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石昊天禁不住要失笑,想这西厢离此也不过四十几尺远,哪用得着如此严重字眼!?但他只当看好戏就成了!反正他是没多余心力去理会李县太爷千金的。
“那就麻烦你了!”
“石大哥,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呢!”李飘云不甘心就此作罢,急追上他说着。
“有什么事你告诉喜儿就成了!”
说完,他撇下李飘云,头也不回地转身朝他东厢的主卧房走去。
李飘云气煞地瞪向喜儿道:“鲁意喜,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
“啧”、“啧”,喜儿发出两声怪声道:“姑娘这可真是欲加之罪哪!我喜儿只是黑鹰堡的下人,哪敢开罪你这大贵客!”
“你别逞一时口舌之快,小心哪一天我成了黑鹰堡夫人,看我容不容得下你!”
“哇!我好怕!我好怕哦!”喜儿俏皮地吐吐舌说:“等你当上再说吧!现在请你安分作个贵客,否则惹恼了我们当家的,你连客也作不成了!”她伸出手,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李飘云再次惨败,只得“咯噔”、“咯噔”地踱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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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望着她的背影,哈哈笑道:“想当夫人?哈!下辈子怕也难喽!”
华红整整昏睡了一周,当她醒来,马上被她看到的景致吓了一大跳。
纸糊的窗、古代铜镜,还有屏风隔开的更衣室,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是跑到中影文化城了吧?
她的眼再四下一瞄,没半个人影,她下意识地看向被下的自己,衣服还完完整整的,这下她才松了口气。
喜儿端着一盆水步进房间,正巧看华红端坐在床上,她又惊又喜地又折了出去,还直嚷着:“她醒了!堡主大哥,她醒了!”
华红正感到莫名其妙,急想叫住那个少女,谁知,不过半晌,那少女便带了个魁梧大汉回到房间里来,那人很不客气地冲到床旁,对她左看右瞧的,惹得华红十分不高兴。
“喂!你看够了没?”她瞪着他,又说:“没人告诉你看小姐不要太露骨吗?瞧你色迷迷的,也不怕‘脱窗’。”
喜儿又好奇又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是‘脱窗’?”
“你听不懂脱窗?”华红反问。
据她所知,现代人恐怕连七老八十的阿公、阿婆都知道脱窗的嘛!怎么还有这种非新新人类存在呢?
“你饿了吧?”石昊天打断她们的对话,转向喜儿交代着:“喜儿去准备点东西来给这位姑娘用。”
“好的。”
看到叫喜儿的少女一接令就溜得不见踪影,华红不禁轻呼了声:“哇!你挺有威严的嘛!”
“你现在觉得怎样?”石昊天答非所问。
“这是什么地方?”
“黑鹰堡。”石昊天很简单地答着。
“听起来像是山寨名称。”华红直言不讳。
石昊天忡愣了半晌,错愕地问:“你说什么?”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把他的山庄当成山寨?太离谱了吧!真是不知感恩的家伙。
“我这里是正派的山庄。”他略生气地解释。
“我又没说你这里不正派,不过演戏也别太逼真了!这里到底是哪里呀?我要回家去了!”
“这里是黑鹰堡,姑娘家住何方?我可以让人护送你回去,免得你一个姑娘家又晕倒在外,很危险的。”
“喂!不是告诉你别演戏了吗?现在是大白天,台北安全得很,该不是你不想放人吧?我告诉你,我没什么钱的,绑架我没用的。”华红紧张地说。
她的眼不时地偷瞄向四周,奇怪的是,若是在拍戏不也该有工作人员吗?为何老半天,她只看到这个长得乱性格的男人?
性格?对哦!他长得倒十分适合当模特儿或者八点档男主角,这一想,她忍不住说:“不要老演古装戏哦!戴头套容易成秃头的。”她好心地提醒道。
石昊天愈听愈迷糊,甚至她说的话没一句是他理解的,他忍不住蹙眉问:“你到底住在哪?”
“台湾台北啊!你问得很白痴耶!”华红嘘了他一声。
“台湾台北是什么地方?在哪个城?白吃又是什么?我吃东西向来都有付银子,怎可能白吃?”
“天呀!”华红猛拍了下额头,怪叫道:“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可没闲工夫和你耍嘴皮子呀!我还有警校的课要去上呢!”
华红急急地想起身,结果却被棉被绊倒,整个人往床底栽下来,还亏石昊天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了她,又把她安置回床上。
华红羞得几乎无地自容,这辈子她还没这么丑过,居然该有的自救反应全忘了!真是奇哉怪哉!
“现在你一定全身无力吧?”石昊天笑问。
“你弄了什么给我吃?难怪我觉得全身软趴趴的……”
石昊天一口截断她的话说道:“你已经昏睡了七天七夜,这七天来,你只吃些流质的食物,当然会全身无力,这是很正常的呀!”
“你说什么?”华红险些瞠出双眼。
一个星期?她躺在这儿一星期!?这下惨了!她一定成了失踪人口了!
“不成,我要回家才行!”她硬撑着下床。
“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再说吧!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石昊天又把她按压回床上。
这个单纯得要命的接触,却让两人同时惊得跳开,华红双颊红扑扑的,石昊天却觉仿若被电触击似的麻酥酥。
“那我可不可以借个电话?”
“电话?”
“拜托!你不会告诉我你连电话是什么也不知吧?”她的心愈来愈不安,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跑到哪来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石昊天十分无奈地摇头道。
“天啊!我到底是在哪里?,”华红忍不往仰天哀嚎。
石昊天的注意力转移至托了一盘食物进来的鲁意喜,他示意喜儿把食物摆上桌后又叫她退出房间,他才转身对华红说:“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你叫什么名字?”
“石昊天。”石昊天起身打躬作揖地行了个礼,说:“待会儿我会叫人帮你送热水过来的。”
不等她回过神,石昊天已经退出了房间。
华红一脸错愕,她不知道自己是还没睡醒?或是撞了邪?她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发现疼痛来得真真实实,她不禁喃喃自语:“天呀!我一定是撞邪了!”
她决定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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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鲁意喜一路直嚷嚷着冲进会议大厅。
厅堂中的所有人,包括石昊天、石定睿还有喜儿的爹鲁智道和韩特牧以及众家丁全把视线调至慌慌张张冲进来的小不点。
鲁智道很不悦地瞪向他的宝贝女儿问:“你在搞什么?不懂得开会时大堂是不许进来的吗?”
“不……”喜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
石定睿一见苗头不对,马上护起小喜儿说:“鲁大叔,您别骂她,您一骂她更急得说不好话。”
“二主人,你别护她,她愈来愈没规矩了!最好请堡主用家法修理、修理她。”鲁智道可一点也不放松或徇私情。
“大哥,千万不要,喜儿是个女娃,她挨不了打的。”石定睿当然急了!,他可不想见喜儿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那可会要她命的,所以,说什么他都要护着她才行!
“好了!没那么严重,你们别一言一语地你来我往,让喜儿说话吧!”石昊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