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迷不是毒药。”三日迷属迷药,纵使寒月泠百毒不侵,依然无法幸免。
夏侯星冷冷地望着在场的孟家人,滔天怒火掩饰在平静的语气下。
“幸好,我来得早。”若再迟一步,他的月真的会没命。
“夏侯贤侄放心,此事孟家绝对会给你个交代的,不管凶手是何人,老夫绝不会轻饶。”孟堡主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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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孟堡主,孟家堡中有多少女眷习武呢?”孟家大厅上,夏侯星冷冷地问着,向来灿笑的俊容此时再不见一丝笑意。
孟堡主尚未回答,孟湘萸已然语气不善地回答:“孟家堡中就只有我一名女子习武。怎么?你这样就认定我是凶手吗?”
夏侯星望着她,狐疑地问了句:“我记得你就住在离客居不远的‘如兰阁’,为何众人都赶到客居,你却那么晚才到?”
孟湘萸神色一僵,硬着声:“那是我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时丫鬟桂花已到,见众人在场,她惴惴不安,上前行礼:“见过堡主、夫人。”
“桂花,寒姑娘的汤药是你熬的,也是你送去她房里的,对不对?”孟堡主开门见山地问着。
寒月泠始终昏迷不醒,夏侯星虽知她中了三日迷,却无法明白对方究竟是如何下的手。
夏侯霜这才猛然想起:“药!月泠嫂子的药,她说了,今晚的药味道有些不对。”
因此,孟堡主立刻将煎药的桂花唤来。
“是、是!”桂花浑身颤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几日她药都是这么煎的,她真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
“从煎药到送至寒姑娘手中,可有谁接近过那碗药?”孟堡主又再追问一声。
“这……”期间她曾离开了一会儿,而后……桂花细思了下,眼光怯怯地投向了孟家大小姐。
孟湘萸皱起眉:“我去瞧过。”她只是想知道,让夏侯星万般怜爱的女子,服用的是什么样珍贵的汤药。
孟盟主不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急问:“湘萸,你去动过那碗药?”
“没有!我说了,我只是去瞧瞧而已。”孟湘萸掩不住语气中的怒意。
夏侯星从怀中取出匕首:“这是那名蒙面人用来伤害月的凶器。或许,孟堡主可以由此追查线索。”
孟书槐一见,不由脸色大变:“这……”那是他前不久才送给湘萸的生日礼,他绝不会瞧错的。
夏侯星冷冷一笑:“想来孟大少爷知道。”
接过匕首,孟湘萸真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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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寒月泠的发,原本长及足踝的发如今仅至腰际,夏侯星望着昏睡中的人儿,仍掩不住心头惊惧。
呻吟一声,昏睡了三天的寒月泠终于清醒了过来。
“月!”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夏侯星又惊又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星?”低唤了声,寒月泠的神智还不甚清楚。
“你觉得怎么样了?”不舍地追问着,心慌啊!只要想到当夜他若没感到不对,待天明后,月恐怕就成了具冰冷的尸体了。
摇了摇头,她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却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我很好。”
“对不起!我来迟了。”夏侯星心疼地歉意着。
“别怕!我知道你会赶来的。”寒月泠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惧。
轻抚着她的小脸,夏侯星明白她在安慰自己。“你怎会知道?”连他当时都以为迟了一步啊!
“我就是知道你会来。”寒月泠的回答让他一呆。“我唤了你,我知道你会听到的。”
紧紧抱住她,夏侯星心疼地再问一声:“疼不疼?”她身上那累累的伤痕,就像划在他心头一样地痛楚。
“不疼。”寒月泠也有些疑惑,身上的伤似乎已全好了。
夏侯星笑了。“风那小子,也就只有这时才派得上用场了。”幸好有风的玉容丹,非但让她的伤口迅速愈合,甚至也不会留下疤痕。
“鬼面华佗确实厉害。”寒月泠忍不住称赞一声。
剑眉皱起,夏侯星闷声问着:“月,你觉得风这人怎样?”
“风大哥人很好。”寒月泠诚实回答。
松开手,背向了寒月泠,夏侯星语气低落:“是啊!风的为人好、医术好,就连家世都好,我是比不上他啦。”他真是愈来愈像妒夫了,镇日捧着酸醋狂饮。
寒月泠轻笑了起来,星从不曾背对着她哪!靠上他宽阔的背,清亮嗓音低诉--
“风大哥人很好。”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她继续说道:“可是,他不是我挂心的人。”
挂心的只有一人,打从星夜夜上无心楼那时起,心头便进驻了他的身影。
夏侯星闻言大喜,月在告诉他,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个吗?回身抱住她,他小心翼翼地问着:“那,月的心中是谁?”
“你说呢?”
“月?”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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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你陪着月,千万别离开她,明白吗?”夏侯星交代着。
夏侯霜一副受不了的神情。“我知道,大哥,你别担心好吗?再说,孟堡主不是下令孟小姐不许离开她的如兰阁了吗?”
夏侯星脸色有些怪异,事情还有些地方不对,必须再求证才行。“反正我没回来前,你别离开月就是了。”
见夏侯星离开,寒月泠不解地问着:“孟小姐怎么了?”
“月泠嫂子,你知不知道那晚想杀害你的人是孟湘萸呢?”夏侯霜问得小心。
寒月泠柳眉轻颦,反问着:“为何你们认为那名蒙面人是孟小姐呢?”
“因为大哥说了,那名蒙面人是女子,而且最重要的,孟小姐已经承认了那把匕首是她的了。”夏侯霜仔细说明。
寒月泠静默了会,这才开口:“不!那人不是孟湘萸小姐。”
“嫂子知道那人是谁?你为何不告诉大哥?”夏侯霜站起来。“我叫大哥回来。”
“等等!”寒月泠要唤住夏侯霜。
却见夏侯霜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人,一个浅笑柔美的娇弱女子--是孟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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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堡主当日曾言,不论凶手身分为何,您都会秉公处理。对吧?”夏侯星望着孟堡主。
沉重地吐出口长气,孟堡主点了头:“是!只要能证实凶手,不论其身分为何,老夫绝不徇私。”
“可否再次请教孟堡主,孟家堡中,究竟有多少女眷习武?”夏侯星打算问个明白。
孟书槐神色凝重:“夏侯兄,我相信湘萸不会是凶手。”
孟书柏也急急为妹子解释:“是啊!湘萸虽是性子冲动些,可是我相信她绝不会有心置人于死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才对,也许……她只是一时怒气难消。”
“书柏。”沉声唤了二弟。他这哪是解释,根本是在定湘萸的罪嘛!
孟书柏沉默下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湘萸啊!而且除了她,孟家堡中还有谁会下这个毒手?
夏侯星只是定定地望着孟堡主。
孟堡主皱起眉:“夏侯贤侄有什么发现吗?”
“我只是感觉还有些地方不对。”那名蒙面人能在瞬间逃离当场,足见其功力不弱,他不认为年纪轻轻的孟湘萸有这种功力。
正要开口,突见外头仆人前来禀告:“堡主,黄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