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那姑娘打坏了后门……”
“什么?”石昊天直从椅中跳了起来,惊喝一声。
“她突然说要走,后门的阿福不让路,她一脚就把门踢开了!好厉害呀!现在院里家丁全上前去围人,可是全被她摔得七荤八素的,好厉害呀!”喜儿形容之中,露出了十足崇拜的表情。
一群人全听傻了!只有石昊天一人还清醒,在听完话后,立刻冲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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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伤害人,你们快闪开哪!”华红挥动手,很努力地想说服跌坐在地的一群人,但每个人仍不怕死似的又围成一个半圆,挡在通往后门的出路前。
华红气得直跳脚,道:“你们闪哪!不管你们是拍戏或者是绑架,你们快闪啦!我不想伤人的。”
“这是在干什么?”石昊天冷声喝问。
一群家丁闻声全立成一直线,个个挺直背杆待命着,只有华红不知死活地逼近他,并用莲花细指一戮,冷哼道:“是不是你叫人看紧我?我不是说了!绑架我没用的,我老爸早就去云游四海了!你们要胁不到人的,还是趁早放了我,免得白费力气、浪费米粮。”
石昊天根本不理她,他一眼看向那已成废木板的门扇和那个个鼻青脸肿的家丁,他愣住了!
他是知道他的家丁并非个个皆有功夫,但高头大马的多得是,而她一个弱女子能让他们个个挂彩?未免太夸张了吧?而她说话的口气可真像吃了一把大蒜--够呛的。
“喂!你到底让我不让我走呀?”
“当然……”
“那我走了!”华红大喜望外地转身。
谁知石昊天才“咻”地一声就飞挡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你打坏我的门,又打伤我的人,还让我照顾你七天,这些帐怎么算?你怎能说走就走呢?”
听他算一算,还挺有道理的,可偏她身上没带半毛钱,有谁睡觉还会带一把钱?又不是守财奴。而她全身上下只穿了恐怕连两仟元都不到的休闲服,想赔偿只怕是“人肉咸咸”哦
“我没带钱,不过我可以回去拿,我不会偷溜,要不我写住址给你,或者你派个人跟我回去收……”愈想愈不对,她大叫:“不对呀!我怎会在这?我记得我明明在家,对了!七彩石,对!就是七彩石……”她伸手探向胸前,但那里根本没有七彩石。
“原来你是为七彩石来的。”石昊天发出一声冷笑。
“你也知道七彩石?太好了!它在哪?”
“七彩石乃是我石家的传家宝,你要它做什么?”
“你家的传家宝?别开玩笑了!那是我朋友的奶奶给她的,我朋友特地送来给我。你的传家宝?瞎掰也稍打个草稿好不好呀!”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从实招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江湖上任谁都知道石家富可敌国,而七彩石更是开启矿山大门的钥匙,向来是不离他身的,显然这女子真的来意不善。
可惜!
怪了!可惜什么!?他的心那莫名的失落感好重,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他发呆出了神,华红十分不悦地说:“你到底把我捉来这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抓我恐怕得不到什么钱的。”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石昊天不耐烦地叫吼。
这一阵骚动引来所有人,除了黑鹰堡的人之外,当然还有那个不请自来的县太爷千金李飘云。
这会儿,她也忍不住参一脚道:“石大哥,我看你是引贼入室哦!搞不好她偷带走石家的什么宝石之类的呢!”
“臭三八,你少含血喷人哦!我华红才不干下三滥的勾当呢!”华红气呼呼地骂道。
有道是有仇必报,更何况有损声誉之事,她可就更不可能装聋作哑了;而且,她讨厌那抹了一脸像唱国剧的三八女人,够恶心的。
“别吵了!”石昊天出声遏止道:“如果你不能说出合理的解释,我就不能再把你当客人了!特牧。”他唤着他身后的人。
韩特牧闻声上前应着:“在。”
“把华姑娘关进地牢。”
“这……”
韩特牧还在犹豫不决,华红却已发飙地冲到石昊天面前,气愤难平地指责着:“你凭什么关我进地牢?现在可是民主法治时代,你怎可私设地牢?你这可是犯了刑法的,喂!你听懂了没?”
石昊天实在十分心烦,他是心烦着他一点也听不懂她说的是哪一国话,而更心烦的是,她居然枉顾他堡主的尊严,对他又戮又骂,让他在家丁面前站不住脚。
“特牧……”他再使了一个眼色。
韩特牧再不敢迟疑,他把还挣扎着的华红拖向地牢方向去了!
“这样好吗?”石定睿忽而担心地问。
说正格的,他觉得那叫华红的挺有趣,至少他还没看过他大哥被个女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而她做到了!这不是很有趣吗?可是他也明白不能说,如果还想长命百岁的话,他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早该关进地牢的,也许她心怀不轨……”整件事最乐的就属李飘云,但没人埋她,大伙全在她把话说完前,一哄而散了!“喂……”她只有气得跳脚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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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餐,喜儿端着一盘饭菜进地牢又托着完整的饭菜走出地牢,每一次都令石昊天看得心疼,也更气她的倨傲。
“这样下去,华姑娘会生病的。”
每一次喜儿走出地牢都说同样的话。
石昊天也每回都回以同样生硬的话道:“那是她自找的。”
但每一句他皆说得言不由衷,每一字说在口中,却犹如刀割在心,他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来着!
“堡主。”韩特牧笑唤。
连下盘棋,石昊天也都在发愣,这可是从不曾发生过的,他的亲信全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光老溜转向地牢方向去。
“堡主。”韩特牧再度唤着。
石昊天回过神来,愣问:“什么事?”
“将了你的帅了!”
“啊!?”石昊天这才看向棋盘。
果真,他的帅已后退无路、前无救兵了!
“我输了!”他摇头淡笑道。
“不是爷输,是爷心有旁骛。”韩特牧明眼观察。
“我?”石昊天不承认地说:“是我技不如你,哪是什么心有旁骛?别瞎猜了!”
“华姑娘……”
石昊天马上打断他的话,说:“别为她求情,若她不说出她找七彩石是受谁指使,我是不会放她出来的。”
“也许她说的话是真的!”
不可能。
“她说的话不是很奇怪?”
“那倒是,我一句都听不懂。”石昊天赞同地点头道。
“地牢实在不适合关个姑娘。”
“你也见识到她的蛮力了!如果不关地牢,恐怕会让她逃了或伤到其他人的。”石昊天看向韩特牧突地问:“怎么你直替她说好话呢?”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不像坏人。”
石昊天朗声笑揄道:“坏人又不把‘坏’字写在脸上,我看你是同情她是女人吧?”
“也许,就当是了!”韩特牧不多加否认。
“放心吧!我不会让人用私刑的,不过放了她是万不可能的。”石昊天算是给了承诺,他起身说:“今天棋就下到这,你替我去巡视一下钱庄,听说王霸借了笔钱想赖帐,你去弄清楚原因,如果真是飞虎在给他撑腰,把人带回来见我。”