧,却也孤单。不过,对一向独立惯了的小盼来说,实在没什么差别!
现在,她最大的期盼就是过着安静又不被骚扰的日子。
想到不被骚扰,小盼忍不住又想到霍克雷讲的那句话——用她的身子,换他对大伙好的承诺。
真是的,什么话嘛!
对员工好本来就是他这个做老板应做的,关她什么事?还要她用身子来换?难怪她会忍不住骂他猪。
亏小雀斑一直对他赞誉有加,说什么霍克雷只是面孔严肃一点,但绝不是坏人,还对他崇拜得要命,害她还以为他真的不一样。
结果咧?
老祖宗所说的话果然是对的——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哼!她绝不后悔骂他是猪。
闭门思过又怎么样?霍克雷以为把她一个人丢在森林深处,孤单过日子,她就会害怕了吗?还是会因此夜夜哭泣,然后受不了地回去求他?再然后,他就可以奸计得逞,对她予取予求……
不可能的!
小盼笑着摇摇头,能不回去见老姑婆的嘴脸,在这里栽花种菜,她不晓得有多快乐、自在呢!
甚至面对一望无际的森林,她想引吭高歌,或是快乐的起舞,都能够尽情且不被管东……说实在的,如果日子可以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度过,这种惩罚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杨小盼,霍先生吩咐我带几件新衣服给你。”
冰箱里有着满满的食物,小屋后有个小小的菜圃,自给自足基本上还绰绰有余,再加上她现在正被孤立在此接受惩罚,实在没料到会有人来,难怪突发的人声,会吓了她一大跳。
“新衣?”
小盼转身面对来人,不太欢喜看到潘朵莉夫人的贴身女侍费丝,闪为她有着跟她主人一样的刻薄心性,还狗仗人势地以为自己可以自由的进出主屋,就高人一等,常常对他们颐指气使,忘了她和他们身分地位是一样的。
“给你的,拿去!”不太甘心的说着,费丝随手一仍,一个精美的手提纸袋便被她扔到地上。
小盼双眼一眯,不悦地看着费丝这种满含轻蔑的举动。
“不必了!我对现在穿的衣服很满意。”看也不看地上的提袋一眼,小盼骄傲的说着:“麻烦你回去告诉霍先生,这可以送给比我更需要的可怜人。”
“你——”费丝瞪大了眼睛,气看这个敢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的人,未了,她道:“你实在太不知好歹了!”
“多谢恭维!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便,我很忙,不送。”
语毕,小盼拍拍手转身走人,根本不理会费丝是不是会气得脑充血昏倒,需要她叫救护车?
这不关她的事,是费丝自己要来招惹她,怪不得别人,何况她只是顺从本性,不想做一个只会逆来顺受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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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小盼将屋里的灯全熄了,让淡淡的月华在室内迤逦一地银辉,只开着浴室里的一盏小壁灯陪她,因为她正在泡澡,而小壁灯的亮度正好不刺眼。
她喜欢闭着眼躺在温暖,舒适的热水里,然后放松自己。
还未来这里独居的时候,小盼跟几十个人共用一间浴室,因此每天都是紧张的洗着战斗澡,就怕外面有人因等不及而敲门。
哪像现在,能这么舒服地泡澡,甚至不小心睡着了,也不担心有人会吵。
当霍克雷循着光线来到浴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景象。
起先,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直到他看到她的衣服挂在—边,才知道浴缸里的清秀佳人,正是那个老喜欢挑衅他权威的杨小盼。
沉默地端详她被热气催红的灵秀脸蛋,霍克雷无法不注意到清澈的水面下,那足以一眼望尽的女性胴体。
尽管她的身材并不丰腴,但该死的他居然感到亢奋,蛰伏已久的欲望像滔滔巨浪,一下子将他给淹没。
霍克雷就像是被下了符咒似的,伸出行一点粗糙的手,犹如抚弄细瓷般轻轻地拂过小盼细致的肌肤……
“唔……”
身上传来一阵搔痒,小盼动了动身子,只是水波轻拂过身体那种舒服的感觉,再加上原本的困倦,使她一时无法睁开眼睛。
而霍克雷的手也无法抑制地从她玫瑰般嫣红的双颊,滑下她细致、白皙的颈项、锁骨,至她柔软又极富弹性的胸前,逗弄起那软丘上的蓓蕾。
“嗯……”
小盼微张着嘴轻声嘤咛,但听在霍克雷耳里,却像极了邀请。
该死!他本是要来质问她为什么拒收他给的衣物,如今却……
俯下身,他忍不住用双唇轻轻地刷过她的——
“呃……”小盼轻皱起眉头。这场绮梦太过真实,已经渐渐唤醒了她。
看出小盼好像快清醒的样子,霍克雷迅速撒手,离开。
小盼睁开眼睛的刹那,忽然觉得身体有一股异样的感觉——那种明明水早已冷却,她却觉得全身燥热难当。再加上霍克雷的脸,不知怎地,竟鲜明的霸着她的脑际……
“老天……我刚才怎么会作那种绮梦?”
小盼捣着热烫的脸颊,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绮梦竟跟霍克雷有关!?还真实的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这……
惊慌的从冷掉的水中出来,她赶紧从架子上取下干毛巾擦干身体,然后换上衣服,再失神的上床,却发现霍克雷那张俊颜,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就像是鬼魅一般,整夜萦绕着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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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法成眠的何止小盼,还有祸首——霍克雷。
在林子里站了很久,他以为藉着冷夜寒意,可以平息体内小盼所引起的骚动,不料却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